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給本少墊腳
“你又做了什麽?把紗紗嚇跑了?”白倩麗嗔怪的掃了彭毅一眼。
彭毅無辜的攤開手:“本少什麽也沒做,隻是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你會有深情款款的眼神?”白倩麗掩口,忍不住輕笑,彭毅通常都是——一臉叫人看不出情緒的淡笑,要麽就是睥睨眾生的渺視目光,真想不到還有誰能在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裏,若無其事的不受影響。
“當然,”彭毅起身,邁開長腿走到白倩麗的身邊,手臂一卷,攬著她的腰肢,輕鬆抱起她,叫她坐在辦公桌上。
他低頭,居高臨下的望著白倩麗明豔精致的五官,目光柔和如水,含著無限的溫情蜜意,寵溺:“倩麗!”
“嗯!?”白倩麗被彭毅這一聲輕喚,心底沒來由的一顫。
仰起臉就看到了彭毅深邃,似有魔力的目光,似乎像是一個充滿愛意的漩渦,吸引著她不由自主的深陷。
又似乎有人拿著羽毛,輕輕的撩撥她的心扉。
癢,從一點開始,漣漪般擴散……
彭毅緩緩的低頭,英俊的臉在白倩麗的眼中漸漸放大。
白倩麗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董事長,方歸方少爺來了。”桑蘭站在門口說道。
“不管他,”彭毅繼續低頭,就要快吻到白倩麗,秘書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白倩麗回過神,紅著臉輕啐彭毅一口:“什麽不管,放我下來!”
她居然在彭毅的目光裏,迷失了自我,她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麽彭毅明明什麽都沒做。紗紗接二連三的落荒而逃。
“不放,”彭毅雙手撐在白倩麗身體兩側,近乎耍賴:“還沒親到呢。”
走廊裏響起了腳步聲,白倩麗快速在彭毅的嘴角親了一下,滿臉嬌羞:“行了吧?快把我放下來。”
“暫時放過你,”彭毅把白倩麗放到地上。
方歸出現在門口,看見彭毅的雙手還在白倩麗的腰上,臉頓時黑了:“小子,怎麽什麽地方都有你?!”
彭毅一語雙關:“你出現在這裏,才是最奇怪。”
“我是倩麗的追求者,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奇怪的,”方歸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看見彭毅和白倩麗眉來眼去,就更火大了。
“想必方少爺的記性不好,”白倩麗的聲音有些冷淡:“我有男朋友了。”
方歸一臉輕蔑,用眼角掃了彭毅一眼:“他不過就是你的一個下屬罷了,能登大雅之堂嗎?”
“那是我的事情,方少爺,你管的太寬了,”白倩麗被方歸的態度氣到了。
彭毅輕輕的捏了捏白倩麗的手腕:“方少爺敢這麽說,肯定有他的依仗,你總歸要叫他把話說完。”
“小子,你要是識相,趕緊滾,我和倩麗有話要說。”方歸眼皮不抬,極盡蔑視的態度不言而喻:“不然惹怒了我,我叫倩麗開除你。”
“不足%的小股東,是沒有白氏公司人士管理權的,”彭毅輕描淡寫,目光裏含著無盡的嘲弄。
“誰說我隻有%,”方歸的聲音徒然尖利起來:“等我方家入股白氏,我就是大股東。”
估算了自己手中的%占據絕對的優勢,白倩麗也沒有了之前的慌張:“我不同意方家的入股,方少爺,你若是為這件事來,就請回吧。”
方歸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彌補的說道:“倩麗,有我方家的資金注入,白氏是擴大了規模,這是好事,你可不要傻。”
“你把這小子先開除,他總影響我們之間的交往。”
“方少爺,你誤會了,我從未和你交往過,”白倩麗白的臉上漾起了淡淡慍怒,她隻喜歡和交往過一個人。
“倩麗!”方歸急忙衝到白倩麗麵前,試圖抓她的手:“倩麗,是我做錯了什麽嗎?你說出來,我改好不好?”
“伯父和伯母也很希望我們能在一起。”
方歸又是打溫情牌,又是打出了親情牌。
彭毅的嘴角浮起笑意,含笑看著方歸繼續表演。
“那你叫你的伯父和伯母給你生去,”那一對假父母還想做自己的主?白倩麗噙著譏諷的嘲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看白倩麗軟硬不吃,方歸臉上的笑意和緊張頓時一收:“倩麗,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可不要犯傻。方家肯入股白氏這樣的小公司,也是你的機緣。”
“憑白家,是鬥不過方家的,你可要仔細想好了。”
“軟硬兼施,這就是方家的本事?若是沒別的招數了,你還是趕緊滾。”彭毅把白倩麗攬進懷裏:“不要打擾我們親熱。”
他的嘴唇貼上白倩麗的臉頰:“倩麗,別管他,我們繼續——還沒親夠!”
“你,你們,不知廉恥,”眼看兩個人真的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方歸氣惱的直接口不擇言:“我一定會叫白伯父把倩麗嫁給我的,等著瞧。”
“我等著,”彭毅口齒不清的聲音從喉嚨間傳出,他看也不看方歸一眼:“希望你除了叫我等著瞧,還會說點別的。”
方歸指著彭毅:“小子,你給我乖乖識相的離開倩麗,不然,我弄死你。”
“給我說過這些話的人,到現在都生蛆了,”彭毅在白倩麗柔嫩的臉上輕輕落下細細碎碎的親吻:“本少也沒見過烏龜生蛆呢,你會叫本少如願吧?”
“你才生蛆,你全家生蛆,”方歸說完,抬眼看到了彭毅眼中的奚落,才恍然驚覺自己居然承認自己就是小烏龜。
他指著彭毅,一字一頓:“你不過就是一個被醫院開除的實習生而已,有點醫術就了不起?我會叫你看看方家是怎麽樣的龐然大物,你這種人隻配舔本少的腳趾。”
彭毅淡淡冷笑:“莊韓墨蘇歐,林淩萬高方。京城十大家族,方家不過是最末一家,你怎麽不在其他九家麵前叫囂?”
“姓淩的,”方歸的心頭一驚。
彭毅,姓淩,他莫不是京城淩家的人?
他回憶了一下,淩家年輕一輩裏好像沒有一個叫彭毅的,隨後氣焰囂張,頤指氣使:“你就是姓淩,也和京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至少還是方家少爺,一個小實習生而已,我看你拿什麽跟我爭倩麗。”
“彭毅,”白倩麗擔憂的看向彭毅,怕他被方歸的話影響:“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實習生,我喜歡的是你。”
“我知道,”彭毅柔聲的應道:“這小子有些聒噪,我先叫他閉嘴。”他鬆開白倩麗,從辦公桌上摸起幾根大頭針。
幾步逼近方歸。
高大的彭毅比方歸高出一個頭來。
身高的懸殊,帶來莫名的壓力。
方歸瑟縮了一下:“小子,你、你想幹嘛?”
“你太聒噪,”彭毅抬手一拍,幾枚大頭針被拍進方歸的手臂,在倩麗的辦公室,他不想那麽血腥。
“……”方歸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捂著喉嚨使勁幹咳,除了嗬嗬的出氣聲,他真的啞巴了。
這小子使的什麽妖法?
他指著彭毅,又指指自己,又去拉白倩麗。
急的像是熱鍋上的小烏龜!
“他怎麽了?”白倩麗沒有看到彭毅拍出去的大頭針,就看見方歸張著嘴,張牙舞爪的朝彭毅瞪眼睛。
彭毅吹吹手掌上莫須有的灰:“他自知罪孽深重,不打擾我們。”
罪孽深重?方歸惡狠狠瞪著彭毅:小子,我弄死你……
他轉了一圈,看見了茶幾上的水晶花瓶。抓起水晶花瓶,朝著彭毅頭上砸來。
“你看,小烏龜多懂事,我叫他滾,他就滾出去了,”彭毅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微微側身,躲過將要落下的花瓶,快速抬腳,狠狠踹出。
方歸的花瓶還沒落在彭毅的身上,就被彭毅一腳踹在小腹上,直直飛出門,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花瓶撞的粉碎,一地碎片!
方歸不偏不倚摔在花瓶的碎片上,他滿臉扭曲,都快哭了:彭毅,你給我走著瞧,我弄死你……
“你看他多乖,”彭毅打開抽屜,拿出胡加西的支票塞進白倩麗的小包:“我們走吧。”
白倩麗被彭毅攬在懷裏,沒有看到方歸一身騷包的白色西服,滿是血跡斑斑,他趴在花瓶碎片上一動也不敢動。
“咱們就這麽走了,不用管他?”走進電梯裏,白倩麗還要探頭朝走廊看。
彭毅用身體擋住白倩麗的視線:“你不是說,桑秘書是最好、最能幹的秘書嗎?我相信她會處理好的。”
“可是……”
彭毅一手按上電梯的關門,低頭吻住她的小嘴:“沒什麽可是——”
等總裁專用電梯到了一樓,桑蘭才施施然的出現在方歸麵前:“方少爺,要我扶你起來嗎?”
方歸的腦袋猛點……
半晌之後,彭毅才鬆開白倩麗。
白倩麗小臉滿是嬌羞之色:“這樣叫我怎麽出去?”
“我可以抱你出去,你把臉埋我懷裏,”彭毅不由戲謔的道。
“不要,那我還怎麽見人?”白倩麗整理了一下儀容,覺得自己恢複正常了,這才按開電梯。
保安笑著上前來打招呼:“白總,淩經理……”
“嗯,你叫幾個人上樓給桑秘書幫忙,”彭毅吩咐道:“方少爺摔傷了,桑秘書一個女孩子弄不動他。”
特種兵出生的桑蘭自然不會真的嬌滴滴,彭毅不過是叫方歸出醜罷了。
“好嘞,淩經理,您放心,我肯定多叫幾個人,”保安嘿嘿笑幾聲,方歸總來纏著他們白總,每次都耀武揚威的,眼睛似乎長在頭頂上,他早就看那家夥不順眼了。
“彭毅,你壞死了,”走出公司大廈,白倩麗小聲道:“他畢竟是京城方家的人。”
“那小子連給我墊腳都不夠,”彭毅繞過話題,不提方歸:“倩麗,你心疼他?你越心疼他,他下次更慘。”
彭毅的臉上是他招牌似得淡笑,卻含著說不出的冷酷的殘忍。
隻有他自己知道,方家人不管怎麽樣,都會很慘。
“誰會心疼他?”白倩麗美麗的臉上浮起厭惡:“聽見他說那些話,就討厭。”
“放心,他會很久都說不了話,”彭毅道,方歸暫時啞巴了,他倒要看看,方家人這出戲要怎麽唱下去:“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叫他一輩子說不出話。”
“別提他了,”白倩麗說道。
李藜麥開著一輛火紅色的超跑,吱嘎一聲停在二人麵前:“倩麗妹妹,我可等你好半天了,今天我家有場酒會,請你出席。”
“你可以帶上你的小男人。”
李藜麥朝著彭毅拋了個電眼,這個男人又帥,又有氣質,剛才她就看上了,她什麽樣的男人沒見識過,像是這種帥出氣質,酷的有格調的男人,還是一次見。
“李家的酒會,我去不合適吧?”白倩麗道,李藜麥的眼睛全在彭毅的身上,霸道又充滿侵略,她很不喜歡。
“這有什麽關係,”李藜麥滿不在乎的說道:“今天我家還有貴客,人家可是慕名要見石城一美人呢。”
“就這麽說定了,我等二位大駕蒞臨。”
臨走,她還給彭毅拋了一個飛吻。
白倩麗不滿的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去了不就知道了?”彭毅挑眉看向那絕塵而去的紅色超跑。
“我不想去,我不喜歡她看你的眼神,”白倩麗嘟起嘴,李藜麥是石城出名的交際花,她一把年紀不結婚,每天混夜店,和不同的男人鬼混,現在她居然打起了彭毅的主意。這叫她非常不舒服。
“如果我們不去,就不知道她那個貴客是什麽人,”彭毅繼續道:“股份的事情還沒結束呢,白家在石城是很有名,但是在國內卻並不出彩,我也需要知道,白家有什麽,人人都想擠破頭,進入白家。”
白倩麗心頭很不舒服,嘟著嘴:“可我真不想去……”
“我也不想叫你去。”
彭毅抬手摸摸白倩麗的臉頰,柔聲道:“你明知道,不能不去的。”
“我知道,我雖然持有%的股份,可還有%不在我手裏,這是不穩定因素,”白倩麗滿眼無奈,仰臉看向彭毅:“李藜麥今天來試探,我想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麽簡單結束。”
“那個李大小姐,你不許喜歡她!”
“那種女人,本少看不上,”彭毅勾起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就看今天晚上誰不長眼,來觸本少的黴頭。”
“本少手癢。”
李家是石城名流之一,酒會上宴請了所有與李家交好的政,商,文教,衛各界人士。
一襲黑衣黑褲的彭毅出現的時候,羅玉一眼就看見了他,端著酒杯走了過去:“猛人,你也來了?”
“李大小姐盛情難卻,”彭毅淡淡的道。
羅玉小聲道:“猛人,你教教我,怎麽聞出不同的紅酒,我學會了,就能泡妞裝逼。”
“簡單,”彭毅滿不在意的說道:“取一瓶酒緩緩傾倒在地上,聞多了就記住了。”
羅玉聽的目瞪口呆,朝著彭毅豎起拇指:“你狠,我真要是這麽做了,非被我爹打死不可。”
“他逗你呢,”白倩麗忍笑:“哪裏有人那麽奢侈把酒倒地上?他都是用來砸人腦袋!”
彭毅笑而不語。
他從不說謊。
羅玉看見彭毅嘴角的笑容,隻有一個感覺,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他不屑說謊。他查過彭毅的身份,資料裏家世普通,也隻是一個普通實習生,羅玉卻不敢半點看輕彭毅。
這個人,隻能交好,不能得罪。
不少公子,小姐都認出了白倩麗身邊的英俊男人,那天血腥的一幕,令當時看到過現場的人,全都躲的遠遠的,深怕彭毅再發狠,他們變成池魚。
“李姐,那個打我弟弟的人在哪裏?”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一個方向。
身穿上火紅色禮服裙的李藜麥,吃吃的笑:“阿鷹,你急什麽?難道你還想在我家的酒會上,打我的客人不成?”
“我先看看是哪個人,”鷹走過來,如鷹隼的目光直直落在彭毅的身上。
彭毅,白倩麗,羅玉三個人實在太特殊了,他想看不到都不行。
看見鷹,羅玉道:“這貨也是個猛人,他怎麽來了?”
鷹陰冷的笑了笑:“白小姐不會打人,羅玉是個軟蛋,那麽打小龍的人,就是你了?”
“我才不是軟蛋,我這叫與世無爭,”羅玉小聲道。
鷹沒理會羅玉,目光直直盯著彭毅。
彭毅毫不回避的直視鷹,兩個人的目光相撞,似乎有劈裏啪啦的火花響起!
“阿鷹,不許在李家打我的客人,聽見沒?”李藜麥拖著鷹的手臂,朝著彭毅暗送一個眼波:“先陪姐姐喝幾杯。”
“小子,我記住你了,一會散場了,你等著,”鷹道。
彭毅微笑:“隨時奉陪。”李藜麥這個女人有意思,她時常表現的像是胸大無腦的花瓶,又是臭名昭彰的女人。
卻故意把鷹引到自己麵前,再賣一個所謂的“人情”給自己。
“猛人,鷹和他弟弟不一樣,他很小的年紀就被特招入伍,聽說現在是什麽特種兵,狠牛掰,”羅玉縮縮脖子:“你小心,我反正是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