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這就要見父母?
回去的路上,隻有陸菱、寒澈,和宋令衍三人。
宋令衍問阿寬和林山的去處。
寒澈隻是輕描淡寫的答了句:“他們有事提前走了。”
具體的也沒有直說。
但陸菱覺得寒澈口中的有事,應該跟舒蘭有關。
於是,陸菱堂而皇之的掀開車簾,湊到寒澈跟前咬耳朵。
寒澈點頭,唇角勾著笑意,“嗯,聰明。”
宋令衍:“……”
宋令衍:“車上一共就三個人,你們說話還躲著我?小爺怎麽這麽倒黴,和你們一起出門。”
陸菱縮回身子,朝著宋令衍道:“咱們之間的關係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跟他可以臉貼臉的咬耳朵,是情趣,跟你算是怎麽回事?”
“……”
宋令衍氣的磨了磨牙,“陸菱,你羞不羞?怎麽什麽話都敢說?”
陸菱無所謂的挑挑眉,“大清已經亡了。”
“大清?什麽大清?大清是哪裏?”宋令衍問。
陸菱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到底哪裏才是真的,有時候我也搞不懂。”
“你嘰裏呱啦的說個什麽?”
宋令衍用手背貼了貼陸菱的額頭,被她一掌拍開後,狐疑道:“也沒發燒啊。”
陸菱翻了個白眼,踢了踢宋令衍的鞋跟。
“下次別總是跟出來當電燈泡,你年紀也不小了,抓緊時間,解決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你嫌棄我?”
“嗯哼。”
“……”
宋令衍無語道:“行!我回去就讓我爹幫我牽線,爭取今年年底讓他抱上乖孫兒。”
陸菱不甚在意的笑道:“加油呀。”
“……哦。”
兩天後。
阿寬和林山前後腳回到了糖鋪。
然而,此時此刻,陸菱和寒澈已經來到了西白村村內。
聽到消息之後,阿寬和林山又騎著快馬趕到了西白村。
原榮失蹤以後,原慶就接替他成了村長。
原慶為人寬和,人脈又廣,幾乎各村各店都有熟人,平日裏會的東西也多,所以他當村長,村民們也沒什麽異議。
更何況西白村乃是原氏氏族發展起來的,原慶也比較得幾位年長族人的看重。
有他們作保,自然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李蘭的肚子,月份也越來越大了。
聽說原慶當了村長,陸菱回來的時候,特意包了三斤紅糖給李蘭帶去。
算是賀禮。
臨近春耕,西白村的村民們也都很忙碌。
畢竟經過了大災之年,人們對於新的一年還是有許多期許的。
這次回來,陸菱主要也是為了春耕之事。
鄰村的十畝橙子園,已經收拾出來了,壞掉的果樹以及雜草都被清理的很幹淨。
西邊餘下的空地比較多。
陸菱著意空出來,沒讓補種果樹。
她打算在這裏種幾茬棉花,這樣以後就能穿上用自家棉花做的棉衣了。
崔柱聽聞之後,還有些擔憂。
“陸妹子,我知道你心思奇巧,可是棉花這東西不好種,以前也有村民種棉花,但是播下去的種子,發芽率特別低,容易失手,風險還大,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陸菱笑道:“崔大哥,種棉花是需要育苗的,你若是幹巴巴的丟進地裏,肯定出不了芽。”
崔柱不太懂,“啥叫育苗呀?種莊稼不就是把種子埋進土裏,然後多澆水就成了嗎?”
“那可不行,咱們莊稼人也得講究科學耕種。”
見崔柱一臉迷糊,陸菱便解釋道:“要想莊稼長得好,可不能單單靠運氣,就拿棉花種子來說吧,除了育苗,種下之後還得注意保溫,開花的時候注意授粉,澆水澆多少,多長時間澆一次,什麽時候澆,都是有講究的,而且每種作物都不同,也不能以偏概全。”
崔柱憨憨的撓了撓頭。
“活了半輩子,竟還沒你這個小姑娘知道的多。”
“你家長年種果樹,估計對這些作物也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也沒什麽關係。”
“行,那就按你所說的,先讓這塊地空著。”
“好。”
從鄰村出來,寒澈繼續在前頭趕著馬車。
但陸菱也沒坐回車廂,而是在一旁陪著寒澈。
寒澈道:“去裏麵坐吧,小路不穩,當心摔下去。”
“走這麽慢,能有什麽危險?”
“路不好走,不是我要這麽慢的。”
“沒事沒事,我不是責怪你,我覺得慢點挺好的,這樣還能多跟你待一會兒。”
此時此刻,某個小女人的嘴巴很甜。
寒澈被哄得笑起來。
稍後,陸菱又問:“寒澈,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其他的事情,你都忙完了嗎?”
“沒有,不過跟陪你這件事,也沒什麽衝突。”
“那……快結束了嗎?”
“嗯。”
寒澈淡聲道:“其實事情我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目前就是證據不完善,有些人不是能輕易抓獲的,未免打草驚蛇,我得掌握充分的證據,才能把那些人繩之以法。”
陸菱一般不會主動探聽這些。
其實寒澈也不願意跟她說的太多詳細。
畢竟都是一些危險之事,陸菱知道了,反而讓她徒增煩惱。
陸菱也知道有些事她問得多了,反而讓寒澈為難。
所以她隻是溫聲道了句:“注意安全。”
“我知道。”
寒澈笑了笑,話鋒一轉,“陸菱,等事情結束之後,你願意跟我去金陵見見我的父母嗎?”
啊?
這就要見父母?
陸菱忽然驚慌了下,“這……這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快嗎?”
寒澈頓了下,又道:“上次給了你生辰貼之後,我就給家裏遞了書信,他們應該也挺想見見你的。”
陸菱空咽了下嗓子,“書信?你把咱倆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了?”
“是的。”
“……”
“你不高興?”
“也不是,就是感覺有點突然。”
話音落下,寒澈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道:“陸菱,婚嫁乃是大事,我們不是私定終身,我知道你母親早逝,可能也沒人替你籌劃這些事情,所以我得擔當起這一切,我既然說要你,自然得堂堂正正的要你,你將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將許你,我能給的一切,包括我的家人,從此以後,也會是你的家人。”
陸菱從來不覺得寒澈是個會說花言巧語的男人,而且一群人出門在外的時候,旁人嘰嘰喳喳的,他總是最安靜的那一個。
平時兩人談心的時候,也比較少。
寒澈都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