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選擇
我已經無視了這黑洞洞的槍口。盯著白司令看了好一會兒。劉語和白珂已經紛紛表態。一個答應回M國，另外一個答應和我在一起。白司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舉著槍，臉色卻掛滿了微笑。他這種笑麵虎的嘴臉讓我深惡痛絕。
我慢慢的朝前走了兩步。看著白司令說，
“白司令，施施雖然同意了。但我不同意……”
白司令的臉色一下變了。兩眼惡狠狠的盯著我。我也不在意他威脅的眼神。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眼劉語，又繼續說道，
“我承認，我挺喜歡白珂的。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從我和小語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從來沒有離開她的打算。從前是，現在更是……”
我說著，走到劉語身邊。把她從兩個士兵的手裏拽了過來。我摟著劉語的肩膀，衝她微微笑下。我想此時的笑，應該是對她最大的安慰了。
我再次說道，
“白司令！可能像你這樣的人不明白什麽叫感情。以為用金錢，用名利，用生死來威脅誘惑，我就會放棄小語。你錯了，大錯特錯！小語離開過我一次，我不允許她再離開我第二次。除非你開槍，要我的命……”
白司令被我說的手已經微微顫抖了。他咬著牙根，眯縫著眼睛盯著我。
我說著，回頭看著白珂。白珂早就失聲痛哭。她哭的或許是我，或許是她的爸爸，也可能是她自己。看著白珂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裏一陣陣心疼。可我沒的選，我不可能選擇白珂，而拋棄劉語。
我盡量用最溫柔的口吻對白珂說道，
“白珂，對不起！”
白珂不停的搖晃著腦袋。這是我從認識白珂後，見她哭的最傷心的一次。但我卻沒辦法勸她，因為這畢竟麵臨著選擇。
而白司令卻忽然大吼一聲，
“不行！我不答應！”
白司令的聲音很大，在空曠的客廳裏都形成了回音。而我則瞪著眼睛，怒視著白司令。同樣衝他喊道，
“白司令，你不覺的你太可笑了嗎？你不答應？你有資格嗎？你拋妻棄女這麽多年。對於白珂的母親，你不配做丈夫。對於白珂，你不配做父親。你利用白珂想保全你的職位，現在又假惺惺的來青市。好像是為白珂的以後考慮。實際你就是想滿足一下你已經喪失的良知！白珂是我的朋友，我會照顧她！但我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槍口對著我，我就去選擇白珂，從而對不起我愛的女人。這不可能！根本就做不到！我作為男人，這是我早就為小語許下的承諾。現在不會變，以後也不會變！你不是有槍嗎？好啊，你開槍吧……”
我知道，我的話或許會傷害到白珂。可我真的無從選擇。當我把這番話吼出來之後。白司令立刻臉露猙獰。他看著我，忽然哈哈大笑著說，
“你個乳臭味幹的毛頭小子，還和我講承諾。我告訴你，我的承諾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許天下人負我！好，既然你選擇不和施施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我就讓你和劉語永遠在一起。你們兩個都去死吧……”
白司令的歇斯底裏，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劉姨，她一聽白司令想讓劉語給我陪葬。她忙站了起來，衝著白司令大喊說，
“白慕禮，你瘋啦？小語已經同意退出了，這事和她還有什麽關係？我不許你傷害她……”
護女心切的劉姨大聲喊著。而白司令則轉頭看著劉姨，他哼哼冷笑著說，
“她沒關係？如果不是她潛伏到雲峰會，那批毒品怎麽會到南開。徐應龍他們怎麽會出事？他們不出事，黃晏也不會跟著被抓。這一切，你還說和她無關？她早就該死！”
我這才恍然大悟。看來這白司令之前說的全是屁話。那批毒品事情敗露後，他們就已經知道和劉語有關了。而實際白司令已經做好打算，隻要我不同意和白珂在一起。那他就把我和劉語一起幹掉。也算是出了他心頭的一口惡氣。他果然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見白司令說出這番理由。劉姨就害怕白司令會忽然開槍。她急忙朝我們的方向走來。想擋在劉語的身前。
可她剛一動，就被兩個士兵抓住。死死的摁在了沙發上。劉姨則大聲喊著，
“白慕禮，你個混蛋，不許傷害我女兒，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
可惜，劉姨的話並沒引起白司令的重視。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劉語卻特別的淡定。她緊緊握著我的手，回頭看了我一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淚花。就見她溫婉一笑，柔聲說道，
“齊飛，有你剛才那番話。我這輩子值了！我活了這麽多年，最快樂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白珂。齊飛，你要記得，我愛你，勝過一切……”
劉語的話讓我有了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就見劉語忽然朝前一步。擋在我的麵前，直麵白司令的槍口，大喊一聲，
“白司令，你要還是男人，你就開槍吧……”
我這才明白，劉語是想用她的死，換取我的生。她固執的認為，隻要她死了。我就會選擇白珂，白司令就會放過我。
劉語的動作很快，我正在聚精會神聽她說話時。她忽然做了這個舉動。我的腦子立刻一片空白。
就聽“砰”的一聲，槍響了！黑洞洞的槍口中冒出一絲白煙。
房間內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而劉語後背的衣服上立刻噴濺上了鮮紅的鮮血。就見她打了一個哆嗦，臉上也迸濺上了一些零星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