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築鬼淺笑起來,踱著步子,“放眼看去,你覺得,這個姓晏的黃毛丫頭,能穩贏?”
“木築鬼,你把我們放下,再光明正大地來一次!”我大聲喊道。
他身形一晃,漂浮到我的麵前,帶著許多灰塵,“咳咳!”
都嗆到我了……
“光明?正大?”他笑意更濃了,“在我的詞典裏,沒有光明正大這個詞。”
我目光如炬地瞪著他,“所以,你注定淪落在黑暗裏,做個失敗者!”
是我的失誤,跟他光明正大的確沒用,要是真的有用,早上他也不會偷襲我們了,那種下三濫偷襲攻擊的事兒,沒有哪個正派人物會這麽幹!
“失敗者?”他還是笑,嘴角的弧度剛剛好,麵皮是真的帥氣。
麵具鬼都在偷偷打量他,明,他也對木築鬼的這張臉感興趣。
“你們這些鎮魂師,做久了,就真的以為,光明是絕對能夠戰勝黑暗的嗎?”他邊,邊走到了媚兒的身邊,舉起難堪的大手,上麵滿是黑灰色的樹葉纏繞,對著媚兒的臉頰,“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麽絕對的光明與黑暗,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隻要你有足夠的能耐,就算你再創造一個世界,也沒有人會你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
“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由強者製定!”
“啊——”媚兒一聲慘叫,臉頰被樹葉狠狠撕開,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王八蛋!”我心中的怒火燒到了極致,集魂珠也開始不斷發燙。
“封淵,醜話我可在前頭,一會兒你的女人玩命一樣地攻擊我,那我如果傷了她,可就屬於自保哦!”木築鬼狡黠的表情簡直愧對他這張上佳的麵孔!
封淵自然是不吃這一套,木築鬼的那點九九,一眼就看穿了。
“我也醜話在前頭,你要麽交代到底受誰指使,要麽,就自斷一條手臂,趕緊跑,選一個吧。”封淵依舊是不容更改的語氣。
“一條手臂怎麽夠!兩條!全部!”我火冒三丈,要不是雙手雙腳被束縛住不能動彈,早就衝過去滅了他!
竟然當著我的麵,對媚兒如此殘忍!
“我的臉……我的臉……”媚兒痛苦異常。
我明白那種傷痛給她帶來的折磨,因為,麵相對於媚兒來,是格外的重要,可能就跟麵具鬼是一樣的。
學芭蕾舞的女孩兒,身體儀態很重要,但是有著一副姣好的麵容,更是為之加分不少。
可現在……
“媚兒!媚兒!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恢複的!一定會的!”我隻能暫時安撫她的情緒。
看到媚兒臉上觸目驚心的血痕,那些灰黑色的物質仿佛在吞噬她臉上的**,一點一點,一點一點……
我挪開視線,看得我心疼,真的疼。
“你拿什麽去恢複呢?”木築鬼嘲諷我道,那嘴臉,我恨不得把他的臉皮撕下來!然後送給麵具鬼!
頃刻間,木築鬼身邊環繞了整整好幾圈的樹葉暗器,不停旋轉著。
“等他們死了之後,你再恢複吧!哈哈哈!”
他完這句話後,臉色驟變,雙手一推。
那些蝕骨的樹葉瞬間朝權哥哥、冰女、麵具鬼以及媚兒射了過去!
“不要——”我嘶聲裂肺地呐喊著,眼淚奪眶而出!
我是晏家的鎮魂師,四大家族的首席鎮魂師!我有集魂珠!有上古神器的鎮魂師啊!
電視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我的光環呢?我的光環呢!!!
集魂珠隻是一個勁兒地發燙發亮,但始終掙脫不了藤蔓的束縛!
我晏安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麵前死去嗎?
我不要……我不要啊——
設想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
一陣窸窣的聲音,空氣仿佛停滯了一般。
我淚眼模糊之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權哥哥他們也驚呆了,不出話來。
那些代表著黑暗的樹葉暗器,全部停在了半空中,離他們隻有兩寸的距離。
但這並非是偶然,而是被地上突然竄起來的綠色藤條纏住了。
木築鬼慌了神,四下張望起來。
整個山林看上去十分靜謐,沒有任何大的動靜。
但是,在這份悄然無息中,我嗅到了一絲生機。
“是誰!誰!”木築鬼大喝一聲,想要重新操控他的暗器,但是,無論他怎麽使勁兒用力,他的樹葉都沒有絲毫的動靜,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牽製住了。
凝固一般的空氣,仿佛就像暴風雨來臨前一樣寧靜。
我看到封淵環抱起手臂,唇角忽然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篤定而自然。
為什麽他那麽悠然自得?
“嘩”的一下,我看傻眼了!
山林的草叢裏,突然竄起好多好多,數不盡的藤條,一一纏住了木築鬼的藤蔓跟樹葉暗器。
就一秒鍾的時間,就一秒!
勢如破竹般的壓製,瞬間奪去了木築鬼的主動權。
之前控製住的樹葉暗器,在藤條的掌控之下,調轉方向……
“誰……到底是誰!啊——”樹葉暗器直直地朝木築鬼投射過去。
每一片都射中在他的身體上,深深紮了進去。
雖不是什麽致命的傷,畢竟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武器,無需多久,他自己就能消化。
但是,這種疼,足夠讓他感受一會兒的了。
翠綠色的藤條纏上了束縛著我們的藤蔓上,完全覆蓋住。
我抬頭看了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藤蔓就散開了,“啊!”
差一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但是,藤條相互纏繞,瞬間長滿了綠色的樹葉,將我們穩穩地托住,安然落在了地上,一點兒挫傷都沒有。
“媚兒!”我站直了身體就往媚兒那兒跑去,“你感覺怎麽樣?”
“我……能撐住……”媚兒咬著牙,右邊臉頰的毒液已經滲入了她的肌肉,露出裏麵森然的白骨。
這得多疼啊!
她都可以這麽堅韌,我還有什麽理由不為之奮鬥的?
“出來!給我出來!”木築鬼已經亂了陣腳,身上的露在外麵的皮膚開始風化一樣,跟泥土一樣脫落。
“傷害了我們,還想全身而退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著。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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