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歲宴
距離淩星語出生已滿1周歲,淩星語已然從巴掌大且僅會哭鬧的嬰兒長成開始牙牙學語的且能站立的幼兒了。
“阿風,爸爸帶你飛兒!”淩父像往常一樣將孩兒架在肩上穩穩地慢跑著。肩上的阿風感受著風,而風好像也在感受著淩星語,輕輕撫摸著星語稚嫩的小臉頰,留下些許淡淡的水滴。
小星語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能飛起似的。小臉蛋上洋溢著幸福,說出了人生第一句準確的話:“飛咯,呦謔!”而淩爸顯示感覺肩上陡然一鬆,先是一陣心悸,條件反射死死抓住孩子的腳,感受到孩子還在不由鬆了口氣,又想起剛剛孩兒好像會說話了有覺得高興。但背上的孩子卻被抓痛了,哇哇大哭起來。
“老淩,你搞什麽?!孩子都被你弄哭了”妻子王氏怒道。
孩他爸自覺慚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撓倒好,一撓鬆開了一隻手,孩子手又在亂揮,就這樣掉下去了!淩星語害怕極了,大哭起來,突然感覺周圍聚滿著風,一個念頭風就緊緊裹住了下落的淩星語。
遠處的王氏哀嚎一聲:“阿風!”就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奔來,好像能在這下落的(2gh?)÷g也就是大概是0.6s趕到。但接下來趕來的母親和淩爸都被眼前這場景震驚,一個嬰兒就這樣飄在空中?這簡直駭人聽聞,在這平凡的小村裏被稱作神跡也不為過,但淩母卻隻是驚訝,沒那份三觀被毀的震撼。
淩爸的心在這一回起起落落,感覺是做過山車一樣。不由有些渾渾噩噩。
王氏見狀先接住淩語星,再扇了淩爸一巴掌,厲聲道:“孩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你也別想好過!”看了看淩爸懊悔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看上你,是因為看你人還老實,沒想到還是和一個小孩一樣毛毛躁躁的!都是當爸爸的人了,還不知道什麽是穩重,讓我怎麽放得下心讓你帶著孩子?”
淩爸聽到這話,自覺犯了大錯,差點害死孩子。羞愧得無地自容,又覺得辜負了妻子。在心裏咒罵自己:“自己怎麽就這麽差勁?一無是處還耽誤了妻子?”淩爸不安起來就像犯大錯的孩子低下頭,不敢看妻子的臉就等被妻子打一頓,自己才能心安。
妻子看著眼前臉還帶著一絲稚氣的淩爸,又覺不忍心。出口安慰道:“還好孩子沒事,不然這事沒得商量!其實吧,我也不求啥,就是希望我們一家平平安安地,看著孩子的衣服慢慢變小,等不適合了,我再親手縫件更大的。等著每天日出,看著每天日落,有一座小木屋,一泓清泉,2,3隻小雞,4,5鬥粗米。朝看初陽白露,暮望夕陽西下。幾時微雨,幾時清風,又幾時有那份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感受。”
淩爸聽不大懂,卻也感到那份意境之美:“全都怨我,我連一份平淡的生活都難以給予你!”
“傻瓜,回家準備去吧,明天孩子滿歲。我兒這麽聰明,隻怕會不甘於這平庸的生活”妻子道。
“他敢?他要是敢我就打斷他的腿。”淩爸狠狠地說道。
“你敢?我給他乳名阿風,就是想讓他自由自在,像風一樣。”
“是,是,是!老婆大人”淩爸一臉討好道。
隔日,太陽依舊橫掛在天上,亙古不變地散發著光與熱。今天與往常並沒有什麽區別,但對於老淩家卻意義非凡。因為今天是阿風的,而淩爸為了將功補過,可是花了大把精力在這上麵。
“阿嚏!”淩爸摸了摸自己紅透了的鼻子。淩母見狀,端了杯熱茶,說道“讓你別那麽拚命,現在好了!”淩父不在意地回答:“我兒子的可不能寒磣了!起碼要大魚大肉吧!”
原來,為了宴會上有說得過去的菜,淩爸在日落那抹殘霞消散時摸魚又在夜晚清風微動時捕鳥。一夜折騰,終於弄到了足夠的食材,也不負淩爸的苦心啦!
“你且好好歇息,該老娘露一手絕活了!”王氏言語裏有著一股濃濃的自信。
隻見王氏唱著:“民從食為天,柴米醬鹽,一日三餐誰都不能離yi~,眾口也能調,靠的是招招鮮做人好比小蔥拌豆腐,清清白白走四方,鍋碗瓢盆裏來朗朗乾坤大,酸甜苦辣中來悠悠歲月長~滿漢全席不過小菜一碟,三山五嶽膾作人生百味!一鍋端起了風雨,豪情走天涯”(取自神廚小福貴),同時用刀背拍暈魚,用刀熟練地刮去魚鱗,放入清水中清洗一二,再用左手扣起魚鰓蓋,右手靈巧地將魚鰓挖淨,不留一絲。接著連貫地剖開魚肚,掏出內髒,再清洗過後麻利地將其掰開,快速切成片,放入盆內接著處理下一條。最後,放些豆粉,食鹽,醬油加入些許水後攪拌均勻,靜候一會再放入鍋內,放入蒜末,生薑開始爆炒,放入盆內魚就大功告成了(切勿模仿)接著處理雞,還有一些農家蔬菜……
“光陰似箭那,轉眼就一年了也到了星語的!”老趙頭感慨到。
村民們也不由一陣籲歎。“你趙家那兒媳婦也該生了吧!”老張頭笑道:“快了,快了。要是個女兒家,就嫁給阿風吧!”“怕是人家阿風會看不上,你看他那小模樣,隻怕村子太小,留不住阿!”老張頭觀了觀星語,卻也不否認:“這倒不假,我們村也要走出個大人物咯!”“老淩人傻乎乎的,倒是娶了個好媳婦,生了個好娃。”村中人打趣道。
中午午宴前,按照傳統,孩子要進行抓周。親朋好友都聚在一起瞧著中間這小人會抓到啥。淩奶奶期盼道:“我覺得抓到印章”老趙頭說:“抓到書也不錯”淩爺爺抓住淩奶奶的手說:“快看,他朝算盤去了!”淩奶奶有些失望道:“算盤也不錯。”
淩星語看見這麽多人也不害怕,高興地蹦蹦跳跳。忽然刮起了大風,把陳列的物品都刮走了。淩星語見狀,更歡了。他伸出手,想將風兒抓在手心“怎麽起風了?”淩爸不滿道。“這都是什麽啊?就抓了個西北風?”淩爺爺怒道。眾人見狀,對星語的關心不知不覺就少人幾分。
“抓住風是什麽意思?一無所有嗎?”
“算了,算了,這是天意,天意難測,抓住風倒是貼切他的乳名”淩姥姥有些不耐煩道。
在場震驚的隻有王氏,“終究是逃不掉嗎”王氏歎了口氣。
淩爸看妻子有些難過,安慰道:“別難過,這樣也好,阿風可以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這不符合了我們的心願嗎?”。
妻子也不想解釋什麽,“無所不能的神那,我隻求阿風能平安度過一生,哪怕付出我的生命!”王氏祈禱道。
在中午吃過長壽麵就不歡而散了。而阿風在大家心裏的地位也悄然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