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2章 笑了
“叮!叮!當!當……”
一陣樂器交集聲突然響起。
彭毅還以為對方是想用這等音樂之聲來擾亂自己的心神,因而繼續打坐。
但彭毅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這音樂雖然有些刺耳,卻絕對沒有達到能擾亂自己心神的地步。
彭毅也想試試自己的修為到底高到了什麽程度,因而一直沒有使用精神偵查這一招。
“沙!沙!沙……”
就在彭毅不解之時,細微的摩擦聲傳來。
彭毅睜眼一看,笑了。
卻見那幾扇被撞破的窗口,正爬來一條條毒蛇。
也不知道怎麽地,這一瞬間,彭毅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同時,彭毅也有些好奇:這些人難道真的是通過這音樂聲來控製這些毒蛇?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自己對此倒是十分感興趣:如果神魔軍團裏有人會這一招,那麽,等與敵人夜戰的時候,隻需讓人控製上百條毒蛇對敵進行夜襲,絕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份酸爽,想想都讓人開心……
這一關()
一條條毒蛇沿著窗戶口爬進來,順著窗沿爬下。
有一點彭毅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毒蛇果然都是經過特殊培訓過的。
因為這些毒蛇爬進房內,卻並沒有如野外那些蛇類,迫不及待的進攻,而是大部分圍繞著彭毅周圍轉圈,縮小包圍範圍,一邊等待著更多的同伴到來。
隻有少數毒蛇爬上柱頭,顯然是想從上下包圍彭毅,等待命令,一起動手了。
對此,彭毅並沒有什麽擔心:開什麽玩笑,要是一個天君被一群毒蛇咬死,那可真就死的冤枉了。
彭毅之所以沒有動手,一是想看看這些毒蛇的聽話能力到底有多高;二是想看看這些毒蛇的攻擊能力和配合能力有多強。以便於考量將來在戰場上的功效。
那個“叮叮當當”的聲音依舊,毒蛇也緩緩進入。
大約進來了五十條左右,並對彭毅已經形成了包圍。
彭毅也提起武士刀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卻見那音樂聲陡然傳來“咚”地一聲脆響。
這些原本邊爬邊對彭毅昂首吐信的毒蛇們,如同真的被人控製了,同時渾身一震,同時向彭毅張開嘴,撲了上去。
“刷!刷!”
彭毅揮舞著武士刀,行動過於迅捷,以至於讓人仿佛隻看到彭毅揮動了兩下,然後,所有撲向彭毅的毒蛇就全都被斬為兩節……實際上,彭毅揮動了四下。
突然!
彭毅又向頭頂揮舞了一下武士刀。
兩條雞冠蛇被同時打向柱子,隻不過,這兩條雞冠蛇並沒有被武士刀斬為兩節,隻是受了點傷。
到此時,彭毅才算是明白,先前那幾十條蛇都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這兩條雞冠蛇。
一般人見這麽多毒蛇別自己幾下子就幹掉,要麽心頭得意,要麽鬆懈一下,反正會有一個短暫的放鬆時刻,而這個時候,一直在房梁上的這兩條劇毒的雞冠蛇趁其不備,突然悄無聲息的攻下來……要不是彭毅敏銳的察覺到了,否則,今兒真的有可能被咬死。
也就在這兩條雞冠蛇偷襲失敗的同時,在彭毅所在這套房子的東北邊四十多米外的那套別墅大廳裏,一群人正坐在那兒,端著酒,看著大屏幕。
大屏幕上此時顯示的正是彭毅那間房裏的幾個視角。
看到那幾十條蛇被彭毅一刀兩斷,其中一位老者麵色隻是陰沉了一下,並沒有多言。
可是,看到兩條雞冠蛇偷襲失敗,這位老者卻猛地一拍大腿,很是痛惜的大叫:“哎呀,我的寶貝啊!”
宮本正雄回頭看了眼他,卻沒說什麽,回過頭去繼續看著。因為宮本正雄很清楚,這兩條雞冠蛇並不是老者真正的寶貝,不僅因為他見過老者這正的寶貝,還有一點:這僅僅是一次測試,又不是戰爭,老者怎麽可能舍得把真正的寶貝拿出來?
老者之所以這麽‘表演’,無非是想事後多要些利益罷了。
為此,有的看穿了這一點的人,都發出了不屑的哼聲。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忍不住再次看向那人。
鏡頭中,兩條雞冠蛇聽到了音律的指揮,想要逃跑,可彭毅卻回擊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
兩條雞冠蛇一條往窗口爬去,另一條順著柱頭往上爬。
往窗口爬的這條毒蛇,被彭毅扔過去的武士刀擊中七寸,雖然其堅硬的皮甲依舊擋住了武士刀的鋒刃,可是,武士刀所攜帶的彭毅的力量,卻不是這條雞冠蛇能抵擋的。
其七寸處被硬生生地打斷,讓這條蛇瞬間掉在地上,除了尾巴還在微微搖動之外,身上已經無法扭動。
而另一條順著柱頭往上爬的雞冠蛇,被彭毅一把捏住七寸,強行給扯了下來。
小孩手腕粗細的蛇身纏繞在彭毅手臂上,可彭毅卻絲毫不在意,凡是到很滿意的笑道:“正愁沒有宵夜,這下好了。聽說越毒的蛇,蛇肉越好吃,今天正好可以檢驗一下。”
隻見彭毅撿起武士刀,挑著那條被打斷脊梁的雞冠蛇,扔到了蒲團邊,然後用武士刀刷刷幾下從柱頭上砍下七八塊木片,利用蠟燭木塊點燃。
然後熟練的將兩條雞冠蛇剝皮,去掉內髒,將蛇肉切成節,用武士刀串著,烤著。
“門主,他這也欺人太甚了,我們難道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麽放肆?”
麵對那位長老的暴怒,宮本正雄卻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盯著屏幕中烤蛇肉的彭毅,一小會兒後卻突然笑道:“來人。”
“在!”
“拿一瓶好酒去給彭毅君,就說是我恭喜他能品嚐到這麽好的野味。”
“是,門主!”
“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借外人之手來削弱我們扶桑派的實力?”
宮本正雄看了他一眼,然後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別人,見就他一人在發火,宮本正雄對於自己目前的統治力還是很滿意的。
當然,對於這位長老的發怒也很能理解,畢竟,誰看著自己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寶貝被人當野味烤著吃了,心裏都不會好受。發發火,很正常,自己實在是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要高興,就讓他高興高興。”說著,宮本正雄再次看向大屏幕,淡淡地說:“人的情緒波動越厲害,就越會出錯,其中就包括高興。得意忘形用在這裏,正好。”
此話一出,那位發怒的長老也明白過來了,當即閉嘴。隻是睜大眼睛看著屏幕,恨不能生吃了彭毅。
彭毅正在烤肉,然後就見到大門打開,一個忍者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瓶酒。
恭恭敬敬地站在彭毅麵前,將宮本正雄的話一字不漏的敘述了一遍。
彭毅笑著拿過酒壺,打開蓋子,聞了下,笑道:“好酒。回去替我多謝宮本先生。”
“是。”
“對了,這光吃蛇肉也太無趣了,你去問問宮本先生,能不能再給我送一些鹽和別的調料來?”
“是!”
很快,彭毅的要求得到了滿足。
從大屏幕上看著彭毅喝著酒,灑著調料烤蛇肉,宮本正雄卻笑道:“這個彭毅君果然名不虛傳,居然一點都不懷疑我們會在酒和調料中下毒。”
他的話讓那個心疼雞冠蛇的長老眼睛一亮……
這一關()
“門主提醒的對,要不,我這就去親自給彭毅君提供點材料,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宮本正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那個長老以為宮本正雄這是默許,便笑道:“我不會對其下毒,但是,下點我親自研製的蒙汗藥之類的東西,讓他行動遲緩點,也有利於我們下一步的進攻。”
宮本正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難道我們扶桑派已經墮落到,堂堂地一場比試,卻需要靠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東西來取勝的地步了嗎?”
那個長老尷尬的一笑,迫於宮本正雄的威勢,不敢回答。
不過,宮本正雄統治了扶桑派這麽多年,也不可能完全靠一味地打壓。見這長老尷尬,便笑道:“當然,必要的時候,為了勝利,這些東西還是很有用的。隻是,現在我覺得還不需要。”
“是,門主。”
在宮本正雄的指揮下,從彭毅烤蛇肉開始一直到彭毅酒足飯飽,都沒有對彭毅發起任何進攻。
當彭毅把一根小木柴削成牙簽,躺在蒲團上,剔著牙的時候,從四周牆角各露出三個孔洞,大片大片的煙霧從孔洞中冒出來,很快就占滿了整個大廳,讓大廳內能見度極低。
彭毅稍稍聞了一下這些煙霧,發現沒有毒,也沒有麻醉的效果,完全隻是為了阻擋視線而用。
這讓彭毅對扶桑派的行為還有了些許讚歎:到底是大門派,不屑於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當然,就算扶桑派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彭毅也不在乎,反而會引起彭毅的憤怒,讓接下來,彭毅眼中的‘遊戲’變得血性得多。
畢竟,到現在為止,扶桑派的做法還算得體,而彭毅也沒有真的下死手。雙方都還算得上比較有‘禮貌’。
充滿煙霧的房間裏,能見度不足一米,可以說幾乎沒有能見度。
彭毅幹脆閉上眼睛,也不使用自己的精神偵查,而是想試試自己的聽力和反應能力。畢竟他很清楚,對方既然沒有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那也就是說,派來的人或者動物,其視線也跟自己差不多。既然都是在公平的環境係考驗各自的聽力和反應力,那就比比看。
突然,彭毅感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往前一撲,再一滾,縮到牆體邊的同時,耳邊傳來了金屬擊中地麵石板上傳來的“當當”地撞擊聲。
而且,這不斷出現的撞擊聲飛速的向自己這邊延伸,讓彭毅不得不再次躲閃。
可讓彭毅疑惑的是,不管自己在煙霧中躲到哪裏,對方好像都長了眼睛看見自己似的,總能飛快的尋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就是一通忍者鏢射過來。
如此躲了三、四次,敵人找到彭毅的位置越來越精確,而彭毅的疑惑越來越濃烈:自己堂堂一個中級天君,卻被一群連天君都不是的家夥圍著打,關鍵是,自己都不清楚他們的位置,而他們卻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沒這個道理啊?
這也讓彭毅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必須得反擊,否則,遲早會被對方所傷,而反擊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到對方的位置,哪怕是冒險也必須得解開這個謎底。
於是,當彭毅躲到一根柱頭下麵的時候,趁著敵人還沒有將忍者鏢扔過來的機會,彭毅咬住武士刀,雙腿用力往上一蹬,雙手如爪一般往柱頭上一抓,五指深入柱頭中,用力往上一撐,讓彭毅的身體如箭一般的往上飛去。
飛了兩三米高,彭毅卻一下子就明白,這些忍者為什麽會如此精確的找到自己了。
不知這些忍者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反正,屋內的煙霧,居然就隻上升到兩米五左右,卻在煙霧離屋頂之間這一米五左右的距離,不見絲毫煙霧。
而那些煙霧濃烈的過分,幾乎如雲層一般,在下麵靜靜地不動。這就表示,如果下麵有東西在移動,鐵定會因為移動而帶起的氣流,會將煙霧引動,如此,就可以知道下麵的東西大致的位置……這就是忍著最擅長的障眼法之一,身在其中,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一旦看穿了,其實是如此簡單,卻又如此有效。
彭毅一樣就看穿其中的竅門,心裏覺得有些可笑:自己身在其中,不僅怎麽都想不通,還差點上當。
可是,那些正躲在屋頂四周牆體上,各個瞪大眼睛,根據氣流帶動的煙霧漂移的方向來尋找彭毅的忍者們,看到彭毅突然飛升到煙霧之上的時候,也大吃一驚,因為還沒有一個外人能如此快的就看破了這裏麵的竅門,一時間也有點懵。
然後,雙方幾乎同時反應過來。
彭毅雙腳在柱頭上一蹬,一邊將武士刀旋轉著如電風扇一般,一邊飛速撲向最近的左邊那位忍者。
而那些忍者也飛速的向彭毅連連打出忍者鏢。
“當!當!當……”
一片金屬撞擊聲中,彭毅眨眼間就撲到了最近的忍者身前。
那個忍者沒想到彭毅在這麽密集的忍者鏢之下,不僅沒有受傷,反而還有餘力立即對自己發起攻擊。大驚之下,飛速抽出武士刀,彎著腰就向彭毅刺去。
彭毅同樣彎著腰,右手握著武士刀影響刺來的敵人的武士刀。一個旋轉,一片金屬摩擦聲中,彭毅輕易的就用自己的武士刀,打在了對方握著武士刀的右手腕上,左手也順勢抓住了對方的衣領,一拉,再將武士刀橫在了對方的脖頸上,對周圍嘿嘿一笑。
以忍者對主上的忠勇,對敵人的凶殘。要是在戰場上,生死中,他們絕對不會因為同伴被對方捉住就心慈手軟,甚至,哪怕是首領被捉,他們也可能會為了完成任務而毫不猶豫的幹掉首領——除非是主上被捉,他們才會有顧忌。但這也是要在事後付出慘重代價的:要是沒有主上的命令,這些人為了洗刷對主上保護不力的罪名而切腹自殺。
可現在,畢竟隻是比試,不是生死抉擇。所以,這些忍者一時間還真的不敢再對彭毅扔忍者鏢……
這一關()
“難道你們就隻會扔忍者鏢嗎?用武士刀,搶回同伴,幹掉他!”
彭毅立馬看向那個說話的人,顯然,此人就是此次攻擊的指揮官。也就是說,隻要‘幹掉’此人,剩下的忍者就好辦得多了。
彭毅一把將手中的這位忍者麵罩扯下來,卻沒想到,居然是……
“看什麽,我是扶桑派的弟子,來對付你,很正常。”
看著手中抓著的武士居然是宮崎駿美,那個在島國陸軍一軍中,給自己當臨時翻譯的中校,彭毅有些感慨:難怪大家都說扶桑派走的是上層路線,看看,這位中校都是其弟子,而且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來,由此可見。
當然,這隻是彭毅的個人看法,卻一時忘記了另一個說法:精鶴派走的是基層路線。這個基層,也包括在軍隊中的基層士兵。
彭毅點點頭,笑道:“不過,按照你們定下的規矩,在這裏,被撤下麵罩,或者是掉到牆外,就是輸。也就是說,你現在可是死了,不能有任何反抗。”
看著彭毅這邪魅一笑,宮崎駿美中校不知怎麽地,心裏一下子就有點發慌,下意識的問道:“你想要幹什麽?”
“嘿!嘿!”
彭毅冷笑兩聲,然後一個轉身,左手提著宮崎駿美,將其擋在自己的左邊,同時做好萬一有事,可以將宮崎駿美擋在自己身前的打算。
右手握著武士刀,向前殺去。
“當!當!當……”
“嗯!”
一連串密集的金屬撞擊聲中,戛然而止,伴隨著是一身悶響,然後跟彭毅交手的那個忍者就掉進了下麵的煙霧中。
“好了,該你了。”
“當!當!當……”
又一陣金屬撞擊聲中,這位忍者也同樣掉進了煙霧中。
“別跑,別怕,來,讓我踢你下去。”
又一位被迫被踢進了煙霧當中。
“你這是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