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害怕害怕
“夏坤那個雜碎,又欺負人了,該死。”
“仗著自己的舅舅是村長,成天在村裏橫行霸道的,真以為沒人敢收拾他嗎。”
“在這樣囂張下去,早晚會遭報應的。”
聽到李嬸被夏坤欺負,剛剛還熱情的讓彭毅有些招架不住的村民,頓時憤怒起來。
一個個露胳膊挽袖子,恨不得立即跟著李川衝過去將夏坤暴揍一頓出氣。
臉上也都是掛這憤怒的表情。
“夏建光,又是夏建光?”
彭毅臉色瞬間冷冽下來,轉頭看向大柱,道:“大柱哥,那夏坤和李嬸都是什麽人,是李川的親人嗎?”
“算是吧。”
大柱四方臉上滿是怒意,恨聲道:“那夏坤是村長的外甥,不過夏坤他爹是倒插門女婿,所以夏坤隨母姓。”
彭毅點了點頭。
大柱道:“小兄弟,你是剛來這上河村,可能不太清楚,這夏坤仗著自己的舅舅是村長,平日裏沒少在村裏欺男霸女,他和村長的兒子夏曉信可是這上河村有名的兩個小霸王。”
“至於李嬸,那算是李川的半個親人,當初李川從河裏飄過來,就是李嬸先發現的他,算是李川的救命恩人。
正好李川和李嬸也都姓李,李嬸覺得也是一種緣分,就收留了李川,現在李川就一直住在李嬸的家裏。”
原來如此。
彭毅恍然的點了點頭,忽然看向慕容冰芯,道:“那個,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看看。”
說完,彭毅望了眼李川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快步跟上。
“我和你一起去。”
慕容冰芯急忙跟上彭毅,隨手拿出手機,給司機打去電話:“村裏有個沂水農家院,你打聽一下具體在什麽位置,先把車開過去,我一會就到。”
說完就掛了電話,快步跟著彭毅。
“欺人太甚,不忍了,老子忍不了了。”
“村長先是侵占了老子的房子,然後還占了我家的小樹林,現在他外甥又欺負了李嬸,要是在沒人管管他們,那以後我們還不得被欺負死啊。”
“對,海哥說的的,瑪德,我家的地也被村長占了,說是給補貼,狗屁補貼,不過是空頭支票。”
“走,我們去沂水農家院看看,反正我上沒老下沒小,也不怕得罪人,今天我就要替村民們出出頭,去教訓教訓那個夏坤。”
“海哥我們跟你一起去。”
彭毅和慕容冰芯前腳剛走,一眾村民也壓不住心裏的火了,組團朝著沂水農家院跑去。
這些年來,他們都是沒少收村長一家子的欺負,可苦於投訴無門。
在村裏,也不是沒人去投訴,告發過村長,可他們不過是一群平頭百姓,誰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寒來暑往,村長不但沒有被告到,反倒是在村長的位置上越做越穩,如果他不自己主動卸任的話,少說還能在哪個位置,再做個十來年。
……
……
“賠錢,別說那些沒用的,老子這件衣服可是三千多塊錢買的,要是少了一個子,信不信我分分鍾讓你滾出上河村。”
“放屁,你這件破衣服三千塊,你欺負人,李嬸你別攔著俺,俺要打死他。”
“大川,你冷靜一點,別衝動,可千萬別衝動啊,小坤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也知道李嬸家的情況,我還有個女兒在讀大學,家裏處處都得用錢,
你讓我賠三千這不是難為我嗎,你看要不這樣,你把衣服給我,我給你洗,你要是嫌俺洗的不幹淨,那俺就給你把衣服送去城裏的洗衣店裏給你洗行嗎。”
彭毅剛跑進這農家院裏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
在人群的包圍下,李川那大塊頭極為顯眼,此刻他正一臉憤怒的看著眼前那個,比他矮了兩頭的夏坤,拳頭緊握。
如果不是一名村婦正死死的抱住李川的胳膊,估計李川早就一耳刮子把夏坤甩飛出去了。
“是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嗎,鎮上才35塊一件,講講價30,夏坤你讓李嬸賠3000這不是難為人嗎。”
“夏坤如果剛才不是你推李嬸拿一下,李嬸怎麽會端不住盤子把魚湯撒你身上,我看這都是你自找的,可賴不到別人身上。”
周圍的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說著,全都是偏向李嬸一方。
彭毅皺眉走到近前,隨手拉過一個人來詢問前因後果,很快表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李嬸是在這農家院工作的,主要就是負責客人走了以後收拾收拾桌子,帶去後院清洗。
此時正是中午,過來吃飯的人也多些,李嬸剛把一桌離席的客人送走,將桌子收拾完端著剩菜往後院走的時候,被進來吃飯的夏坤推了一把,這才不小心將魚湯撒到了夏坤身上。
如此說了,這件事情的責任歸根結底還是夏坤的原因
和李嬸並沒有多少關係。
“閉嘴,都特娘的給老子閉嘴,如果他不是擋住老子的道了,老子會退他嗎。”
夏坤眼神一冷,忽然從褲兜裏掏出彈簧刀:“你們這是在拉偏架啊。都以為我夏坤好欺負是嗎?”
說著,彈簧刀朝周圍的人一指,頓時全場無聲。
再也沒人敢出來說他的一句。
“哼,一群不開眼的東西,真以為我是軟柿子。”
倨傲的看了眼周圍的人,夏坤看向李嬸“老太婆,你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我我捅死你信不信。”
“你敢動李嬸一下,俺拍死你。”
“大川,你住手,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見李川要動手打人,李嬸急忙擋在夏坤身前阻止。
倒不是她不想教訓夏坤,而是不敢啊,且不說夏坤的舅舅是村長,單是如果李川動起手來,打傷了夏坤,那醫藥費可不是他們能賠償的起的。
別人都知道李川力氣大,會點功夫。
可李嬸卻知道的比他們多。
最近村裏進來了狼,傷了不少人大家都是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大家夥都以為隻有兩頭狼,可李嬸知道不止兩頭,而是四五頭。
因為在十多天前的夜裏,李嬸剛準備睡下,就聽到雞窩裏一陣雞鳴,李嬸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就看到四五頭狼在雞窩裏吃雞,當時就嚇傻了。
那幾頭狼看到李嬸後,吼了一聲就朝她撲了過來,當時李嬸想要跑,可腿腳根本不聽使喚,一動都動不了。
就在李嬸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李川就從屋裏竄了出來,一巴掌拍在衝在最前頭的那頭狼的腦袋上,然後又一腳踹在另一頭狼的脖子上麵。
就這樣,一巴掌,一腳掌硬生生的踹死兩頭野狼。
要知道,雖然狼隻比狗大一點,可真打起來別說是狗了,就是四五名壯漢都不一定是對手,可李川眨眼功夫就弄死兩頭。
見同伴被秒殺,一項被稱為動物裏最有血性,最有團體意識的狼瞬間慫了,剩下的那是兩三頭狼嚇得立馬就跑。
李川想追出去卻被李嬸叫下,兩人連夜在院裏挖了坑將狼給埋了。
雖說,村裏在組織獵狼小隊,可李嬸也知道狼可是保護動物,殺狼是犯法的。
所以就把這件事一直藏在心裏,並囑咐李川不要說出去。
李川當場答應,雖然他腦子不大好,可也想既然狼能來一次,那就能再來第二次,那以後萬一他不在家李嬸遇到狼該怎麽辦?
這件事憋在心裏,苦思冥想,抓耳撓腮的想了十多天,他的這個榆木腦袋終於想出了個好辦法,
就是加入獵狼小隊,把剩下的那幾頭落網之狼幹掉,不就行了嗎?
話說回來,讓村裏人頭疼的狼都能被李川一巴掌拍死,那李川的巴掌要是打在夏坤身上,那光是醫藥費就不是他們家能承受的起的。
所以李嬸才拚命攔著李川,不讓他動手打人。
“滾,老子還用你這個老太婆護著,離我遠地被在能髒老子的衣服。”
被李嬸護住,夏坤不領情也就罷了,一掌推在李嬸後背,李嬸重心不穩直接朝前撲到下去。
李嬸摔倒在地上,胳膊頓時擦傷一大片,頭發也披散下來。
周圍的人憤怒的看向夏坤,可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哼,老太婆既然你賠不了錢的話,那我也不為難你,這樣你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就不用你賠錢了。”
知道李嬸家情況,心說:錢你是賠不是了,那老子也不能吃虧不是?
“夏坤,你別逼人太甚,”
“哼,真不要臉,你有能耐朝老子來,欺負李嬸算什麽本事。”
就在夏坤剛說完的時候,大柱他們終於是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夏坤讓李嬸跪下道歉,頓時感覺肺都給氣炸了。
這簡直是侮辱人啊。
如果李嬸今天真的跪下道歉了,那以後還怎麽在上河村生活。
“怎麽,你們也要和我作對,哼今天我就是欺負他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夏坤囂張的說道:“村長可是我二舅,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去二舅哪裏告狀,給你們小鞋穿。”
“你,你……”一眾漢子憋得麵紅耳赤。
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可就在這個時候看了許久好戲的彭毅,終於是走了出來。
幾步就走到夏坤身前,淡淡出聲:“你剛才說什麽,村長是你二舅?”
“沒錯,村長就是我二舅怎麽著。”夏坤仰著脖子說道。
“哦,不怎麽著就是隨口問問……啪。”
彭毅點了點頭,手臂忽然揚起,毫無症狀。
然後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夏坤臉上。
啪的一聲,聲音清脆,響徹全場。
完了,這人是誰,他竟然敢打夏坤,完了完了,這家夥死定了。
周圍村民全都倒吸冷氣,嚇傻了似得看著彭毅,大氣都不敢喘。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嘛,我告訴你老子是夏坤,我二舅是……”
“啪……你愛誰誰和我沒關係,我打的就是你,怎麽著隻準你欺負別人,不許別人欺負你?”
夏坤被彭毅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蒙了,眼睛血紅的叫道,可不等他話說完彭毅毫不客氣又是一巴掌甩出打在他的臉上。
完了,這小子死定了。
一瞬間,所有村民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彭毅,眼神裏帶著同情的神色。
夏坤是什麽人,那可是村長的親外甥啊。
上河村的人全都知道,夏建光對夏坤一向很好,幾乎是把夏坤當成了第二個兒子。。
可現在彭毅直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連打夏坤兩個嘴巴,如果夏坤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夏建光也就罷了。
一旦讓夏建光知道這件事情,他們毫不懷疑夏建光有讓彭毅走不出上河村的實力。
“夏坤是吧,記住打你的人叫彭毅。”
看著被自己兩巴掌扇蒙的夏坤,彭毅淡定的說道:“我不管你二舅是誰,也不管他是做什麽的,現在你趕緊給李嬸道歉,要不然我今天讓你從這農家院爬著出去,你信不信。”
最後幾個字,彭毅語氣十分篤定。
似乎,接下來這夏坤敢說一個不字的話,他就會立即出手打斷夏坤的腿,讓他從這裏爬出去似得。
聽到彭毅狂妄的語氣,夏坤愣了愣,臉上旋即露出瘋狂和譏笑:
“哈哈哈,你說讓我從這裏爬出去,我沒聽錯吧,小子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在說十遍也是這句話,要麽給李嬸道歉,要麽我讓你從這裏爬出去。”彭毅淡淡開口。
他不是在多管閑事,在他心裏已經很確定,這李川絕對是執行任務受傷,然後流落在外的軍人無疑。
當初彭毅入伍的時候,他的一位前輩說過一句讓彭毅銘記至今的話。
那人說:作為軍人,你們要將所有的華夏同胞當成你們要守護的人,作為軍人,你要將除自己以外,所有的軍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幾年時間過去,彭毅已經聯係不到那位說這句話的人。
但他卻將這句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現在他需要守護的人被欺負,他的親人被欺負,如果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的話,那簡直是對軍人這兩個字的侮辱。
“哈哈,小子你夠狂,既然你這麽狂那老子也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和這個賤女人一起,給我磕頭道歉,然後在乖乖的把腦袋伸過來,讓我還你十個巴掌。要麽我就讓你爬著離開上河村,你選吧。”
夏坤陰惻惻的說道。
說話間已經是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出去找人。
完了,這孫子絕對是要給村長打電話。村民看到夏坤拿出電話,就已經猜到夏坤是要給村長打電話,全都是臉色一變,心說彭毅要完。
“小夥子,你別管這件事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小坤,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是我老婆子眼瞎,不小心將魚湯撒到你身上了。”
“你不是說你的衣服三千塊錢嗎,好,我照價賠償,下午我就帶著大川去鎮上取錢,給你送去,你看行不行。”
看到夏坤掏出手機,李嬸臉色立馬變了,急忙說起了軟話。
她倒不是害怕夏建光會對她怎麽樣,主要是不想將彭毅牽扯進來,畢竟這件事和彭毅沒什麽關係,全都是因她而起。
她實在不忍心,因為她的緣故拖累了彭毅。
如果真的因為今天這件事情,讓彭毅有了好歹,恐怕她後半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李嬸,你不能把錢給他啊。”
“咱這麽沒白沒黑的幹,都湊不齊琳琳下學期的學費,你要是再把錢給他,琳琳下學期的學費這麽辦啊。”
聽到李嬸要賠錢,李川立馬叫了起來。
“大川,你閉嘴,琳琳下學期的學費我會想辦法的,你別管了。”李嬸說道,說話的時候眼淚就已經開始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這李嬸也是苦命的人,原本有個兒子。
可就在二十年前的暑假,馬上就要上大學的兒子卻出了意外,溺水身亡。
當時李嬸夫妻倆傷心欲絕,差點就得了抑鬱症,李嬸和丈夫當時也是傷心了兩年多,才稍稍走出喪子之疼,決定在要一個孩子。
調養了半年身體後,已經四十多歲的李嬸,懷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現在的李琳琳。
在生下李琳琳後,李嬸和丈夫又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目標,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李琳兒兩歲那年,李嬸的丈夫卻出了車禍,留下李嬸他們孤兒寡母。
李嬸不是沒想過自殺,可為了女兒她硬生生的挺了過來,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李琳琳拉扯大。
李琳琳從小也爭氣,學習成績一向不錯,前兩年更是考上了s市最好的大學。
本以為李琳琳考上名牌大學,苦日子就算是熬到頭了,可誰知道這才是苦日子的開始,名牌大學雖然師資優良,可各項費用卻是高的嚇人。
雖說向李琳琳這種家庭情況,再加上優異的學習成績,完全可以申請補助和獲得獎學金。
可事與願違,在黑心導師的暗箱操作下,李琳琳申請的補助和獎學金全都和她一一錯過,這樣一來高額的學費全都落在了李嬸的肩上。
“李嬸,你能有啥辦法啊,琳琳為了湊學費,暑假都在打工,能借的人咱都借過了,你要是在賠給他三千塊錢,那下學期琳琳的學就不用上了。”
李川眼睛瞬間紅了,大吼大叫。
“你不用管了,我,我……我有辦法。”李嬸哭著說道:“大川,你要記住天無絕人之路,隻要咱還活著,總會有辦法的。”
說著,又看向夏坤:“小坤你放心,我該賠給你的錢,一分錢都不會少的,最晚明天,我一定把錢給你送去。”
“現在說要給我賠了,晚了。老子跟你說今天你錢得賠,頭也得磕,要不然我不光讓小子走不出上河村,以後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摸著紅,腫的臉,夏坤冷笑。
“小坤,你,你不能這樣,大家在一個村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能這麽絕。”李嬸瘦弱的身子一晃,差點昏過去。
嚇得李川急忙纏住李嬸,殺人般的眼神掃視在夏坤身上。
如果不是李嬸攔著,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夏坤。
不光是李川這樣,就連周圍村民也全都是無比痛恨的看著夏坤,恨不得衝上來將他活剝了。
可是一想到夏坤的舅舅是村長,就沒人敢對他怎麽樣了,更不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畢竟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
“小子,你想好了沒有,是讓我打二十個耳光,然後給我磕頭道歉,還是選擇爬出上河村。”
不理會李嬸是不是快暈倒了,夏坤自顧自說道。
在他眼裏,從來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隻要他自己過的舒服就行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做出選擇了,是選第一個還是選第二個……”
“如果我說我兩個都不選那。”
“兩個都不選,小子你是找死。”
夏坤臉色一沉,忽然伸手就要朝彭毅臉上打去:“既然都不選的話,那我就先打你二十個耳光,然後再讓你爬出上河村,哈哈哈……”
“唉,真是腦殘啊。我原本隻是想你若是願意道歉的話,這件事就過去了,但現在,我反悔了……哢嚓。”
彭毅忽然歎了口氣,猛的伸出手來,死死抓住夏坤的手臂。
說話時手掌用力,就聽到哢嚓一聲,夏坤手腕的骨頭竟是硬生生被彭毅捏斷。
“啊,我的手,我的手。”
夏坤淒慘的聲音忽然想起,麵色倏然蒼白下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現在你沒機會了,你不用道歉了,直接從這裏爬出去吧。”
彭毅嘴角扯出冷笑。
一腳踢出,準確無誤的踢在夏坤小腹上麵,夏坤直接被踢飛了出去,砸在幾米後的一張空桌上。
夏坤後背和木桌來了個親密接觸,純木質長桌被頓時被砸碎開來,木屑紛紛。
“咳咳……啊,小子你該死,我一定會讓我二舅弄死你的,你等著。”夏坤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向彭毅。
整個後背巨疼無比,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告訴夏建光,你以為他還有膽量來這裏嗎?”彭毅搖了搖頭。
聲音落下他已經到了夏坤身邊,對著夏坤的左腿一腳踢出。
“哢嚓。”
“啊,我的腿,你敢踢斷我的腿,我要你死。”
小腿被踢骨折,夏坤痛苦大叫,麵目猙獰,青筋暴起。
“還敢說狠話,不得不說我的確有些佩服你的勇氣了。”彭毅眼睛一眯,腳掌猛地踩向夏坤手臂:“哢嚓……”
“啊,我的手。”夏坤眼珠一突。
手臂和小腿全都骨折,劇烈的痛楚讓他都快要昏了過去。
“疼嗎?”
彭毅蹲了下來,看著夏坤,道:“現在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了不好受了吧?”
“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夏坤疼的呲牙咧嘴,汗珠滾落。
“現在知道求饒了?”嗯,我很欣慰,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現在知道認錯,晚了。”
彭毅搖了搖頭,聲音淡定的讓人心底生寒。
“你,你……”
夏坤驚恐的看著彭毅,他不知道彭毅接下來還會怎樣對付他。
然,就在夏坤心裏恐懼到極點,快要被嚇暈過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人群外穿了過來:
“村長來了,都別看熱鬧了,快跑吧,村長帶著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