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背後
老變態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她冷笑一聲，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
“陳齊飛，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怕死啊……”
對於老變態的嘲諷我淡然一笑，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我坐到她對麵的沙發上，看著她說，
“說吧，找我來想談什麽？”
老變態端著酒杯，把剩餘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她斜了我一眼，挪動下她臃腫的身子，歎息一聲，
“想和你聊聊一青公司，你對一青難道沒興趣嗎？”
我沒回答她。摸出一支煙點燃，等她繼續說。老變態又把酒杯倒滿，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一青公司的今天的下場我早就想到了。我隻是沒想到一青會敗在你手裏……”
我冷笑下，反問她，
“難道一定得敗在歐陽集團的手裏，你才覺得正常？”
老變態沒理會我的問題，她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
“其實一青早晚會敗在自己人的手上。我明和你說吧，一青公司早就是內鬥不斷。我和我哥哥屬於一派，而宋青山和宋奕屬於一派……”
老變態的話我信，我馬上追問她，
“那背後的老板呢？”
老變態喝了口酒，慢慢說道，
“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給你聽。我今天找你來，是要把一青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有些奇怪，老變態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要把一青公司內部的事情都告訴我。但我也沒問，聽她繼續說。
“一青公司幕後的老板之一就是你的姥姥，鄭金鳳。最開始一青公司成立之時，我和哥哥並不知道販毒和製假鈔的事情。我們不缺錢，犯不上做這些事情。當我和哥哥知宋家父子做這些時，本想反對。但卻得到了你姥姥鄭金鳳的強烈反對。你姥姥當年對我哥哥有恩。我哥哥才勉強答應……”
老變態的話我倒是相信。因為每次追查販毒和假鈔，最後都是宋家父子出麵。老變態從來沒出現過。
老變態又說道，
“我哥哥之所以能坐到副市長的職位。最開始的時候，都是你姥姥支持的。每到關鍵時候，她幫忙找人，出錢出力。才一步步把我哥哥推到了現在的位置……”
在我的印象裏，姥姥不過是個中醫大夫，她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幫助趙副市長呢？要知道，從一個普通的公務員，到一個副廳級的副市長。這裏要經過好多台階的。
我馬上問說，
“我姥姥哪來那麽多錢？”
老變態冷笑下，
“看來你是真不了解你姥姥啊。不說你陳家當年和歐陽武決裂時，你爺爺就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富翁了。就是你姥姥當年就有私心，在和歐陽家決裂之前，她就開始布控自己的關係網。她應該是早就料到，早晚會和歐陽武決裂的……”
我越聽心裏越涼。我沒想到姥姥居然隱藏的這麽深。我又問，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變態喝了口酒，肥胖的大臉晃蕩兩下，看著我說，
“我和哥哥發現一青公司販毒和製假鈔後，我哥哥就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了。他告訴我說，如果有一天這些事情敗露。他肯定會成為替罪羊。因為在你姥姥的關係網中，還有一方重要的勢力。那股勢力，是我哥哥根本惹不起的……”
我馬上追問，
“什麽勢力？”
老變態盯著我，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
“軍方的人！”
老變態所說的，和我之前調查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看來她今天真的是打算和我說實話了。
我又問，
“那一青公司處處和我為難，我姥姥不知道，你們這麽對她的孫子嗎？”
老變態陰森的笑了兩聲，
“她當然知道。你在她的眼裏，也不過是一粒棋子而已。不過你到底有什麽用，她可從來沒和我們說過。她隻是讓我們注意兩個人，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劉語……”
我心裏一驚，更加奇怪，馬上追問，
“這事和語什麽關係？”
老變態微微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清楚了。對了，有件事我還得告訴你一聲。你姥姥當初告訴我哥哥的是，如果你和劉語還在一起。那對你就不能趕盡殺絕。但如果你們兩個分開了，你的死活也就無所謂了……”
老變態的話讓我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我驚訝的看著她。我怎麽也想不到，我姥姥居然對我的生死這麽不在意。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窒息。
老變態見我有些失態，她似乎挺得意，看著我繼續說，
“怎麽？傷心了？想不到你姥姥會這麽對你吧？”
她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她身上的肥肉，都跟著亂顫。她似乎覺得這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我知道老變態是一種報複心理，一青公司被我搞垮，而她的哥哥又自殺。她現在沒辦法報仇，但見我心裏難受，她自然顯得特別高興。
我也明白了老變態今天為什麽會和我說這些。能看得出來，她恨我。當然，她也恨我姥姥。她說這些就是希望我和我姥姥繼續鬥下去。如果我們兩個兩敗俱傷，她也算是為她哥哥報仇了。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還有許多問題，我想知道答案。我用力的抽了口煙，又問道，
“那紀雲和劉姨呢？她們應該也是你們一青公司的人吧？”
老變態一聽，馬上搖了搖頭，告訴我說，
“她們不算一青公司的人。我隻是知道，姓劉的和宋青山關係不錯。假鈔的事情姓劉的沒少幫忙。從前的製版師傅，就是姓劉的幫忙找的。後來假鈔無意被查。你姥姥又從京都找了一個人。至於紀雲這個人，我隻是見過她幾次。和她並沒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