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好人還是壞人
連葉家都倒了，這白雲省，還有誰能夠敵得過這心穎集團。
整個新聞發布，都在討論著很多的事情，大多數是一帆集團和心心集團的事情。
新聞發布會一直進行到差不多兩點多鍾，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一帆集團和心心集團成為了白雲省的霸主，改名心穎集團。
這件事，很多人都在震驚。
很多人都在不解，但是整個白雲省的人都在感謝心穎集團。
降低百分之二十五的福利，在全國，甚至在國外都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夜晚。
今夜的東川市沒有下雨，星空之中帶著點點繁星，抬頭看了一下，彭毅嘴角微微上鉤：“蒼龍七宿，千年一遇，真的會出現麽？”
東川市，一棟居民大樓頂上，此時站著兩道人影。
一身灰色的袍子，看起來有些高大，應該是兩個男人。
若是彭毅在這裏，一定認得兩人，因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洪越邦還有呂及第。
“誰都沒想，這東川市起來的，會是那個不起眼的蔡家，這白雲省的最後主人，會是那個不起眼的蔡家。”
“不是蔡家，是他彭家的人，蔡依帆死了，我想他不會在平靜。”
前麵說話的呂及第眉頭微挑，臉上帶著幾分凝重：“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他不站出來，總會有人站出來，幾千年來，華夏這塊聖地，地下世界的戰鬥，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也是，曾經天下人都以為那個人能夠完成那件事，可是他失敗了，現在有一個同樣和他一樣優秀的人，很多人都在看著。”
華夏是一個聖地。
這塊幾千年的聖地，有著很多奇妙的地方。
也有著很多風景美妙的地方。
雲南玉龍雪山，也算是一處旅遊勝地。
此時最高的玉龍雪山頂上，常年積雪，皎潔的月光和白雲印在一起，顯得一副溫和氣息。
這座雪峰最高，而且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登山者就算靠著登山工具，都傷不到雪山之頂。
雪山頂上有一個黑點，黑點慢慢變大，近處看，是一道黑影，雪山頂上的積雪很厚，但是這道黑影踩在上麵，卻如履平地一般。
黑影腳踩下去，卻沒有沒入白雪之內，顯得有些詭異。
黑影的懷裏，抱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屍體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很美，特別是那笑容，雖然笑得有些僵硬。
但是也笑得很美。
無論生死，黑影懷裏的女人，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終於，黑影停了下來。
雪山頂上是一塊平地，平地不是很大，就像一個籃球場那麽大，此時黑影站的地方，雪山頂上的最高處，前方有一個小平台，小平台就好像是兩張床那樣大小。
而且還是圓形的。
黑影那懷裏的女子放在圓形平台之上，不大不小，女子剛好躺在中心。
黑影穿著一身黑色的大鬥篷，身子往後退了兩步，身子忽然一個淩空翻閱，腰間出現一柄軟劍，軟劍反射著月光，竟然能帶起道道光線。
“喝。”
黑影身子一挑，鬼魅般的飄過圓形平台四周，頓時白雪飛舞，那些白雪飛舞落下，就像一朵朵雪花，雪花慢慢落下，落在圓形平台女子的四周。
慢慢的，圓形平台四周的白雪不斷增加，直接形成一個圓形的棺木。
雪棺雖然是白雪堆積而成，但是卻是透明的，就像是水晶的棺木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影不斷舞劍，白雪飄落，黑影帶起道道美妙的弧線，在這黑夜之中也算是一道風景線。
天空的月亮越來越明亮，原本隻有定點大的月亮，慢慢的變成圓形的。
最終，一輪圓滿的月亮掛在空中。
呔……
黑影終於停了下來，手裏的軟劍一扔，直接立在了那水晶雪棺之上，然後黑影的手中出現七個小鏡子，直接扔向雪棺的四周。
雪棺四周落下的七個小銅鏡準確的落在七個不同的位置。
而七個不同位置的小銅鏡竟然反射出白色月光，然後凝聚成一個蜘蛛網一樣的光網。
折射，反射。
銅鏡的反射光反射到立在雪棺頂上的長劍，通過劍身在反射，顯得相當耀眼。
嗖。
終於，一道強大無比的白光飛向夜空，飛向那輪明月。
這時候，全國各地都看到了這一幕，不少人還以為眼花了。
東川市，彭毅站在蔡家別墅的樓頂，看著西南方向那一道白光，嘴角微微上鉤，眼睛之中滿是深情：“等我。”
雪山之頂，黑影額頭上滿是汗水，看著前麵被光網籠罩的雪棺，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東方：“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完了，希望你能夠做到。”
東川市的一棟居民樓頂上，洪越邦還有呂及第兩人同樣在看著那西南方向的白光，
“他果然去做了。”
呂及第淡淡開口。
一邊的洪越邦同樣是皺了皺眉：“他本就是一個不平凡之人，他身邊的人同樣不是泛泛之輩，隻借月續命的局，他真的能夠做到麽？”
“希望他能夠做到，不然的話，這地下世界就真的亂了。”
不再看夜空，那月光今晚顯得很美妙，彭毅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剛回到客廳，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藍玉煙的號碼。
“怎麽了？”
對於藍玉煙，彭毅的心裏一直都很內疚，他欠藍玉煙一個情，一條命，也許這輩子都還不了，所以藍玉煙的事情，他絕對會第一時間解決。
“你有沒有時間，我剛下班，要不一起出來吃點東西吧。”
現在才十點多鍾，剛好到了吃宵夜的時間。
安靈舞跟關若溪在一起，彭毅孤家寡人一個，也沒說什麽，便點頭答應。
隨手打了一輛車到了派出所門口，藍玉煙默默的站在前麵，不過看樣子，情緒好像有些低落，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看樣子你不是很開心啊，你的哈雷呢？”
“不想騎。”
藍玉煙淡淡回答一句，忽然看著彭毅，那眼神，有些好奇，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想問什麽，卻又沒問得出來。
“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見過帥哥麽？”
蔡依帆的事情讓他開心不起來。
不過人死了，他不應該把關於蔡依帆的傷心帶到藍玉煙的身上。
這樣對藍玉煙來說不公平。
“蔡小姐的事情我聽說了，希望你能夠節哀。”
藍玉煙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問題，其實她很想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最終還是問了一問題。
“人終有一死，我不會讓她白死，也不會讓她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彭毅沒有去看藍玉煙，這句話好像是在說給藍玉煙聽，又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這句話在藍玉煙聽起來，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似乎又有那麽一些道理。
“是啊，人終有一死，她如果看到你為她這麽傷心，一定很開心。”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藍玉煙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那種感覺怪怪的。
“也許吧。”
彭毅笑得很隨意。
“走吧，這裏不遠處有一條小吃街，你請我吃大排檔吧。”
藍玉煙以前是國際刑警。
她吃過苦，那些所謂山珍海味，也吃習慣了，所以覺得跟彭毅一起去吃一些大排檔，其實吃什麽無所謂，她在意的是跟彭毅在一起。
藍玉煙說的小吃街距離派出所不是很遠，兩人走得很慢，而且這條路也不算熱鬧，幾乎沒有什麽行人。
藍玉煙一路上都看著彭毅，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這些自然都逃不過彭毅的眼睛，一路上也不知道說什麽，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不用這麽看著我，讓我心裏發毛啊。”
“我真的有問題想要問你。”
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聽到彭毅的話，終於忍不住問話：“我越來越發現，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一個人？
很像？
看著藍玉煙的表情，彭毅心中滿是疑惑，帶著幾分澎湃。
“你別開玩笑了，我們認識才幾天。”
對於藍玉煙想要問的問題，彭毅也許能夠猜到，所以盡量不想扯上這個話題。
“你，真的不是他麽？”
藍玉煙的心中在澎湃。
上次聽了她師兄的話，她就一直在想，越想，越是覺得有些可能。
彭毅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神秘，身手更是厲害無比，好像再厲害的人，再厲害的殺手在彭毅麵前，也是那麽的弱小。
彭毅看起來雖然有些放蕩不羈，其實心思縝密。
一切看起來都好像不是那麽的在乎，但是好像又什麽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彭毅看起來大意，其實什麽都不失算。
這在藍玉煙的眼中，彭毅的身上更加充滿了神秘感。
那個人也是一個傳說一樣的存在，似乎從未有人見過他，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謎，雖然是殺手，但是好像名聲又沒有那麽壞，他殺的，似乎都是該殺之人。
現在的彭毅也像是一個謎，這兩者的神秘感加在一起，似乎是那麽的神秘。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就是那麽的準。
隻是在藍玉煙的心中，她不敢確定。
她希望是，又希望這不過是她想多了，所以心中有些矛盾，那種矛盾她有說不清楚。
“誰？”
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微笑，彭毅的情緒，從來就不表現在臉上。
“殺手無常。”
藍玉煙一咬牙，最後還是問出了四個字。
微微沉默，看著藍玉煙，那美麗的麵龐，彭毅心裏也有些複雜，他們交一個普通朋友，真的很難，有時候能隱瞞，就隱瞞。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如果表現出了自己真的身份，他們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跟他們做朋友。
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一些敵人會用這個做文章，那時候，一些無辜之人，因為他，會變得不無辜。
他有著很多事要去做，但是無論做什麽，都是為了保護他身邊的人，所以他不想那樣。
“你看我像麽？”
沒有直接否決。
彭毅也不想說太多，隻是想看看藍玉煙的想法。
藍玉煙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麽個想法來，定然受到了什麽鼓勵。
看著彭毅，看著那淡淡的笑容。
藍玉煙現在真的搞不懂彭毅是什麽樣的一個人，隻知道越來越神秘，在彭毅身上的那種神秘感，似乎讓人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心。
想要去搞清楚彭毅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
彭毅輕輕一笑：“那你認為，無常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