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
兩個月後,喬國都成——禦都。
大雨剛剛洗刷過這夏日的土地,一陣陣大地的焦味伴著絲絲涼意。
子依牽著馬,看著禦都的城門:“終於到了!”
她想,是真的可以報仇了嗎?她的仇人到底是誰?
“你們聽說了嗎?”喬國果然繁華,子依走進了一家客棧,“徑國送來的美女昨晚連夜到了!”
子依站在櫃台前等著掌櫃給她安排房間,閑暇著便聽著那群人在那兒議論。不可否認的是像這樣魚龍混雜的客棧,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是嗎?但為什麽徑國要給咱們送美女呀?”一個比較稚嫩的聲音問道。聽那聲音,感覺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書生……
“還不是因為要巴結我們麽?!”這回答的人,聲音低沉,或許是個大胡子俠客。
“管他為什麽呢!哈哈!不過還真想去看看那些異國美人哈!”又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去去去!做夢去!這送給王室的人,哪輪到俺們這些老百姓看啊?”漸漸地,說話的人越來越多了,子依也沒有心思再去研究他們的聲音了,隻是繼續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哎呦!這回你可就錯了!顏家準備在後天晚上在城樓上安排筵席,讓那些徑國的美女們跳舞助興!”
“呀!那…那就是說俺們也能看咯!”
“對啊!”
“太好了!聽說啊,那個領舞的可是徑國第一美人呢!”
“哇!”
……
子依跟著掌櫃的上了二樓找房間,不屑地瞄了那群正聊得起勁的男人一眼,腦瓜子裏卻忽然抓住他們適才所說的了四個字——跳舞助興!
子依嘴角不由地勾了勾,然後一番思索,心情卻又暗了下來,畢竟子依沒有去過徑國,對徑國的舞蹈不太了解,所以不能像往常一樣混進舞隊進行暗殺。
子依心想:唉…還是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吧…
是夜。
子依正在房間裏,用之前信使拿給她的藥物和在路上買來的繡花針配置毒藥和製作簡易的毒針。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驚擾了她。
“誰?”子依不由被這敲門聲驚了驚,可是很快,她又便淡定了過來。她警惕地問道。
“是我!這兒的掌櫃!”子依一邊把東西藏好,一邊聽著他說,“我見已經很晚了,也不見姑娘您下樓去吃飯,便端了些飯菜來給您~”
子依走到門口處,貼著門的另一邊,打開了一條門縫,瞄了瞄,並無不妥。便開門了。
子依剛把門打開,那個掌櫃便笑嘻嘻的端著飯菜進來了:“哎呀!客官,我跟您說啊!我們店裏的鹵牛肉是這禦都裏最好的!”
子依跟在他後麵,看著掌櫃的動作,怎麽感覺這當掌櫃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也不顧忌顧忌這裏的客人喜不喜歡,而且子依還是女客人,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好吧,或許是喬國的地域人情吧,大家都是如此大方:“是麽?”
“當然啦!不信您來嚐嚐!”很快,等子依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掌櫃便已經把飯菜都在桌上擺好了。
子依想了想,也當作是入鄉隨俗吧,她繞過他,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了下來。她拿起筷子,在那盤牛肉上挑了幾挑:“的確,是挺香的!”
“香吧!我怎麽會騙您呢?對吧?”他見子依沒吃,又為她倒了碗湯,“還有這湯!您來嚐嚐~”
子依端起碗,聞了聞,笑了。這人推銷得還真有天賦!子依的眉頭輕顰了一下,輕得外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抬頭,一臉無害地看著掌櫃,問:“嗯!好香~這是什麽湯啊?”
“哦…這是用一些山藥熬成的…”掌櫃的尷尬地一笑。
一瞬間,子依的笑臉變成了冷峻,她順勢間從鞋裏抽出了匕首,迎了上去。
“唰”一聲,匕首刺進了他的腹部,剛剛那尷尬的笑容還僵在他的臉上。
那人反應過來,想要反擊,子依用力一拔,把他推在了地上,“剺魂刺”還在滴著血,子依輕輕地說了一句:“你的人皮麵具有點鬆了。”
那人捂著腹部吃力的站了起來,一揮手,不知從哪來的暗器,子依一甩匕首,把暗器都擋開了,然後又順勢衝了上去,那人以為子依會強攻,正想防禦身前,但他實在是太不了解洛子依了!子依一個轉身,反手刺向了他的太陽穴!
又是**!這麽多年了,子依還是對這東西感到十分惡心!子依皺著眉看著他的屍體,冷冷地說了一句:“還有,不要對識毒的人下毒。”
不過這個人也算是精明了的,他把兩種慢性的毒分開放,隻要子依任意吃下一樣都會中毒,而如果子依兩樣都吃了的話,便會馬上斃命。並且,這人,也太殷勤了吧?
很顯然,他把子依當傻冒了…或者說,想要殺她的人太不了解她了……
子依在那人的的屍體旁邊蹲了下來,用手在他的耳後摸了摸,嗯,摸到了!然後用力一撕,整張麵具都被子依撕了下來。
發現這張臉,濃眉大耳,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便在他前麵蹲了下來。
“你是誰呢?”子依一邊翻著他的衣服,看看有沒有線索,一邊自言自語道。
果然,在那人的胸口處,她翻出了一個令牌,上麵寫著個“羽”字。
“哦!”子依恍然大悟,原來是羽家的人!
羽家和洛家差不多,都是暗中養了一大批殺手刺客來鞏固自身的地位, 但從來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
難道這是一種警告嗎?還是在給洛家挑釁?他們怎麽也在喬國禦都?
桌上的燈火在微風下閃動著,火苗正在燈罩中蠢蠢欲動,子依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不安…看來,事情並不是她想得那麽簡單…然而她現在擔心的,是主人是否也知道了羽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