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上香
在二人的身後,站著白倩麗的秘書桑蘭和兩個美貌保鏢。
“小玉,你來了?”蘇彥文趕緊上前:“快給你爺爺磕頭吧。”
“上柱香就行了,”彭毅攔著白倩麗,從旁邊拿起三炷香塞進了白倩麗的手裏:“老爺子不喜歡這麽多俗禮,你穿一身素白,他已經要不高興了!”
“對,老爺子最寵小玉,你能來上香,就很好了,”白龍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他很快掩飾掉,開始在人群裏找高俊,喪禮都開始了,白倩麗到了,高俊沒有出現。
這和商量的不一樣。
白倩麗疑惑的看了一眼彭毅,彭毅衝著她點頭:“去上香吧!”
“哦,”白倩麗走到棺木之前的蒲團前,拿著香恭敬的鞠了幾個躬:“爺爺,您走好,白氏,我會好好照看的。”
彭毅不叫她磕頭,她的心裏雖然有些奇怪,卻依舊照做。
蘇彥文催促道:“小玉,快給你爺爺磕頭啊,你是長孫女,平時又最受老爺子疼愛……”
沒理會蘇彥文,彭毅從白倩麗手中接過香遞給桑蘭,桑蘭上前朝著棺木鞠了幾個躬,把香插到香爐:“倩麗小姐,你也跟著一起謝客吧!有些客人都是你的前輩!”
白倩麗點了點頭,站在了白龍城的下首,麻木的朝著來賓一一致謝。
直到喪禮快要結束,白龍城和蘇彥文期盼的人也沒有出現,蘇彥文甚至躲到一邊偷偷打了好幾個電話。
彭毅的口袋裏,手機震動,他根本沒有理會,隻是淡漠而嘲弄的望著心神不安的白龍城和蘇彥文。
“奇怪了,高少爺怎麽還不來?”白龍城派了幾個人,都沒有找到高俊:“我沒找到他!”
“我也沒找到高少爺,”蘇彥文站到白龍城身邊:“現在怎麽辦?”
“繼續完成喪禮,”白龍城對蘇彥文使了一個眼神:“該火化了。”
老爺子的屍體被他們藏了起來,喪禮會場不過是擺了一具空棺,為了喪禮從簡,他們沒有安排瞻仰遺容的環節。
被帶回車裏,白倩麗不解的道:“為什麽不叫我磕頭,我要是不磕頭,禮數上說不過去。”
彭毅抿了抿嘴,沒有出聲。
桑蘭掃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彭毅,解釋道:“棺中放著不是老爺子的屍體,而是您的那個‘未婚夫’”
“他死了?”白倩麗一個反應是高俊死了。
“沒有,”彭毅開口道:“他想跟你製造一個美妙的邂逅場景,近距離接觸你,我幫他完成了這個心願。”
“你怎麽做到的?”白倩麗覺得彭毅好像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聽見那個討厭的男人和她隻有咫尺之遙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
“不是我做到的,是陰影和黑影厲害,”彭毅說道:“以後,你出門必須帶著桑秘書和她們中的一個,否則……”
“不許出門是吧?我知道了,”白倩麗主動伸手拉住彭毅的手:“本來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有你參與之後,我居然沒有那麽傷心了。”
“這說明,我的倩麗最堅強了,”彭毅握緊了白倩麗的小手,嘴角畫上了一道笑意。
高俊一直被關在棺材裏,直到火葬場的清潔女工下班想收棺材的時候,才發現他。
“鬼啊……”被棺材裏眨眼的高俊嚇了個亡魂皆冒,清潔女工慌亂之中,踢翻了棺材,高俊悲催的被扣在了棺材的下麵,等女工找來了兩個火化工壯膽,這才發現滿臉是血的高俊,不是死人……
高俊回到白家,白倩麗卻早走了,他憤怒的吼道:“叫你們留的人呢?這點事都辦不好?”
蘇彥文殷勤的拿出藥箱要給高俊上藥。
“滾開,”高俊一把打開蘇彥文的手,恨恨的罵道:“廢物!趕緊給少爺弄點吃的,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聞言,白龍城滿臉駭然:“高少爺,這是誰幹的,您可知道?”
“知道個屁,本少爺睡的正香,醒來就聽見哀樂,然後就是聽見你們兩個廢物的聲音,”高俊越想越氣:“就不知道朝棺材裏看一眼?……養你們是幹嘛吃的?”
白龍城,蘇彥文垂下了腦袋,白龍城訥訥的道:“那和倩麗結婚的事情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高俊陰沉沉的咧了一下嘴:“就算是她要守喪,這婚也得結,我就不信,她還能跑了?”
“去查,誰把本少爺裝進棺材的,還有那個淩大師都給我找出來,我要弄死他們。”
正陪著白倩麗吃飯的彭毅,對白倩麗笑道:“紗紗本來要和洛市長一起過來,我怕她一來,你的情緒會失控,就沒有叫她過來,現在她就在酒店等你,一會我送你過去。”
白倩麗停下往嘴裏送食物,有些遲鈍:“今天都有哪些客人來了,我根本都沒有注意,我的腦袋亂亂的……”
彭毅把白倩麗送到了酒店,洛英紗一見白倩麗,就抱著她哭了起來:“小玉……”
聽見洛英紗的哭聲,白倩麗也沒有忍住,兩個好閨蜜抱頭痛哭!
“我這麽一個大帥哥,就這麽被堂而皇之的忽略了?!”彭毅隻好把空間留給二人,離開了酒店。
“他出來了,”暗處幾個男人看到彭毅從酒店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老大,你有尾巴,”莫打著嗬欠的聲音從耳機傳來:“哀樂太要命了,我直接睡到剛才。”
“幸好沒有耽誤老大的事情。”
“豬!”聽見莫頗有些沾沾自喜的聲音,彭毅笑罵了一聲,微微轉頭,用餘光朝後看了一眼。
跟在他身後的是四個混混。
混混手裏拿著一個空啤酒瓶,磚頭,還有兩個在對著他指指點點。
“這小白臉得罪了誰啊?”
“劃花他的臉,也太可惜了!”
“管他的,辦完這件事,回去領錢。”
四個混混一起朝著彭毅包圍了過去。
他們的對話根本沒有避諱幾米之外的彭毅,彭毅一字不漏的聽到耳中,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是有人嫉妒自己長得帥!”
“那這幾個家夥的命,我就不要了。”
“老大,別裝逼了,轉身啊!”莫喊道。老大再厲害,後腦勺上不長眼睛,莫都替他著急。
“急什麽?”彭毅漫不經心,幾個混混而已,他還得控製自己的力道,別把人給打死了。
“小子,算你倒黴!”混混抓著板磚,高高舉起。
“廢話真多,”彭毅微微側身,混混手中的板磚落空,他回身快速出腿。
拿著板磚的混混被彭毅一腳踹中,滾出幾米,撞到了牆上,噗的噴出一口血:“臥槽,這家夥有兩下!”他抹了一把嘴角,慘叫:“我出血了。”
拿著啤酒瓶的混混上前一步,做了一個威懾的動作,隨後快速後退:“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動,哥們幾個就在你臉上劃幾下下!”
“你們兩個,臥槽,快上啊!”
原本嬉皮笑臉的兩個混混,從口袋掏出匕首:“沙比,你手裏拿著的是擺設?”
彭毅彎腰撿起板磚,在手裏掂了掂:“這麽喜歡本少的帥臉,本少叫你們如願好了。”
聞言,其中一個混混腦子短路:“你要是自己動手,我們就省事了。”
彭毅微微彎了彎嘴角,朝著幾個混混露出了邪肆,森然的笑容:“本少——隻會打別人的臉!”他反手一揮,手裏的板磚朝著拿著啤酒瓶的混混甩了出去:“你真幸運,本少一次用板磚打人。”
他不退反進,抬腿朝著另外兩個混混踢出。
“啊……”
“臥……去,我的腿好像斷了!”
彭毅緩步朝著幾個東倒西歪的混混走去:“是誰想要劃花本少的臉?”
“憑什麽告訴你?”一個混混試圖爬起來。
“本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彭毅抬腳踩在混混的胸口,將他踩到腳下,另一隻腳碾上混混的臉。
重重的碾了下去,混混的臉與柏油馬路無限近距離的接觸,他的臉前還有一口不知道誰吐的濃痰,距離他的臉,隻有幾厘米。
“啊啊,瑪德,拿開你的腳,”被踩在彭毅腳下的混混拚命朝後退去,試圖遠離那口濃痰,他哪裏能躲開彭毅的腳,隻見那一坨色彩明豔的黏糊液體,距離他的嘴越來越近:“你們三個是死人啊……快來救我。”
“快點啊……”
另外三個混混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彭毅撲來:“小子,放開勞資的兄弟!”
彭毅無動於衷,腳尖用力,混混的嘴被他按到了那口淡黃發綠的濃痰上,隨後用力在混混臉上碾了幾腳:“放開了!”
被按在痰上的混混,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卻是沒想到,那口在路邊不知道被太陽曬了多久的粘痰,不偏不倚,粘在他的嘴上,他剛要張口罵人,滑滑膩膩的東西,滑進了他的嘴裏,他掐著自己的喉嚨,俯身曰曰的幹嘔起來。
其餘三人罵道:“曰尼瑪,趕緊過來!”
“尼瑪又不是女人,懷孕了?”
彭毅淡笑道:“他剛才嚐了點好東西,接下來,本少也可以請你們嚐嚐。”他抬腳一步步朝著三個混混走去:“說,誰想劃傷本少的臉?”
混混中的一個強橫的說道:“憑什麽告訴你?”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朝著彭毅出手。
彭毅再厲害,他也隻有一個人,三個人從三個方向出手,他肯定疲於應付。
三個人這麽想了,也是這麽做的,不過彭毅並沒有照著他們預想的那麽演,他不避不躲,反而迎向他們。
幾乎是一瞬間,三個混混還沒看到彭毅是怎麽動作的,三人眼前一花,胸口一痛,幾乎是同時倒飛了出去。
“喜歡劃花本少的臉,恩?”彭毅慢條斯理的抬腳,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走去,把剛要爬起的混混踹倒,大皮鞋在混混的臉上踩了一腳又一腳:“本少也喜歡打人的臉,不過幾個混混,居然敢在本少麵前牛?”
“還牛?”
三個混混很快滿臉都是腳印,臉腫的像是豬頭。
“嗬……”莫打了一個嗬欠:“老大,我不行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彭毅恩了一聲,繼續踩幾個混混的臉:“不好玩,這幾個家夥一點沒意思,我還沒動手呢,這都爬不起來了。”
“起來啊,本少沒玩夠呢。”
“臥槽,變、態……”一個混混含糊不清的罵道:“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我們叫人來,弄死你。”
另一個混混抱著腦袋,極力翻滾,試圖躲開彭毅不停踩下的皮鞋,可不管他怎麽擋,彭毅總能正好踩在他的臉上:“快點放了我們,不然,你沒好果子吃!”
“曰,小子,你完蛋了,我馬上叫人來,曰……弄死你……”幹嘔不已的混混拚命扣自己的喉嚨,胃裏的東西幾乎被他吐光了,他似乎還覺得那黏黏滑滑的東西流連在嘴裏。
彭毅微微一笑:“本少給你時間打電話,叫不來人,他們三個就是你的下場!”
角落處,一個妖冶的身影搖曳而出:“四個廢物,給我滾回去。”
四個混混聞聲,如獲大赦,爬起來就跑了……
妖冶的女人朝著彭毅慢慢走去:“小帥哥,他們四個是廢物,還是叫我親自來出手的比較好。”她朝著彭毅拋去一個電眼:“你要是肯陪我一晚上,我就放了你。”
“本少是潔身自好的男人,”彭毅收腳,一股刺鼻的廉價香水的味道飄了過來,他抽了下鼻子,略微嫌棄的掃了女人一眼:“像是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本少是看不上的。”
妖冶女人臉色一僵,隨即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麽?”
“你的身上有種味道,”彭毅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太陽穴,勾唇:“梅毒,而且是三期。”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妖冶女人聽到彭毅最後半句話時,神色慌亂:“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一看女人的神情,彭毅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語帶嘲諷:“來找我麻煩之前,難道沒有打聽過我是什麽人?”
“治療期間本該禁止夫妻生活,你非但沒有禁止,甚至變本加厲,三期梅毒,嘖……”
“有趣!”
他覺得有趣的是,雇傭這個女人來劃傷自己的那個金主,是不是她恩客中的一個?!若是,就更有趣了。
“三、三期?”妖冶女人的身體一顫,她做過不少治療,當然知道三期對於她來說是什麽意思,她的身體最近經常會有一種驅散不了的臭味,怎麽洗澡都沒用,她強自鎮定:“不可能,你別騙我了,這種病怎麽可能聞的出來?”
“中醫的望聞問切,聞列其中二,不用我給你解釋‘聞’是什麽意思吧?”彭毅加重語氣,語氣裏難掩嫌棄和譏諷:“你就這樣的女人,還妄圖叫本少陪你過夜?”
“慢慢腐爛吧!”
彭毅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壓倒駱駝的稻草,女人的身體再度顫抖:“你嚇我的,我不信,我不信……”因不潔夫妻生活,染上髒病而死的可怕景象,一一浮現上她的腦海。
從身體的隱秘部位開始腐爛,她的身體,她的美貌,都將保不住。
女人嗚咽一聲,癱在了地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心理素質脆弱,真不驚嚇,就這樣還想對本少下手?!”彭毅猜測,對他下手的人是方歸?還是林純賢?歐陽勝海?猜測了一串的“情敵”,也沒有鎖定目標。
他的倩麗太過誘人,什麽魑魅魍魎都想來湊一腳。
最後,彭毅離開了那個神經質般絮叨不止的女人,對於中醫而言,除非身體完全衰竭壞死,咽氣的之外,根本沒有治不了的病。
隻不過這個人來意不善,彭毅就沒打算出手。
丟下痛哭的妖冶女人,彭毅回到公司的休息室,住了一晚上……
白倩麗到公司的時候,她身邊除了保鏢之外,還多了一個尾巴,嘴巴,鼻子上帶著青腫的高俊。
“倩麗,你看,爺爺去世了,我也很傷心,但是他去世了,不能耽誤我們兩個的事情啊,”高俊捧著一束香水百合,他總算是不傻,沒有帶著紅玫瑰上門。
“我們兩個有什麽事情?”白倩麗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叫陰影和黑影把這個姓高的丟出去。
想到彭毅說她需要一個擋箭牌,趕高俊出去的念頭,隻一閃,便被她壓下。
“就是我們的婚事啊?”高俊捧著香水百合,雙手遞給白倩麗:“咱們可以先領證,酒席可以隨後辦。”
方歸想跟自己結婚,林純賢也是這麽說的,同樣的事情出現了三次的時候,白倩麗也覺察到了不正常,她根本就不認識高俊,他為什麽也要跟她結婚?
“結婚?高先生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都不認識你,”白倩麗很快壓下自己的懷疑,冷冰冰的望著高俊:“你已經打擾到我的工作了。”
“ok,”高俊把鮮花放到一邊,抱手靠在牆邊:“我不打擾你工作。”
“你隻要記得我是你未婚夫就行了。”
他賊眼溜溜的望著站在白倩麗身邊的兩個美女:“老婆,這兩個美女是誰啊?”
“誰是你老婆?”白倩麗聞聽這個名稱,俏臉慍怒。
“你啊,你就是我老婆,”高俊的目光從黑影的臉,移到她的胸口,目露垂涎:“這可是你爺爺親口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