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我滅他全家!
得!
權哥哥第一次這麽邀我,豈能讓他失望!
喝就喝!大不了醉一次嘛,又沒有外人,這兒安全的很。
熱辣的酒從我的舌頭掠過,然後順著食道往下。
我深刻感覺到了什麽是酒肉穿腸過。
下肚的那一瞬間,胃裏熱乎乎的,要燒起來似的,而腦袋也猛地一熱。
“這酒,好烈啊……”我嘶了口氣,嘴裏滿是酒味兒。
“這樣,才能記憶深刻。”權哥哥一口咽下嘴裏的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我從來沒有見過權羽喝酒,而且還喝得這麽“嫻熟”。
“長命,多吃點菜!”權叔叔熱情招待我。
這一頓飯,我吃吃喝喝了好一陣子,直到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權哥哥跟我兩個人,我還在吃……
而權哥哥也跟我了很多,從時候的事兒,到了現在。
前邊兒我還能記得,後來了什麽,我記不清了。
“長命……”權哥哥似乎在叫我,但是聲音遙遠而恍惚,進不到我的耳膜。
我的手一直在夾菜,但發現,怎麽也塞不到自己嘴裏。
“唔……我的……菜……”我腦子暈沉沉的,周圍的聲音一點兒也聽不見,眼前的東西也模模糊糊的。
夾不到菜,我就繼續喝……
熱烈的酒從我的喉嚨蜿蜒而下,濃鬱而刺激。
我突然想笑,沒來由地想笑。
很開心,是的,我很開心……
腦袋什麽都不用想,什麽也不用擔心,一片空白……
下一秒,好像有人扶起了我,是誰……封淵嗎……
“嗯……封……封……”我喃喃道,但是眼皮子好重,腿好軟,身子好沉,我就想找個什麽東西靠一靠,或者躺下來。
腳下一輕,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在了雲層之上,美得不得了……
往那個溫暖的懷裏靠了靠。
嗯……溫暖?
我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不是……封淵嗎……
隨後,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等我緩緩轉醒的時候,發現外麵吵吵嚷嚷的。
我之前估計是喝醉了,否則我怎麽會不記得自己上床躺下的事兒。
拍了拍臉,醒了大半。
“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吵啊……”稀裏嘩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權哥哥家一向安靜,怎麽會這麽吵鬧呢……
我下地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犯暈,腿軟得厲害。
我這回估計喝大了,眯了會兒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推開門,疲憊沉重的眼皮抬了起來。
然後下一刻,我就清醒了。
本以為隻是野貓野狗那些勞什子的事兒,可沒有想到的是……燒,燒起來了!
不,不對!
我站在門口雙腿打顫,那邊的那棵老槐樹,倒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地震?火燒?
我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寂靜的黑夜,因為這些燃燒旺盛的火苗而變得清晰無比。
我透過這個光芒,看到了幾個巨大無比的鬼怪,那究竟是什麽鬼怪我不知道,因為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們有的頭上有犄角,有的身後有尾巴,一個跟火龍似的噴火,一個在那兒做森林的搬運工:砍樹,還有的不斷飛來飛去,吞雲吐霧的。
我是不是在做夢……
而此時此刻,在這麽混亂的狀況之下,我發現了熟悉的黑霧,那不是封淵專屬的嗎?
因為封淵雖然同樣是黑霧,但是它夾雜著藍紫色的光芒,所以我才記得住。
喝多了腦袋不好使,我艱難地跑過去的路途中,半才想起來,現在幾點了!
封淵過,九點來接我。
現在……
抬頭看了看,估計十一點都不止了!
等我來到前庭的時候,看傻眼了。
封淵黑霧纏繞,半浮在空中,雙手之中滿滿都是竄動的鬼火,雙眼也散發著憤怒的火焰。
他就像一個黑暗帝國中的王,睥睨著腳下的一切。
要命了要命了!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麽生氣,連我的心髒都忍不住撲通撲通猛跳起來。
權叔叔的咳嗽聲讓我回過神來,趕緊衝了過去。
沒想,自己還腿軟著,撲通一下就跪地上了,“別打別打了!嘶……”
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卻突然身子一輕。
這是封淵的懷抱,我越來越熟悉的懷抱。
“你在這兒幹什麽呢!這是權家,你一個惡鬼,你……”
我話還沒有完呢,他就狠狠抱緊了我,壓得我胸疼……
“幹什麽你,這麽多人呢……鬆開鬆開!”我顧及權叔叔他們都在場,臉上掛不住,用手指去掰他的手臂。
可是封淵一點兒也沒想要鬆開的意思,“晏安寧,誰也別想覬覦你!”
什麽覬覦鯽魚的,我沒聽懂他在什麽。
“動你一根汗毛,不管是誰,我滅他全家!”
封淵完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狠狠投向權霆跟權羽的,而周圍的那些鬼怪也發出沉悶的嘶吼聲,有種山崩地裂之勢。
“封淵!”權叔叔發話了,火冒三丈的樣子也是非常少見。
“這是權家!容不得你一個惡鬼放肆!長命今就算住在我這兒,也是應該的!你沒有權利帶她走!”
權叔叔腳下的法陣大亮,那種亮度,是我沒有見過的,它暗沉又渾厚,明亮又巨大。
權家在場的所有人,手裏都準備好了符咒跟劍鞘,打算圍攻封淵了。
我一看這陣仗,急壞了。
“等等等等!這是幹嘛呀!就不能好好話嗎?”我一個頭兩個大。
扭頭看著封淵,四目相對,“我就是喝多了而已,現在就回去,那些大鬼……是你的?讓它們趕緊收工!”
封淵緊抿著唇,不吭聲。
“權叔叔!您別生氣,我們馬上就走的,我……”
“他們,今晚你們結婚。”封淵突然在我耳邊開口道,“晏安寧,長本事了?重婚罪都敢犯?”
我臉一皺,“什麽?結婚?”
我看了眼權羽,他臉上雲淡風輕,“恐怕是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長命也算是與我訂下娃娃親的人,喝多了在權家休息一晚上,也是情理之中,何必今晚一定要帶她回去呢。”
“還是你沒有那份自信,覺得會失去長命?”權羽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