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存在的記憶
在有無數墓碑的墓場裏，蔡金館在一座墳墓前放下一束鮮花，麵前的墓碑相比其他的顯的很新。
“發爺爺，你一路走好。”
蔡金館蹲下身體坐在旁邊，獨自哭泣了一會，在一個人的到來擦幹眼淚起身。
“到那裏的時候找不到你人，沒事就好。”
蔡金館對在一邊掃視四周的夢雪洛講話。
“這裏就是墓場麽。”
夢雪洛的手在一塊墓碑的上摩擦，收回手手掌上沾上一層灰塵，拍了拍手弄掉。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
夢雪洛的樣子對於蔡金館來說確實有點奇怪，但說不出來是哪裏。
“吾·我有哪裏不一樣了？”
“感覺就是不一樣。但不知道是哪裏不一樣。”
“我要回去了。我還以為你在那個時候會直接跑了。那再見。”
夢雪洛出了墓場，在那裏待久了不好。
“跟那個人類道別就不會擔心了吧，人類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生物。”
“有貪婪、自私的人類，也有一些可以說是較好的人類。在困境會背叛，但也會守護。”
回到金雲皇城，夢雪洛在一條河流邊上的草坪上坐著，看著河水裏的魚安然自在。
“這個時代是安寧的，表麵如此。”
“安寧的時代沒什麽不好嘛。”
夢雪洛躺在草坪上，河流衝涮的聲音不是很大，聽著有幾絲悅耳。
“要是主人現在會怎麽做？在這種安寧的時代。”
在精神之海，血魔與血吟見麵，他們打坐坐在海上。
“主人還沒醒嗎？”
“沒有要醒的跡象，給靈魂和意識造成的傷害極大。”
“吾的自愈能力再強對於意識無可奈何，隻好等主人的意誌力了。”
“朋友，要不直接奪取身體，我們重回世間。”
血吟一臉嚴肅，血魔卻搖了搖頭。
“友人莫再想這個了，若是能成功利大於弊。你就沒有想過「造神」嗎？”
“這個我倒是想過一點。”
“「神」——至高無上的存在，主人為何會有「神族血脈」你知道嗎？”
“···”
“吾了解到神界的狀態很糟糕，兩位大人已經隕落，他們才想要「造神」，這名人類是他們的目標。”
“神界作為神居住的大陸，難道是因為眾神發起戰爭開戰？！”
“不知道。希望主人能夠早早醒來。”
回到家中，血魔要扮演的角色是自己的主人，在沒了解到她的社交前不可貿然行動。
與此同時，夢雪洛再次陷入另一個地方。
“這裏好像是我的內心深處。”
夢雪洛在移動，黑暗暗的一片在前方得以看到一束閃光，正在靠近。
耀眼的光芒讓眼睛睜不開，用手臂擋還是很難睜開。
這種情況直到光芒消弱，夢雪洛看到了一棵種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大樹，上麵承載了自己的回憶。
之前沒有到達四十級沒有形態，達到四十級與三十多級難以比較。
樹上的小塊碎片是零碎的瑣事記憶碎片，一般用來記錄小事。在最下麵的是最初的記憶。
還有被樹葉隱藏在裏麵的，果實記憶。對於自身來說屬於可以銘記的大事。
“這裏叫記憶之處啊，你是叫記憶之樹，我的記憶都保存在這裏。”
夢雪洛撫摸記憶之樹的樹幹。
“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不是應該在掙脫「束縛」嗎？怎麽到這裏來了？”
夢雪洛百思不得其解，能想到的應該和這棵樹有關。
此時，記憶之樹的樹葉發出光微亮綠光，夢雪洛一開始被嚇到了。
“你是···是你讓我來到這裏的？”
記憶之樹的樹葉擺動起來，好像是在點頭。
“那麽說就是了？”
“你是想讓我知道些什麽是嗎？”
記憶之樹的樹葉擺動幅度更大。
“那想讓我知道的事是什麽？”
夢雪洛問記憶之樹，它的擺動停止了，在過了一段平靜的時間後幾片葉子掉落下來。
撿起的葉子很快枯黃。
“你要記住···，你是龍王女——”
“你能拯救這一切。”
首先是一個老人的聲音，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衝擊夢雪洛的腦袋。
那聲音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還莫名其妙。
“這是什麽？！”
夢雪洛抱頭蹲下身體，仿佛腦袋要裂開般難受。
又有幾片葉子掉落下來，轉瞬枯黃。
“虎塵，代替我守護好這一切，要活下去。”
“我以王之名宣誓：從此以後語言統一。”
首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衝擊腦袋，心如刀絞般難受。
似曾相識又莫名其妙。
“這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我不記得這些？！”
夢雪洛在剛才看到了，在一片血染紅的大地上，成千上萬的龍族在死去。
排在「十六種族」之一種族遭遇重大的滅族危機，幾乎不可能。
老龍王對一名初出茅廬的龍王之女如此說道。
接著是另一幅景象，和上一個截然不同。卻是沙子覆蓋了整片大陸。
同樣的是在天上有一團高高在上的黑色液體，它們是一樣的，那是未曾見過——比無形的可怕還可怕。
看完這些夢雪洛蹲了下去，手掌支撐起自己，她看向了記憶之樹，不像是捏造的。
“你給我看的都是什麽？是我過去的經曆嗎？都是我經曆過的嗎？”
記憶之樹掉下一片若大的葉子，夢雪洛在上麵看到了：可以說你，也可以說不是你。你的存在是建立在這之上。
“你果然是有獨立意識的。你到底是什麽？不應該隻是一棵樹吧？”
記憶之樹沉默了一會，不再做出回應。
“是我？不是我？有她們才有我？”
“什麽意思？”
“！”
沒等夢雪洛反應過來她睜眼醒來。
“我···是不是矮了？”
夢雪洛的視野很低，讓她知道了一件事。
“這不是我的身體！”
雖然有些離譜，但夢雪洛相信了這個假設，自己動不了，是被固定了，或者就根本動不了。
“喲。你好啊。”
“？”
夢雪洛發現在自己下麵是一張桌上，就是說自己是被放在桌子上，一個聲音在門外傳來。
“你是誰？！這是哪？”
“我？我是黑子亭。這是我的房間。”
一名女人在一瞬間出現在眼前，把夢雪洛嚇到了，現在這個狀態能知道五十米內的情況。
不過有很多疑點，可以看到的這五十米受阻了。
而這名名為黑子亭的白發女人是在更遠的地方一瞬間高速移動過來的。
很糟糕！也是敵人怎麽辦？！
“你不用這樣怕了啦，我是想把你叫過來聊聊天。”
黑子亭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用手撫摸夢雪洛的臉，能看到一點手應該是臉之類的地方。
“用這種方式把你叫過來很抱歉，你會原諒我的吧？”
“···”這人怎麽回事？好恐怖的實力！竟然又是一個百級！
黑子亭抱起夢雪洛，放到鏡子前得知了不能動的真相——
“玩偶——？”
鏡子映照的是和自己樣貌一模一樣的玩偶，自己的意識附在這個玩偶身上。
“是的。我把你的意識暫時轉移到這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玩偶身上來了，怎麽樣？這是我做的玩偶哦，和你簡直一模一樣。”
百級連意識轉移都能做到嗎？太強了！
黑子亭雙手抱住意識在玩偶上的夢雪洛塞在胸裏旋轉，她笑得很開心，又舉起來又扔起來。
“你是敵是友啊？”
夢雪洛眼花繚亂，扔起來又接住，有想吐的感覺但吐不出來，因為現在是玩偶。
“當然是友啦，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一百年了，正好一百年。然後你就來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好暈啊。”
夢雪洛差點暈過去，黑子亭這才停下接住自己。
“我是穿越者。金擎應該說過，有兩個穿越者，加上你三個。看樣子他沒有提起我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
夢雪洛緩和過了，猛地大驚說道：“你是穿越者？！”
夢雪洛的語氣從平靜變成震驚，突然說出來響遍整個房間。
“別那麽大聲啦。他還在睡覺。不過我好開心啊——”
黑子亭揉捏夢雪洛，沒有感覺但可以知道她是真的開心，抓的很用力。
“說起來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問這個啊。就是迫不及待想見你和你聊天而已。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了，不過那種情況你自己應對好點。插手進去就不好了。”
“我們見過？認識？···好像沒有啊。”
夢雪洛想不起來見過黑子亭。
“那現在可以開始認識。我叫黑子亭。”
“哦。我叫夢雪洛。”
夢雪洛的語氣不屑，主要做不出表情。
“今天隻是打個招呼，我們會再見的。那拜拜啦。洛兒~~”
“呃，啊嘞！等等先！”
夢雪洛剛說完意識斷開，回到原本的身體驚醒。
“我···我，回來了？”
夢雪洛看著自己的雙手，可以動，有血色，不是冰冷的玩偶的身體。
夢雪洛的手在顫抖仿佛過了好過了好幾天，不過就過了半天的樣子，出去看下現在是晚上。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夢雪洛舉起兩手開心跳起來。
“對了，我記得——那時候···”
夢雪洛想起使用精神攻擊去攻擊笑若冠時被反噬意識斷開的一幕。
“所以說這次我也沒事咯。真令人生氣，不過這次的收獲不小。再變強點那種級別都能擊敗了。”
想想的高興。
“嘻嘻嘻。”
夢雪洛笑得很開心，可能是因為一種名為成就感的自豪吧。
“沒想到吾主在半天時間裏竟然能醒過來，出乎吾的意料。應該說不愧是主人嗎。”
“對了是血魔你把我送回到家的吧，謝謝了。”
“怎麽能讓主人在那種地方露出狼狽的樣子。”
血魔的話讓夢雪洛有些無語。
“再這麽說我可是跟七十多級的人對戰過，狼狽不是應該的嗎？”
“主人切不可大意，在七十級有最強殺招，使用了連八十級對手都有可能不是對手。”
“好厲害的樣子。···等等，雖說是你送我回來的，那麽就是用了身體的控製權——你···沒有亂摸或亂動吧？”
“呃呃呃，這個···”
“有沒有？”
麵對夢雪洛的逼問，他全身冒汗，企圖隨便說點什麽撐過去。
“這個···沒有。”血魔用淡淡的語氣淡定說道：“吾對人類的身體不感興趣。”
“真的嗎？我有點不相信耶。”
為了問血魔，夢雪洛還特意進入精神之海見他。
“是真的嗎？”
夢雪洛到血魔麵前，明明比他矮氣勢卻盛氣淩人。
“是真的。”
血魔接連點頭，王者霸氣在她麵前敗下陣來。
“那我相信你。”
夢雪洛天真無邪的笑答讓血魔心有慚愧。
血魔看到他的主人離開精神之海，心裏無數次想承認，但都沒有。
“朋友也有這麽的一天哈哈！”
血吟在一旁大笑。
“友人莫笑。吾竟然輸給一個人類的女孩。而且不出來幫下吾解圍。”
“血魔你說啊——主人，她的實力應該不隻這麽點。”
“友人為何這麽說？”
“我們同為百級，就算有契約的束縛，那在氣勢上不可能會輸。”
血吟的話讓血魔沉思一會。
“那可是那位大人的繼承者，是正常吧。”
“可能吧。”
血吟仰天而望。
與此同時，夢雪洛在方熊宇的房間裏沒有找到他，現在是晚上不好出去找。
夢雪洛抱著膝蓋支撐下巴，坐在床上，剛洗完澡穿著睡衣。
“血魔，你在嗎？”
“主人有什麽事？”
夢雪洛才剛說，額頭中間睜開血眼，平時處於隱藏不可視的狀態。
“啊啊啊！別一叫你就出來啊！”
夢雪洛急忙伸手捂住額頭，擋住了血魔的視野。
“主人是怎麽了！”
血魔的語氣很急，帶有點慌張。
“沒什麽。”
夢雪洛的回答讓血魔稍微鬆了口氣。
“總之我是有隱私的，不能隨便出來。”
“明白了主人。”
血眼合上不見。
不管怎麽說沒有那種被偷窺的感覺。
夢雪洛低頭看向不大的**。
“魚醬兒——黑子亭——都好大。”
羨慕的情感油然而生，接著夢雪洛自卑歎了口氣。
“不知道血魔的能力···”
夢雪洛產生了邪惡的想法。
“不知道能不能可以，嘿嘿嘿。”
“···”
“我是怎麽了？！”
夢雪洛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過了一會才探頭出來，差點喘不過氣。
我為什麽會在意這個？我真的已經女性化了嗎，是有點不賴···
我在抗拒，為什麽要抗拒呢？其實是因為我身身為男孩子的羞恥心，就算過了五個月我還是沒有放下來。
或者未來某一天我會真正，全然接受，我希望是我能接受的方式。
穿好睡衣夢雪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回想起前不久在記憶之樹那個看到的記憶。
不像是我的記憶，多多少少有點陌生感。是我？不是我？那就是這副身體的原主了。
不過原主的意識好像還在，會有一天她拿回身體嗎？那我何去何從。
“不明白啊！”
夢雪洛在床上打滾，冷靜下來抓住被子邊緣，力度幾乎差點撕裂。
“睡覺。”
也許夢雪洛是真的累了，或者不像再思考，睡下去沒有多久進入了深度睡眠。
翌日
夢雪洛醒來擦掉嘴邊流下的口水，昨晚又亂竄了，被子掉到地上，頭發一團糟。
“對了。昨天···那個人，他叫什麽來著？”
“哦！”
夢雪洛靈機一動，說道：“蔡金館！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應該很傷心吧。”
我的心情其實沒有多大波瀾。可能是不是我的親人···之類的。
我嚐試過兩次那樣的感覺，不想再來一次了···
“誒——”
夢雪洛一邊想竟一邊綁好頭發。
“不過為什麽是雙馬尾？”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一次覺得可愛，每天都見慣了沒什麽好驚的了。
“還不賴。”
夢雪洛甩動雙馬尾，把頭發抱住聞起來就像是有花的清香，不過味道沒有以前濃了。
以前我覺得綁雙馬尾是那種做作的人，在大街上總有見個。我不會會看她們，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不應該那樣的，那是別人的事。自己開心就行。
夢雪洛抱住雙馬尾一蹦一跳出了房間，肚子悄然發出咕嚕的聲音。
捂住肚子在冰箱前找食物，和一個饑餓的流浪漢差不多。狼吞虎咽填飽肚子得到了滿足。
“該出去走走了。”
夢雪洛走在大街上，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她買了很多的路邊小吃。
“今天怎麽感覺總是吃不飽？”
到了中午夢雪洛吃到了不少的小吃，前不久才剛吃過，回過神來小吃已經在手上。
「意識修複需要大量能量和飽和」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夢雪洛看到顯示出來的一串子，知道了為什麽回過神來手上都是吃的了。
是本能啊——
不過我可不是吃貨。
那意識修複的怎麽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