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是個幌子
“先前我有個學徒,對這些點心興趣很高,不過他這會兒在府城那邊,我寫封信過去問問他什麽想法。”
“不過我也就給你問問,成不成的不敢保證啊!”
葉映雪連忙道謝:“夏師傅能幫我問一下那當然最好了。”
中午的時候,葉映雪留在望春來吃了一頓飯。
第二天,吳掌櫃就派人過來找葉映雪,說瓷窯的事情打過招呼了,給了她一張名帖,讓她去找鴻運商行的林掌櫃。
葉映雪很快就見到了林掌櫃。
鴻運商行這邊專門負責出售附近一個大瓷窯的瓷器,也會收一些小瓷窯裏麵的精品。
讓葉映雪意外的是,林掌櫃這裏居然有瓷器的圖冊。
圖冊是彩色的,應該是請了擅長丹青的人專門畫的,不同的圖案按照係列一樣樣的排下去,有一些設計葉映雪覺得非常美,十分想要全部擁有。
然而一想到自己接下來還要做的事情,葉映雪就把這股衝動給按了下去。
她認真看了一遍之後,然後挑了一套以竹葉為主題的瓷器,去掉其中幾個用不上的器型,其他的按照預估定了數,又選了一套梅花的定了一部分。
至於麵碗,則是單獨定的,選用的青瓷碗,每個碗都快比人的臉大。
然後再上需要的竹蒸籠,砂鍋,陶壇子以及後廚需要的廚雜用品,林林總總定了一大堆,光在林掌櫃這裏,定金就花掉了將近五十兩銀子。
要不是又白璿珠送的那五千兩銀子撐著,葉映雪覺得按照自己這個花錢的法子,銀子估計都撐不住。
買鋪子,改造鋪子,定製家具,買瓷器,後麵還得招人等等。
每一樣都得花錢來做,不知不覺大幾百兩銀子就已經出去了。
不過從鴻運商行這裏,葉映雪訂到了大部分的東西,隻剩下一些小東西需要補買,倒也是非常方便。
接下來的日子,葉映雪時不時去店鋪那邊監工一下,然後得到林掌櫃的通知去看樣品,將東西一樣一樣的確定下來。
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吧,就到了四月份,該是方雩考府試的時候了。
而府試,要去河道府考試。
和家裏其他人商量了之後,這一次去河道府,是葉映雪和方雩一起過去。
考慮到需要住客棧,而且去了河道府那邊還有其他事情要準備,葉映雪把手裏的事情忙到了一個段落,就和方雩一起去河道府了。
順便見一見夏奎說的那個想學點心的學徒。
到河道府之後,就在葉映雪和方雩發現客棧大多數已經住滿正在犯愁到底去哪兒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們兩。
“春和?”
“葉娘子,方公子,世子請你們去府上暫住,今年河道府不僅僅有府試,還有即將到來的花神會,所以這些客棧早早的就被訂滿了。”
春和是周南瑉身邊的小廝,對於周南瑉知道方雩要來趕考,葉映雪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當下詢問了方雩的意見,然後兩人就去了康郡王府。
康郡王府裏,男客和女客居住的客房是分開的,兩人一進府就被分開了,然後葉映雪被帶到女客那邊的客房。
客房已經打掃好了,還有個小丫鬟等在門外隨時伺候。
葉映雪並不習慣有人服侍,打發了小丫鬟,自己收拾了行李,然後休息了一下,就打算出來看看廚房在哪,正好周南瑉走了進來。
“瑉世子。”
喊出口之後,葉映雪才意識到,周嘉言現在應該不在這邊,她也沒有必要在前麵加上一個字來區分這兩個人了。
“葉映雪,我覺得你還真的挺狠心的。”
葉映雪歪了歪頭,臉上現出疑惑。
“怎麽著我們之前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好幾個月吧?就因為搶了方雩解毒的機會,你朝著我發大火不說,後麵離開之後就不跟我們聯係了,這次來河道府也是,是不是我不讓春和盯著你們的行蹤,你們就想不到來找我幫忙?”
葉映雪默了默,然後道:“世子日理萬機……”
“葉映雪,就算我再忙,朋友來了,我沒空招待,難道還沒時間安排嗎?”
朋友?
葉映雪想要說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周南瑉把自己當朋友?
“我好像之前也隻是言世子雇傭的廚娘?”
周南瑉都要被葉映雪給氣笑了。
“你見過哪家的廚娘能跟你這樣任性的?”
“不好意思,第一次給別人當廚娘,確實不知道正常的廚娘應該怎麽當的。”
周南瑉覺得自己沒話說了。
不過葉映雪已經知道了周南瑉在糾結什麽,當下便自己找了個話題:“對了,客房這邊有沒有廚房啊?我想去看看。”
周南瑉瞪著葉映雪,那樣子仿佛在問:難道我還沒有一個廚房重要?
“我打算在丹霞縣那邊開家食肆,計劃下個月開,過了端午節吧,店裏麵準備的差不多了,等到方雩這次考完回去我就招人,然後培訓一段日子就開業了。”
“計劃一開始做早餐,打算出一些南邊的點心,你有沒有興趣嚐一嚐?”
提到吃的,周南瑉自然來了興趣。
“有什麽些點心?”
“水晶蝦餃,幹蒸燒麥什麽的,我去看看廚房那邊條件如何,要是可以的話,我這兩天去采買食材回來,請世子幫我試試菜,可以嗎?”
葉映雪這話說起來,有一種不著痕跡的討好的意味在裏麵,算是剛才把周南瑉惹生氣的服軟吧。
“等會兒你讓小丫鬟帶你去看,至於采買不用你操心,你住在王府,用個食材還得你自己去買,說出去我麵子往哪兒擱?等會兒我讓春和去大廚房打個招呼,你到時候要什麽,直接問大廚房拿就行了。”
“至於別的,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坐了三天馬車,你不累嗎?”
葉映雪點了點頭,不過臨走之前,她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剛才春和說過幾天府城這邊有什麽花神會,花神會是什麽?我怎麽好像沒聽說過?”
周南瑉神情頓時有點兒複雜。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話。
“花神會,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