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彷徨,我在沉默妥協
整個龍園鎮有25條村、1個村委會,韓龍公路剛好蜿蜒貫通了其中的23條村和那個村委會。
如果從馬東村開始算起,過來第1是關頭村、2是老瓜村、2是平山村、4是村尾村、5是張北村、6是大紅村,然後就到鎮中心。在這期間,韓龍公路的長度是11.2公裏。
我之所以在這裏把這些看似無關重要的細節交代出來,是為了方便敘述。
當那輛綠色小女孩電動車以狂暴狀態飛馳了5.4公裏、把我送到村尾村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可惡妹子沒有上車。
這個念頭剛一在我心裏浮現,我就立刻清醒了過來。
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在全程隻有3盞路燈正常發光發亮的情況下,我還可以安全地把電動車駕駛到這裏遠的距離,足以證明我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所以清醒之後的我、立刻就以主人翁的態度做出了一個決定:回去載可惡妹子。
“嘎吱!”
我果斷地緊捏左右刹車,刺耳的刹車聲像是一道無形的閃電、自下而上、撕裂了這個寂靜的夜。
“嗉!”
若有若無地,似乎有一陣邪魅的風從我的左耳朵旁邊快速飛過。
當電動車終於停住、而我也伸腳下地穩住身形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可惡妹子就站在我前麵7.9米的地方,正在用一種決心殺我2遍或者3遍的表情看著我。
說實話,在看到可惡妹子的瞬間,知道不用回去載她、我是很高興的。
在看到她表情的下一瞬間,我完全不想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我隻想連電動車都不要、立馬往回跑。
然而我知道自己跑不贏可惡妹子,所以我以一種“你想殺就殺反正我跑不掉”的笑容愣愣地站著。
“你又發什麽神經?又想回去嗎?”
麵對可惡妹子的責罵,我的心裏有些苦澀。作為光明磊落的人,我總是叮囑自己在死的時候一定要死得坦坦蕩蕩。於是我坦白說:
“是的,我以為你還在馬東村,正打算回去載你。”
話一說完,可惡妹子好像吃了失憶丸一樣、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然後那張惡魔般的臉就變回了普通的凶狠模樣。
“你是白癡嗎?”
可惡妹子邊罵邊走著過來,說:“如果不是我在推車,你這車能動嗎?”
3.2秒之前,我想不明白可惡妹子為什麽變了臉;3.2秒之後,我想不明白可惡妹子為什麽要走到電動車的後麵。而當我完全理解了她的話之後,我震驚了。
我不由自主地驚問:“你說你嗚哇”
大概沒有人希望知道我真正想問的是什麽吧?所以我就不說了。比起那個,我現在剛想說的是:
可惡妹子突然將電動車推著在跑,速度太快、動作太突然,讓我覺得自己準備要死了。
鑒於這輛綠色小女孩電動車已經占據了比較長的篇幅,我無奈決定省略關於它的很多情節,直接跳到我和可惡妹子安全回到紅磚大廈樓下的時刻。
“嘎吱!”
刹車聲還沒完全停下,我已經化身成為世界上身手最敏捷的電動車駕駛員、從真皮坐墊跳了下來、岔開腿站到了地上。
在我和可惡妹子趕回來的路上,可惡妹子讓我記住了3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是大閨女一定打不過鯉魚王,而釘子臉可能比鯉魚王更強;
第二是大閨女可以逃卻不逃,一定是因為釘子臉知道怎麽追蹤我的位置;
第三是釘子臉不出手,一定是故意讓我們回來找援兵、然後好讓他一次奪走更多的特異能力。
在我記住了以上3件我並不覺得重要的事情之後,可惡妹子千叮萬囑我回到來第一時間就要讓黃大哥把大閨女收回來。
這一點,我也記住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麽會那麽不顧危險地做出“車未停而人先下”的惡劣行為呢?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當我站穩、把電動車的支架放下、停好車、正準備衝上樓梯的時候,腦海中“嗡”的一聲,我聽到了一個提示的聲音:
“異寵可惡體力消耗嚴重,請求進入天譴洞,是否允許?”
我想都沒想,立刻就說:“是!”
偏偏在我回答了之後,我才隱約察覺、在我回答之前的1.3秒裏、包租婆用她那啃著玉米的嘴巴、大聲喝問、說:
“又這麽晚回來想死是不是?”
於是在我反應過來、準備解釋的時候,包租婆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一手揪住我藍色大衣的胸口位置,惡狠狠地說:
“好啊!你想怎麽死?”
在這裏,我說明一下,我是一個尊重女性的男人,所以我不從來不跟女人打架或者爭吵。
與此同時,我說明一下,被包租婆用她嘴裏帶有韭菜味的玉米粒噴射一臉的滋味很不好受。
說完以上兩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之後,請允許我說個題外話:
女人是應該得到尊重的,男人是應該擁有一點尊嚴的。
好了,題外話說完了,我繼續訴說我的英勇事跡。
關於包租婆怎麽用言語欺侮我、怎麽用玉米粒噴射我、又怎麽用玉米棒敲打我的畫麵、聲音以及記憶,因為不符合男女相處和諧友好平等條例有關規定,此處不予一一轉述。
所以我又趁包租婆尿急跑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溜進了樓梯。這個時候,距離我到達紅磚大廈已經過去了174分鍾,也就是差不多3個小時。
說實話,如果我不是有著138公斤的強健身板,很有可能會因為受不住這種折磨摧殘而英年早逝。
好吧,痛苦的經曆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好好麵對生活和挑戰。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挑戰就是,我的房間門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鎖上了。
這是經常有的事,我輕易就可以對付。
我淡定地舉起了我那強有力的右手、從房間門上麵的門框右邊摸出一根銅色的鑰匙,然後對準鑰匙孔插了進去,一擰,“呱”一聲,門開了。
因為我的房間裏是沒有燈的,所以我慢慢走了進去,讓眼睛慢慢習慣那早已習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