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那個啥
你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還不是叫囂著劃淩少的臉?
董思淼心裏腹誹,卻不敢表露出來,當即上前恭敬的道:“淩少,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就是一些廢物二世祖!”
旁邊幾個人低聲下氣的附和:“就是,就是!”
“一群廢物,”龍不屑的哼了一聲:“才被打了兩下,就乖巧的跟狗似得。”
彭毅接過謝華端著的酒杯,舉到唇邊:“看來,本少的酒瓶又要癢癢了。”
被提起酒瓶二字,龍頭皮發麻,心中暗暗憤恨:“我是來參加宴會的。”
看見這兩人的互動,董思淼立刻想起了彭毅是什麽人。
這是上次在年度酒會上把龍開瓢,當場殺了兩個人的狠人啊,他額頭上的汗立刻冒了出來。
這個淩少殺了兩個人都沒有事,他居然還想在淩少的臉上劃兩刀。現在要是地上有個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彭毅掃了一眼董思淼,嘴角勾起。
李藜麥隱忍不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少,請隨意。”
“哼,”龍並不買賬:“李大小姐,聽說你們家三小姐很漂亮,怎麽不見人那?”
“快點叫出來,叫本少看看,她到底美成了什麽樣,要是真的很漂亮,本少把她娶了都行。”
“我家三小姐還小,不嫁人,”李藜麥推著龍走遠:“我家的酒不錯,二少,你隨意啊!”
“隨意個屁,都不叫我看三小姐,怎麽隨意?”龍一向跋扈慣了,大喇喇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我要看三小姐,不礙你的事吧?”
他挑釁的看向彭毅。
李藜麥不高興的道:“我三妹又不是應女郎!二少,這是李家!”
“賓客差不多齊了,三小姐也算是主人,也該出來了,”彭毅說道:“既然二少想一睹三小姐真容,請三小姐出來便是。”
聞言,李藜麥堆上滿臉的笑:“女孩子化妝就是慢點,這很正常。”
龍一聽,不願意了:“李大小姐,憑什麽我要見三小姐,你就推三阻四的,他要見三小姐,你就這麽利索?”
“就憑三小姐是我的女人,”彭毅淡淡的道。
“胡扯,”龍哪裏肯信:“你搶走了倩麗,現在還想搶三小姐,你臉大啊,是個美女就是你的?”
李藜麥轉身上樓,把李曉麥跟石瑩從房間裏帶了出來。
文靜舒雅的李曉麥一身素雅的白色長裙,假小子似得石瑩穿著金色的裹胸禮服。
一靜一動,兩個風格迥然不同的美女立刻吸引了所有雄性的目光。
“哪個是三小姐?”龍蹭的站了起來,目光在兩個姑娘的身上來回巡視。
彭毅的目光從李曉麥的臉上,移到石瑩的胸口,朝著她投去了讚賞的目光:“不用墊海綿,挺有料的,上次我摸錯了!”
“你要死啊?”石瑩一聽,差點氣炸,這裏這麽多人,大狼居然有臉說他摸過。
“肯定這個是三小姐,”龍滿眼冒光,走到李曉麥的麵前,朝著她伸出手:“我是家二少爺,龍。”
“二少爺,你好,”李曉麥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這是禮儀老師教授的禮儀,李曉麥一板一眼的照做。
“墨跡什麽?還不趕緊過來給淩少見禮?”李曉麥的手還沒被龍握住,李藜麥推著李曉麥到了彭毅麵前:“淩少,怎麽樣?我家曉麥,漂亮吧?”
再見英俊非凡的彭毅,李曉麥滿臉羞怯,心跳如鼓:“淩、淩少!”
“李大小姐,我和三小姐還沒有做完自我介紹呢。”龍不滿的道:“這小子,他是誰啊?他是哪門子的少爺?”
彭毅伸手握住李曉麥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聲音微沉:“我的女人,你知道她是李家三小姐就行,認識就不必了。”
“姓淩的,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剛看中的美人,小手兒還沒碰一下,居然就有主了,龍不高興的道:“你說三小姐是你的,她就是你的?”
“叫三小姐自己說!三小姐,你別怕這個家夥,你放心大膽的說,本少會給你撐腰。”
周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不少人已經認出了彭毅。
“這小子又和二少搶女人!”
“有好戲看了哎,你說,這次是誰打誰啊?”
“三小姐確實挺漂亮的,李藜麥把人藏的真緊。”
有人起哄:“三小姐,二少和李家,門當戶對,你不要選錯了啊!”
“就是就是,李家家要是能結親家,我們又可以喝喜酒了。”
龍的臉上露出得色:“三小姐,咱們兩家可是門當戶對,這個小子是哪裏來的都不知道,你可要擦亮眼睛。”
淩少是什麽身份,李曉麥不知道,也不敢打聽,她隻知道自己的未來,媽媽治病的希望全都在這位淩少的身上。
石瑩沒好氣的嘀咕:“一個都別選,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李曉麥輕輕的戳了一下石瑩果露出來的腰部,她溫聲對龍說道:“謝謝二少的抬愛,我沒有想過要嫁人,抱歉了。”
龍愣了一下,很快說道:“可以等你大學畢業之後結婚,可以先相處嘛。”
這是完全把自己當隱形人了?彭毅勾唇,露出淡漠的冷笑:“曉麥,二少要聽的不是這句話,你回答他,你和我的關係!”
“李三小姐就是一個小姑娘,和你有什麽關係?”龍壓根不示弱:“你信不信,我把倩麗請來?”
“請倩麗來,結果也一樣,”彭毅含笑望著李曉麥,鼓勵她說話。
石瑩哼了一聲:“兩個大公雞!”
“石家小姐?!”李藜麥半是提醒,半是威脅的拖長音調:“淩少是我的貴客,得罪他,是沒有好下場的。”
李曉麥的心裏一緊,略微有些緊張,有些羞澀:“我、我是淩少的女人。”
聞言,龍臉上頓覺掛不住,強撐麵子:“你別怕這個家夥,有我給你撐腰,他不敢把你怎麽樣!”
“謝華,去拿一瓶酒來,整瓶的,”彭毅朝著不遠處的謝華勾勾手指:“家少爺又跟本少搶女人,本少得叫他長長教訓。”
龍眼看著謝華提了一滿瓶的酒過來,腿肚子頓時抽抽:這家夥又來!?難道三小姐真是他的女人?“姓淩的,開個玩笑還不行?開個玩笑!”
沒等謝華把酒瓶遞給彭毅,龍蹭的跳起來:“李大小姐,三小姐,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作業沒寫,我回家寫作業去了,改天見!”
回家寫作業這種借口都拿出來了!
在場的人想笑不敢笑,他們可不是彭毅,不怕家的這個二少爺。
:帶淩少去你的房間
董思淼噓了聲口哨:“二少,別走啊,作業明天再寫也不遲!”
龍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心頭暗暗大罵:該死的董思淼,勞資都畢業多少年了,哪有作業寫?
要不是彭毅太可怕,他還不走呢!
彭毅把酒杯喝幹,謝華立刻給彭毅斟滿酒:“淩少,您慢用!”
“我來給淩少倒酒,”李曉麥從謝華手裏拿過酒瓶。
李藜麥抬起染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李曉麥的太陽穴:“還不和石小姐把淩少帶到你的房間去!”
李曉麥的小臉瞬間緋紅,咬著嘴唇,聲如蚊吶:“淩少,請跟我來。”她已經被送給了彭毅,那種事情是遲早的。
彭毅盯著李曉麥緋紅的臉,看了片刻:“把酒拿上。”
李曉麥帶著彭毅朝著樓上走去。
李藜麥朝著石瑩努嘴:“傻愣著幹什麽,去啊!”
石瑩萬般不情願的跟了過去:“我是去看著這個大狼別幹壞事,我就是監督你!”
彭毅好笑的搖頭:“曉麥是我的禮物,你是我的贈品,叫本少看看,胸口貼著小亮片還挺別致的。”
“心機不俗!”
走進李曉麥的房間,石瑩把門重重的摔上:“去你的心機,我告訴你,你別打曉麥的主意。”
“不僅是李曉麥,還有你的主意,本少都要打,”彭毅把酒杯交給李曉麥,伸手攬著石瑩的纖腰,手指輕輕拂過她胸口的亮片。
敏銳部位被彭毅觸碰,石瑩渾身顫立,顫著聲:“混,混蛋,你幹什麽?”
“欣賞我的贈品,”彭毅說著,居高臨下的望著石瑩:“還不起來,等著本少采擷?”
李曉麥忙把石瑩拉開,她小聲對彭毅說道:“淩少,瑩瑩,她,她和我不一樣!”
“還不是你那個老媽子大姐逼我?”石瑩很快恢複自若,臉上卻有一絲不自在:“大狼,別以為我跟你一個房間就要給你陪睡,本姑奶奶不幹!你不許給李藜麥講!”
“有什麽不一樣?”彭毅目光清冽,毫無雜念,之前戲弄石瑩一番,令他的心情好上許多。
這個假小子似得姑娘,其實並沒有她表現的那麽強勢。
“大姐以為你喜歡瑩瑩,逼瑩瑩跟我一起伺候你,”李曉麥驀地鼓起勇氣看向彭毅:“你就算不喜歡瑩瑩,別告訴大姐,行嗎?”
“不要求這個狼,誰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石瑩別扭的說道。
“我會告訴李藜麥。你們兩個我都喜歡,”彭毅說道。
孰料石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沒跳起來:“混蛋,誰要你喜歡我,你不許喜歡!”
“晚了,你已經入了本少的法眼,”彭毅轉臉看向李曉麥:“你也是被逼的?”
“色眼,混蛋眼,哼!”石瑩哼道。
李曉麥望著彭毅,搖頭:“我是自願的,我需要錢,我要上學,我的媽媽需要治病,大姐給我這個機會,伺候好了你,她能滿足我的一切願望。”
聞言,石瑩大吃一驚:“曉麥,你有困難,怎麽不給我說呢?”
“你的母親,是什麽病?”彭毅問道,看來李藜麥這個女人也不知道他的醫術非常好。否則也不會拿治病這件事威脅李曉麥。
“她是心髒病,很嚴重,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提起母親,李曉麥的眼眶頓時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淩少,對不起,我不該給你講這種事情!”
彭毅把酒杯放下,拉過李曉麥:“你是我的,你的事情自然是我的,難道李藜麥沒有告訴你,我最拿手的事情是什麽嗎?”
“除了泡妞,真看不出你還有什麽長處,”石瑩瞪著彭毅:“大混蛋,你把曉麥都弄哭了。”
李曉麥滿臉茫然:“大姐什麽也沒說,隻說不許叫你不高興。”
彭毅最擅長的事情是殺人,同樣擅長醫術,他沒有理會石瑩的抱怨,而是溫聲說道:“我雖然是家族少爺,最擅長的卻是醫術,驚不驚喜?”
石瑩本想說驚喜個屁啊,看見好友臉上的驚喜,她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淩少,真的嗎?那——很嚴重的心髒病能治嗎?”李曉麥滿臉希冀:“我真的很希望能治好母親的病,她還那麽年輕,辛苦把我拉扯大,我還沒有孝敬過她——”
“心髒病又不是絕症,當然能治療,對於中醫來說,沒有什麽絕症,”彭毅幫李曉麥整理好滑脫的肩帶。
李曉麥完全沒有注意到衣裙的肩帶滑落,她的半個香肩露了出來,被彭毅的手一碰,她的身體隨之一顫,全果都被彭毅看見過,此時被彭毅觸碰身體,卻像是有一陣電流流過身體。
“狼,”看見彭毅是幫李曉麥整理衣服,石瑩小聲道:“裝紳士也掩飾不了你是個狼的真相。”
彭毅聞聲,笑起來:“石瑩大小姐,今晚本少就點你暖床。”
石瑩被氣的不輕,雙波因為劇烈抖動,顫抖不止:“你,你這個大狼,你想得美!”
彭毅抬手落在石瑩的鎖骨上,輕輕下移,在胸口的貼片上停下:“你的身體比你誠實!”
“混蛋,你撩我!”石瑩反應過來,揮舞拳頭砸向彭毅的肩頭:“混蛋,混蛋!”
彭毅爽聲大笑,隨即攥住石瑩的拳頭:“別鬧了,現在再說曉麥母親的病情。”
聞言,石瑩瞪了彭毅一眼:“你就算真會看病,也是一個庸醫。”
“毒舌小丫頭,”彭毅道:“我的醫術無需向你證明什麽,一會我們一起去看曉麥的母親,看到病人,我才能知道病人的具體情況。”
“啊,好,”李曉麥拉起彭毅的手:“我大姐把我媽媽送到了石城醫院。”
“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去醫院?”彭毅示意李曉麥看身上的白色長裙。
李曉麥的長裙前短後長,裙擺曳地,光著的腳上穿著一雙細細的高跟鞋,她低頭,隨即赧顏:“馬上換衣服!”
看見彭毅坐著不動,石瑩雙手叉腰,故作凶巴巴:“曉麥要換衣服,你就不能回避一下啊!”
“我的女人,為什麽要回避?”彭毅戲謔的望著石瑩。
另一邊,李曉麥已經很快脫上的長裙,露出了半果的身體,拿起t恤和牛仔褲穿上。
“曉麥,還有大狼在那,”石瑩大為著急。
李曉麥已經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跟著彭毅要離開。
看李曉麥果真要跟彭毅出去,石瑩緊跟其後:“我也去!”
看見石瑩如護崽子一樣護著李曉麥,彭毅目光裏帶起些微笑意:“曉麥,你很幸運!”
李曉麥微訝,隨即傻傻點頭:“是啊!”
石瑩穿著一身禮服,滿臉忿忿,她怎麽就穿這麽一身出了門?不方便不說,腰部幾乎全部露出來。
胸口花瓣形的裹胸,勒的她呼吸困難!
前麵兩個人一問一答,聊的居然把她忘了,她用目光忿忿的刮著彭毅的後背,恨不得用目把彭毅戳十個八個窟窿。
彭毅含笑回頭看了石瑩一眼,這個姑娘非常有活力,連帶著他死水一般的心湖都有了幾許活力。
發現彭毅回頭看自己,石瑩揮拳朝著彭毅示威似得揮了揮,見彭毅不以為忤,反而對她展顏微笑。
石瑩氣鼓鼓的嘟起嘴。
“我媽媽就在這間病房,”李曉麥把彭毅領到了一間病房前:“要是我媽媽問你和我什麽關係怎麽辦?我不想騙她。”
“我是醫生,”彭毅抬手勾起李曉麥的下巴,聲音溫柔:“這不是謊言。”
李曉麥的母親韓慧嘴唇發烏,臉上帶著異常的紅暈,她此時閉著眼睛,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在昏睡。
“風濕性心髒病,這病在本院治療不難,但是由本少出手,你母親被治愈的機會更大,”彭毅說道。
李曉麥雙眼更亮:“你隻看一眼就知道她的情況,一定可以把她治好,淩少……”
“治療不難,關鍵在於調養,”彭毅拿出銀針,在韓慧的身上快速行針,韓慧的身體很差,從嘴唇和臉上的紅暈來看,她的心髒負荷已經到了極致。
不得不說,李曉麥真的很幸運,遇到了他。
石瑩小聲的說道:“調養也不難,我家裏營養品多得是!”
剛才還是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此時變成了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彭毅朝她投去了讚賞的目光:“我說的調養不是吃營養品!”
“而是中醫說的調理和休養。”
昏睡的韓慧臉色漸漸恢複紅潤,嘴唇的烏色變淡不少,睫毛翕動,竟是有要蘇醒的架勢。
李曉麥緊盯著母親,看見她睜開了眼睛,嗚咽一聲,撲到床前:“媽媽!”
這一幕不僅李曉麥激動不已,連一直看不慣彭毅的石瑩也驚訝的合不攏嘴。她陪著李曉麥來看過韓慧,韓慧每次都是昏睡不醒。
彭毅隨便針灸了幾下,韓慧居然醒了?
難道這個家夥真的能治好韓慧?
“麥子,你、你怎麽沒上學啊?”韓慧虛弱的道:“曠課、是不好的。”
“媽,現在放學了,我來看看你就回去,”李曉麥抓著母親滿是針眼的手,輕輕的捧在手心:“我沒曠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