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父與子的見麵
令八刀蜘蛛在意的不是三月，而是這裏的主人——金擎，最強的人類男人。
在百年前的那個夜晚便對他產生畏懼。
正因八刀蜘蛛對三月不在意，它算不上處於是下風但也沒有優勢。
三月的戰鬥方式就是尋死，多次能取他性命因為保留實力而丟失。
反倒是它自己，領域展開太久消耗太多靈力，加上真身靈力急速下降。
領域不穩定，如同故障的代碼。
“你的敗因就是因為你自以為無人能敵！今天在這裏你將輸在我的劍下！”
三月舉起青龍劍，他們在半空之上，轉型無法發動，一道匯聚自然靈力的劍擊斬碎八刀蜘蛛的鐮刀。
“「青龍骨」！”
青龍劍伸手展開來，變成二十米長的鞭劍，他迅速揮動起來刺穿八刀蜘蛛，再在半空上綁起來。
八刀蜘蛛倒在了地上，三月的手臂上是抓住青龍骨的勒痕，他是有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綁住。
“這都無關緊要！你輸了！在和你的戰鬥中我看到你的保留，這就是你輸的理由！不把我當回事！”
三月走向八刀蜘蛛準備給予最後一擊，惡魔之力再次襲來，不妙的黑色靈力蔓延而出。
“嗬嗬。你確實是掙脫了惡魔之力。別忘了，是你選擇的，反悔了沒用，惡魔才是決定的一方。”
八刀蜘蛛瀕臨死亡，在笑他。
三月的背後由惡魔靈力組成夢魘族的輪廓，和夢魘族是如此之像，卻又不一樣。
惡魔比夢魘族更要可怕，他藏在生物心裏的更深處，在絕望時會誘導至歧途。
“你是惡魔···，這力量，我不要了。”
三月的呼吸變得困難，身上的力氣早就沒了，連遠離惡魔都做不到。
“誒？為什麽？這不是你所要的嗎？你想要力量，我給你了，為什麽呢？”
惡魔的聲音來自一名女人的怨念，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
“我不要了！請你收回去！”
“誒？為什麽？是不符合你心意嗎？我這還有很多不同的力量，你可以隨便選。因為我們選擇彼此啊。”
“我說了，不要你的力量了。”
“噢，怎麽會這樣你不是選擇了我嗎。為什麽？為什麽要反悔！”
惡魔突然暴怒，卻沒有想起來的那麽可怕。
“選擇我吧。我會給你全部。”
她忽然冷靜下來，和藹向三月說道：“來吧，選擇我。”
此時，一股力量出現，使得三月和惡魔看過去。
原來是八刀蜘蛛，它竟然——
“恢複了！怎麽可能！”
三月萬萬沒想到，它的狀態全恢複，傷和靈力還有體力，完全恢複。
“人類！「等價交換」你知道嗎？我在剛才升上八十六級，我花費一級來交換全盛狀態，現在的我，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八刀蜘蛛的等級退回八十五級，換來了存活。
“「等價交換」是按照外在因素和內在因素來決定價值，一級就值這個價值！”
八刀蜘蛛重新展開領域和真身，向他們過來。
“想要進行「等價交換」的方法隻有被眷顧。”
八刀蜘蛛是三月現在遙不可及的敵人，是他輸了。
“對不起咯，看來就到這裏了，我先走了。”
惡魔正要消失，三月準備麵對命運時。改變他命運的一柄長槍刺破領域，伴隨雷電擊散惡魔。
“這是！虎槍！”
三月認得插在地上的這把槍，從來天上而上他望向上方，正是上麵的雪一般發色的少女扔出。
“夢···雪···洛，你果然···沒事啊。”
三月放心閉睡去。
在領域上方，跳下兩人。
之前不久，夢雪洛放飛一隻小鳥形靈物通符，通知的人——方熊宇：方熊宇有事需要你過來。
在確認十九和九幽沒事隻是昏迷放心了，令她放心不下的是三月，他一個人要麵對八刀蜘蛛。
夢雪洛把十九與九幽帶到附近的橋下安置好，然後自己跑回去。
方熊宇在收到靈物通符後狂奔過去，他想一定是出事了。他不以為然經過一條不起眼的巷子。
“你在做什麽？”
千澄瀛對在巷子裏的黑子亭說，她控製青藤騎士團三名成員，讓他們無法思考，沒有行動能力。
“要是讓他們過去就不好玩了。千boy。”
黑子亭朝千澄瀛眨上一隻眼睛。
而夢雪洛和方熊宇回合後，她召喚虎槍一起跳上八刀蜘蛛的領域上方。
“三月，等著我，堅持住！”
夢雪洛扶起三月，方熊宇在她前方，注視發呆、神情恍惚的八刀蜘蛛。
“喝！”
方熊宇一腳踏地，後麵的領域碎出一個口子，他沒有朝後麵看，說道：“雪洛姐放心，我會贏的。”
“那你小心。”
夢雪洛將三月扶出去，領域的裂痕隨後修複。
“那個人類——怎麽可能。不應該···”
附身在八刀蜘蛛上的始祖意識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散去，夢雪洛的出現讓它疑惑不解。
“就是你吧？大蜘蛛！膽敢傷害雪洛姐！敢傷害我的雪洛姐！不耐煩了吧！”
方熊宇的一聲怒吼，靈力波動爆發出來，強達八十五級的波動與它勢均力敵。
“！···哼，你不是人類啊。”八刀蜘蛛從剛才的驚訝變為平淡，說道：“我們從某種意義上是同一陣營的，何必相殺？”
“少廢話！”
方熊宇的熊爪和熊掌在手和腳出現，那是他原本的形態，擁有兩種形態的熊人族。
“這是我與你的決鬥，什麽陣營不陣營的。”
方熊宇衝過去，如巨浪壓過去，八刀蜘蛛不甘示弱，如另外一道巨浪相互撞擊。
它有真身與領域加持，方熊宇顯然不是對手，經過幾個回合他知道了。
“「熊王真身！鋼爪王刃熊」！”
方熊宇展開真身，身體在變大，變得越來越壯，直到與八刀蜘蛛的體型幾乎一致。
他恢複獸族熊身，和以往不一樣，它的熊爪長長，變得鋒利，如同鋼鐵的爪子能撕裂鋼鐵，鋒利的尖齒能咬斷獵物。
接下來就是真正分出實力高低的時候。
八刀蜘蛛勢如破竹，尾巴噴射出蛛絲在場上藏下難以見到的蛛網，樹葉落下瞬間分為兩半。
方熊宇明知這個，它仍然衝上去，極細的蛛網割裂它的皮膚，鮮血的血流淌而出。
“我們八刀蜘蛛，因為擅長近身戰鬥，蛛絲變得可有可無，一般我們都是靠前肢的鐮刀，正因這個！獵物無法逃掉！
沒錯！我們八刀蜘蛛強大之處在於近身攻擊！但你知道嗎？其實我們的蛛絲——要更強大！”
八刀蜘蛛控製肉眼見不到的蛛絲進行攻擊方熊宇，它的十七隻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它不斷拉開距離，方熊宇在不斷逼近。
“怎麽回事！這頭熊沒有痛覺的嗎。”我的蛛絲明明已經傷到它的骨了，為什麽。
在八刀蜘蛛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方熊宇抓住它的兩把鐮刀，用力折斷。
“！”這是瘋子嗎？！
八刀蜘蛛在方熊宇攻過來，揮舞另外六把鐮刀砍在它身上，明明承受劇烈的疼痛還要動力。
“這頭笨熊！”
八刀蜘蛛被方熊宇打到向後倒去。
“不好！”
八刀蜘蛛見此噴射蛛絲，利用展開的蛛網保護自己，方熊宇的手掌打在網上。
這家夥！真的瘋了嗎！
八刀蜘蛛仿佛在方熊宇身上看到那位王——稱稱為「金王」的「瘋王」。
蛛絲陷入方熊宇的拳頭裏，以它的力氣恐怕傷到骨頭，蛛絲陷的很深。
方熊宇抓爛蛛網，一掌扇去鋒利的鋼爪插入八刀蜘蛛的尾部裏，它發出呻吟。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等級相相同卻能輕易傷到我！
這是一個八刀蜘蛛從未見過的瘋狂的對手，與它對手的生物無一例外敗在之下。
“為什麽啊！”
八刀蜘蛛釋放衝擊，把方熊宇震開。經過了這麽見過回合它看到對方的恐怕之處。
沒等它用蛛絲修複傷口，方熊宇衝上去打斷另外一鐮刀，黑雲襲卷般不可抵擋。
“為什麽！”
方熊宇每給八刀蜘蛛打出一擊重新傷它如複讀機一樣重複這麽一句話。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我們八刀蜘蛛是強大無比的種族，在麵對同級甚至等級更高的種族都不會輸！更何況是沒有領域的種族！
我要輸了嗎？我們八刀蜘蛛的榮耀，麵對實力不是相差太大的強敵都不會輸的榮耀
“關乎我族的榮耀！不能輸啊！”
八刀蜘蛛在格擋方熊宇的重拳時，鐮刀終於承受不住——破碎了。
“我還是···，什麽都保護不了···”
八刀蜘蛛的尾部在正麵受下方熊宇帶血的一拳後炸裂，它倒在了地上。
“我，是我輸了。”
八刀蜘蛛流淌的血從紫色變為紅色，如今攻擊手段的鐮刀和尾巴都沒有了。
它還有一絲生命，卻不想動了。
“你真的很強。隻可惜，族人，···我沒有為你複仇，一族的榮耀——”
八刀蜘蛛顫抖著伸起一隻斷的前肢，朝著領域消失中仿佛懸掛在天上的太陽。
“在這個時候是多麽耀眼啊。”
八刀蜘蛛帶著不甘，前肢垂向地麵，方熊宇在此之前抓住了。
“你安心走吧。”
“在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放心不下族人。”
八刀蜘蛛合上了所有的眼睛，身體不知為何化為靈力光粒，回歸大自然。
“！”這是！
夢雪洛隱隱察覺，有什麽進入了死神之鐮裏了，進入了存放的死神之鐮聖印裏。
有什麽進去了！
她感覺力量在增強，恢複為最佳狀態，實力不僅變強不少還升了一級。
“三月，喂，三月。”
夢雪洛把三月背在背上，他臉無血色，感受不到溫度，前不久還有溫度的，讓她非常擔心與害怕。
她往區內的醫院跑去，背上三月還有擔心方熊宇導致她一個不小心腳絆到石頭摔在地上。
夢雪洛摔在地上，她捂著頭站起來，轉過身看到滾到一邊的三月，還看到遠處升起的光粒。
“那是，我來的方向。”
還是擔心方熊宇，可三月···
夢雪洛背起沉重的三月沒跑出去幾步撞在別人的胸口上。
“對不起！”
當夢雪洛抬起頭，步入眼簾的是一名令人安心的臉龐的男人，還有他的時間之瞳。
“千澄瀛！救救三月！救救他！”
“我看看哦。”
千澄瀛端詳三月的臉，抬起手動動他的下巴。
“有一股力量在他的身體裏蠶食靈力和生命。這！他是青龍血脈的傳承者！”
“怎麽了嗎？”
“不是。你知道我可以看到未來，但未來模糊不可視，能看到得到的信息不多。”
“別說這個了！快救三月啊，求你了！”
“這個——不行。”
“為什麽？！”
夢雪洛現在每一秒都非常重要，時間在流逝，過得越久三月的生命越危險。
“在未來，他將起的作用非常大。我不可以幹涉未來，所以不行。”
“可惡啊！”
夢雪洛推開千澄瀛，繼續趕路被他一手拉住。
“幹什麽！”
夢雪洛煩火地轉過身，差點破口而出大罵他一頓。
“等一下，雖然我不可以幹涉未來，還是可以給他一些應急處理，接下來看你的了。”
千澄瀛把手放在三月頭上，掌心閃耀起治療光粒。
“我去了！”
夢雪洛見千澄瀛放開手繼續趕路。
夢雪洛，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為什麽，在那裏沒有你——
千澄瀛追上去，他一路跟著夢雪洛到醫院，他有不能幹涉的「天理」「束縛」，在一旁跟著還是可以的。
在東區醫院外，夢雪洛背著三月疾跑進去，顧不上其他的了，造成的動靜很大。
“三月···”
在急救室，連接在夢雪洛手腕上的輸血管正在給三月輸血，千澄瀛雙手抱至胸前，在門口看著。
讓你撿到便宜了。青龍的傳承者。青龍小子。
千澄瀛捉急的樣子讓夢雪洛覺得有些搞笑，三月脫離生命危險她也就放心了。
“夢夢難道喜歡看我這個樣子嗎。”
千澄瀛就這麽傻傻站在那，視線聚在她的笑容上。
“就是覺得搞笑。哼哼。抱歉，剛才我還那樣。”
“那個啊。”千澄瀛撓頭大笑，說道：“在那樣的情況要是我也會那樣的，不用放在心上，而且你是我的妹妹啊，哥哥怎麽會怪你。”
“謝謝，至今為止你幫了我不少。之前不禮貌的行為我向你道歉。”
夢雪洛嚐試向千澄瀛鞠躬，現在還在輸血，狀態也不好，千澄瀛轉移過去扶住她。
“別勉強自己，之後要多休息。”看到夢夢這樣我很心疼，知道是誰做的卻不能幹涉，這都是什麽啊！
“我沒事，很快就好了。”
“總之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我這就去買。”
“吃什麽啊——”我連自己想吃什麽都不知道了。
“決定不了我全部買下來！總有你喜歡吃的！”
千澄瀛說完開心地跑出去，以夢雪洛的狀態是叫不回來他的。
“三月，我第一次發現，你現在對我來說這麽重要。你知道嗎？你的每一次受傷我都在擔心，擔心我們之間的聯係會永遠斷開。
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在上一世，我的朋友很少，可以用可憐來形容了，這一世，我要守護朋友。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留在這個世界！
夢雪洛看著三月恢複血色的皮膚，自己有點累了，趴在他溫暖起來的身上就睡著了。
“三月···三月···”
夢雪洛夢境醒來，周圍全然漆黑，見不到邊的夢境空間裏卻顯現出一把漆黑武器。
“死神之鐮？你是有什麽想跟我說嗎？”
夢雪洛看著死神之鐮，它無光勝似有光。
“喂！等下！”
死神之鐮消失在夢雪洛眼前，而已它似乎有話想說。
“它是怎麽回事。不是你拉我進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夢雪洛疑惑撓了撓頭，說道：“真是奇怪。”
與此同時
三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昏昏沉沉醒來，不是在地上，也不是在地府更不是在醫院。
“這裏···是哪裏？”
三月似乎在一個戰前營地，這裏的帳篷式軍營不應該是他醒來的地方。
“都是夢嗎？”
三月擦亮眼睛，捏了臉能感到痛覺。
“是真的，但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三月詫異萬分，還有沙塵飄蕩的天氣，營地外的沙漠戈壁，這怎麽看都不像是金雲皇城。
“你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一名士兵指揮另一名士兵向三月這邊走來。
因為視線盲區在他暫時看不到三月，三月聽到了聲音，急忙東張西望找地方躲藏。
“這裏正常。”過來查看的士兵調頭回去。
“呼！好險！”
三月輕輕拍了拍胸，他移掉麵前的布。在士兵快走到時他正好看到，索性拿來用了。
“這裏不是金雲皇城。好像是軍事基地之類的。而且我為什麽在這裏？”
三月悄悄躲過巡邏的士兵，不知不覺到了不一樣的軍營處，看樣式應該是將軍用的。
“真的要上戰戰場嗎？葉。”
“不得不上，為了王。這是我們人類的疆土，是王大人打下來的，不容許外族侵略！”
“可就算這樣！你還有傷在身，你為王付出太多了，你的妻兒還在等你回去。”
“我當然會回去，但不是現在。”
“那你要你的兒子，三月著想啊！他現在才一歲。”
將軍軍營的兩個人的對話讓三月大驚，他差點出聲，腳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木箱。
“是誰！”
裏麵的一人拔劍而出，出到外麵時沒有看到人，一隻大雁悄然經過然後飛走。
他的樣貌竟然和黑甲角相差無幾，就是年輕不少，沒有之後的滄桑，他收劍回去。
“好強！原來他一直在隱藏！”
三月想起第一次見到黑甲角，靈力波動僅有六十級，這的他竟然有六十九級。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在這？還有和他對話的人和他說的三月是怎麽回事？”
三月心中出現種種疑問無從得知。
“怎麽了嗎？”
“沒事，還以為敵軍派刺客來了。”
“那好。今晚我們喝個夠，下個星期就要開戰了。哈！在三天前我們才開始出征呢！”
“三宮葉將軍，你也要小心，在現在的這種形勢，大意就糟糕了。對麵可是妖族。”
“沒事沒事！”
大將軍開心地把手在黑甲角的肩上拍了幾下。
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三月就不淡定了。
“那是——！父親的名字。”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也就是說！這裏是十七年前，在我一歲的時候！可是為什麽！不對，一定是假的。
但，三宮葉的名字不假。或者是真是十七年前。
在營地的旁邊的戈壁掩蓋，旁邊還有水源和樹林。
“覺醒了青龍血脈還有這種能力嗎？”
三月在湖邊洗臉，這裏的景象和在金雲皇城相差極大，首先是地形和氣候嚴峻。
“能讓我回到十六年前的能力，真的存在嗎？時間——”
夕陽在西落下，紅黃的太陽在沙漠形出一道別致的景色。
“你在這做什麽？”
“？”
三月起身看向身穿不一般的盔甲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到堅定的信念。
“呃這個。”
“這裏是邊境，你是怎麽到這的？還是邊境的孩子？這裏之後會很危險，我送你回去。”
“···”你難道是···
三月的眼淚潸然淚下。
“孩子你怎麽了，別哭啊。”
男人跑過來，不知道怎麽安慰，匆匆忙忙拿出一塊手帕。
“怎麽好端端的就哭了。別哭了，孩子，男人大丈夫，不流淚。要留也是在喜歡的女人前露出軟弱的一麵。”
“對不起，是沙子進眼睛了。”
三月接過他的手帕，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擦幹了眼淚。
“大人！”在營地外的一名士兵在叫喊。
“我沒事，您是將軍吧。別讓部下擔心了。”
“那你呢？”
“我沒事，明天在這裏還能見到您嗎？”
“可以，但下個星期就不行了。”
“是要去打仗嗎。加油啊。”
“嗯，好孩子，明天我會再來這裏明天見。”
“嗯明天見，還有這個。”
三月手裏攥著手帕，想歸還就是追不上去。
“那當作是你堅強的禮物。”大將軍向在那邊的士兵舉著搖著手，說道：“來了啊。”
在此之後，三月每天都能在這個地方見到他，他們暢談了很多以後的事。
還告訴了三月他有一個一歲的兒子，以及打勝仗後要做什麽，兩人從未告訴過姓名。
“明天就要開戰了。”
大將軍與三月躺在沙漠上，欣賞夜晚的星空。
“答應我，明天不去可以嗎？”
“我是將軍，要保護疆土。所以不能逃避。”
“你不是還有一個孩嗎？要是打輸了呢？你的妻兒會怎樣？”
“···因為我還有一個以後會非常帥氣的孩子啊。是吧。”
他的話仿佛在心中重複多遍，在三月的心裏也重複多遍。
他朝三月敞開笑容，他從三月的眼神和行動中看到了什麽。
“孩子別哭啊。”
“可是我就是想哭啊。”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是不能哭。”
“我知道了！別輸啊！”
三月與他起身，仿佛約定般緊緊握住手。他們知道，在這之後的離別，就是永恒。
“原諒我，我的孩子。”
曆史重演般，三宮葉在黑甲角麵前犧牲，他奮力跑過來，一切都遲了。
他想起一歲的孩子，在哭在笑，滿意合上了眼。
“將軍大人！你不是還有一個等著你回去的嗎？！那就別死啊！”
黑甲角朝天痛哭，誰都不知道的幕後凶手就在一旁看著，就在一旁竊喜。
“父親大人！”
在前一天的晚上，三月的身體虛化，所有的景象一定會發生再度發生，卻改變不了。
即定的未來，誰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