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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盛怒

  包姓老者正是二十年前突然在賭界崛起的鬼手賭王包不同,他與澳門賭神高坡同樣出身千門,兩人的賭術在一個級數,幾乎在伯仲之間。


  三十年前,因為遭三個不明身份的人物毆打,他奮起反擊下,失手將一根鋼管轟在了一人的後腦勺,致使對方當場死亡,包不同最終由於防衛過當罪,被法院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


  經曆了五年牢獄之災後,他根據多方麵的明察暗訪,終於得知陷害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兄高坡。


  隻是在他被關押的這五年,高坡因為出神的賭技,已經在澳門闖下了不小的名聲,甚至更被賭界的好事者們給奉送了一個“澳門賭神”的稱號。


  包不同知道自己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揭發這個人掩藏在光鮮外表下的邪惡,隻能是癡人說夢。


  於是,心懷滔天怨念的他,在那段時間,瘋狂地出入華夏內地各家賭場,大展身手,狂秀賭技,終於,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屢戰屢勝,整整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場賭局,未嚐敗績,果然為自己贏得了鬼手賭王的光榮名號。


  頂著“鬼手賭王”的桂冠,包不同隻身獨闖澳門金沙娛樂城,總算有資格向當時風頭正盛的澳門賭神高坡發起了挑戰。


  高坡迫於輿論壓力,雖明知這位昔日的師弟來者不善,卻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挑釁。


  那場賭術對決,雙方賭術盡出,各種千門頂級千術層出不群,可以說將本門十八種換牌術、三十六種洗牌術以及七十二種藏牌術等等運用到了極致。


  最終,兩人對賭了整整一天一夜,依然難分勝負,但無疑給天下賭徒們留下了永遠銘記於心的堪稱賭界對局傳奇的震撼一幕……


  就在那場昔日親如兄弟的同門師兄弟間拚盡畢生所學的生死較量中,兩人在不斷施展千術的同時,不禁回憶起昔日兩人幼年時起同時拜在千王之王手下,一起苦練賭技、一起切磋千術、一起在磨礪中成長的畫麵……


  那一刻,澳門賭神高坡刹悔悟,意識到自己當年因為忌諱師弟的千術而找人暗中設計陷害他的事情,實在是用心歹毒,有違道德,為世人所不齒,所以黯然決定退隱,僑居新加坡。


  鬼手賭王包不同盡管間接相當於大仇得報,然而一想到對方乃是自己昔日的師兄,同門私鬥,何其悲哀,所以他心灰意冷下,同樣金盆洗手,依昔日曾對自己有過知遇之恩的龍天杖相邀,做了龍家的一名幕僚。


  而今龍家決定在華夏西北開辟一片新的天地,他便被太子龍燁授予五足神龍令旗,親自開赴西北項城,做了一名披甲掛帥的先鋒官。


  至於設陷阱屠殺青幫、天狼幫以及沈家三大勢力的習武高手,說實話,包不同心裏並沒有什麽歉疚或不忍,因為他深知,每一次新舊勢力的交替,必然就意味著一場血雨腥風和骨海屍山。


  習武者,向來就是被華夏權力高層所忌諱的存在。


  因為武者的單兵作戰能力太強,甚至某些修煉多年的武學宗師級人物,更直接可以秒殺那些被國家經過特殊培訓磨礪多年的頂級特種兵王。


  更何況,多數的武者都是生性桀驁不馴,他們斷然不會因為一些利益誘因,就會心甘情願受國家的驅使。


  所以,對於那些不為國家所用的武林世家們,暗中拚殺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說句實話,國家的權力高層們,其實還是頗為喜聞樂見的。

  曾經的“鬼手賭王”如今的皇家欽差包不同,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大張旗鼓地借燕歸藏和西北武林世家之手,來剪滅那些不聽話的武學高手們。


  與二十幾名坊主商議完如何在十日後的武林大會上算計西北三大龍頭勢力的事項後,包不同又請清揚畫師繪製出一副千門令圖,再複製多份,分發給各大坊主,待親自送走這些接觸社會三教九流人物最多、稍微運用起來就是最佳諜報員的賭坊坊主們,包不同這才得悉滿懷愜意地斜靠在一張俄羅斯進口的雪狐真皮沙發椅上,輕抿一口剛沏好的雨前龍井,享受似地咂了咂嘴。


  據說這種雪狐真皮沙發椅,是真正取自那種被稱作千年難遇的雪地白狐,這種白狐一般都生長在長年積雪的深山老林,頗具靈性,且速度迅若閃電,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則很少能夠被獵人所捕獲。


  所以普通商場販賣的雪狐真皮沙發椅,通常都是從死狐身上取下的毛皮,一般質色暗淡無光,盡管經過多方麵加工處理,但彈孔或利器傷口很難祛除,甚至多數還會散發出淡淡的屍臭……


  但包不同身下的這張雪狐真皮沙發椅,表皮光滑潤澤,嗅上去隱隱有種似有若無的雪狐體香,且整隻雪狐皮從上到下沒有任何彈孔或刮傷的痕跡,分明是捕獵者利用特殊手段將雪狐活擒後,直接從活狐上剝落下它的毛皮,再經過去腥、修剪、粘接等多層工藝,製成的名貴華麗的新鮮雪狐皮椅。


  雖說這種活狐取皮的手段很血腥,但製作出來的真皮沙發椅,確實比死狐皮高出了一個檔次不止……


  這隻雪狐真皮沙發椅,正是臨行前,太子龍燁親手送給他的,是作為預祝他凱旋而歸的一件賀禮。


  人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包不同心中愈發堅定這條信念。


  窗外月色朦朧如紗,清風透過那扇打開的木窗拂在人臉,竟然有股瑟瑟的冷意。


  西北的夜,總是令人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淒涼。


  包不同站起身,緩緩踱至窗前,正要伸手合上那扇梨木窗,就在這時,他瞳孔驟然一縮,因為他分明瞧見,在窗外三米處的頂牆上,有一對淺淡卻令他觸目驚心的鞋印。


  “嗖”!

  他驀地一個箭步衝出房外,沿著那對鞋印向四周仔細觀察,果不其然,不遠處臨近東頭的簷角,又自出現一對同樣大小的鞋底印痕。


  包不同勉強沉住氣,順著那些鞋印的方向尋本溯源,片刻之後,竟然讓他找到了三樓的那間儲物室。


  包不同心底頓時“咯噔”一下,慌忙打開儲物室大門,閃身衝了進去,想也沒想,直奔那隻藏有儲物箱的木桌。


  “哢嚓”!

  他一把摁下桌底的開關,還未等儲物箱底整個升至與桌麵平齊,便迫不及待地打開箱蓋……


  望著此時此刻空蕩而無一物的硬質鐵製儲物箱,他徹底傻眼了。


  過了足足有好半響,才見他顫抖著掏出一隻傳呼機,摁下號碼,待對方接通後,咬牙切齒道:“給老夫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燕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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