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可以吻你嗎?現在。
季初奕樂了,“你還真是實誠!”
秦木遙得意:“那是自然!”
倆人插科打諢,聊著笑著,讓秦木遙短暫地忘了接下來要去哪裏。
直到真的來到瑰元公寓入口,秦木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慌張。
怎麽辦?怎麽辦?一會會不會發生什麽超出想象的事情?
等等!秦木遙低頭。她突然驚慌起來:今天的bra和胖次不是成套的!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啊!好吧,秦木遙慫了。她假裝看向窗外,實則在瘋狂頭腦風暴,想要找到一個好的逃脫方式。
不然……跳車吧……
或者……借口上廁所,然後跑掉?
……
她迅速否定了這些誇張的念頭,進行下一輪的琢磨。
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季初奕將車停好,“到了。”
這麽一句,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秦木遙腦子裏亂亂的。她仍舊僵在原地,繼續努力琢磨對策。
“啪”,季初奕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他瞟了秦木遙一眼,見她未動彈,便湊了過來。就是這麽一個正常的舉動,叫秦木遙驚了一下,她像是一隻臨死的螞蚱,猛地一哆嗦。
好在,相比於秦木遙的一驚一乍,季初奕則顯得淡然許多。他仿佛在看一個娃娃,滿眼都是寵溺與包容,秦木遙忽然覺得,好像就算自己真的跑了,季初奕也會原諒她的。
當然,想歸想,她沒有那麽去做。
季初奕先是輕撫了撫她的後腦勺,“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如此說完,他才為呆若木雞的秦同學解開了安全帶。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就立刻回歸自己的位置,不拖泥帶水。
他看著如小雞仔一般縮著腦袋的秦木遙,眸中含著炙熱的笑意:秦木遙怎麽會那麽可愛哇?
緩緩開口,語氣裏是無盡的溫柔,季初奕開誠布公:“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你放心罷,我不會亂來的。公寓是兩室一廳的,你可以住我的房間,我可以住書房。”
他的安排完完全全考慮了秦木遙,並非擅自為之。
聞此,秦木遙瞬間扭頭看去,隻見季初奕如常,平靜,沒有過分的期待。
秦木遙素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旁人當真要勉強她,她說不定還會鼓起勇氣來同別人硬碰硬,可若是季初奕對她示弱,她就會忍不住自我勉強。
而如她所了解自己一般,季初奕同樣了解她。所以,他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外露。
能摟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入睡,能與自己心愛的女孩更進一步,怎麽會不期待不欣喜呢?
可是,季初奕更希望那是發生在秦木遙全身心都準備好的狀態下。
“真的……可以嗎?”秦木遙不確切地問道。她眨巴眨巴眼睛,這個答案似乎不在她的預設之內。
其實,在來的路上,她也已偷偷做好了心理建設,倘若季初奕真的想要發生點什麽,那她……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
有些事,咬咬牙,也就任其發生了。
不過,在秦木遙的記憶中,季初奕好像的確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她做任何。季初奕在做任何與她相關的事之前,都會先來問過她可以不可以。
以秦木遙對季初奕的了解,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必然是值得信賴的。
季初奕笑道:“當然啊。”他再道,“你可是秦總,我怎麽敢騙你呢?”
秦木遙嬌嗔:“去你的。”
明知道她都要緊張得要死了,還開她玩笑。
“遙遙。”季初奕側過身子,麵朝著她,以一種更為嚴肅的口吻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勉強你,相對於我的需求,我更希望能夠以你的需求為先。
遙遙,你永遠都要記住一點,你同我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要享受快樂。我不是你的領導,我隻是你的男朋友,是要疼你愛你的人,所以你不必順從我,隻要做你自己就好。”
做我自己。
秦木遙望著他,細細回味這四個字,良久,她粲然一笑,恍若夏花綻放的頃刻,世界於這個刹那開滿鮮花。
是的,她同季初奕在一起,是為了享受快樂,是要做她自己,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今天隻當是個預告。”季初奕再道,“能夠與你在同一個地方醒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敢奢求太多,也更希望我們可以細水長流,為戀愛保持長久的新鮮感。”
聽到這話,秦木遙不禁有些赧然。
季初奕語重心長:“你不要一下子給我太多,有些甜頭,可以慢慢給我。”頓了頓,他歎了口氣,“傻遙遙,這些事怎麽還需要我來教你的?”
倒也是,季初奕本人在教導秦木遙如何對付他自己,著實搞笑。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哼。”秦木遙佯裝生氣,撅起嘴,“那我的朋友們現在都不在這裏嘛,遠水救不了近火,隻能你來指導啦!你也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你在成為我的男朋友之前,你可也是我的朋友啊!幫朋友出謀劃策怎麽啦?”
“好好好。”季初奕連連應道。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木遙雖然一到關鍵時刻就犯慫,但一到插科打諢就來勁。
“不過,我可否鬥膽問秦總一個問題?”
擺擺手,秦木遙雙手疊在腰前,端莊得如同一個太後:“準奏。”
季初奕:“秦總,我們還要在車裏待多久呢?”
秦木遙適才記起他們還身處地下車庫,“現在就可以走啦。”她連忙伸手去拉車門。
“哢噠。”
季初奕驀地按下按鈕,車門鎖上。他一把拉過秦木遙,再度湊了過來。
望著這張忽然放大的臉,秦木遙縮在季初奕的臂彎裏,無辜地望著他,像是被獵人捕到的兔子,一動不敢動。
壓低嗓音,季初奕彎起眉眼,以極其魅惑的聲音問道:“報告秦總,我這麽懂事,可以要一點獎勵嗎?”
秦木遙:“什……什麽?”
季初奕:“秦總,我可以吻你嗎?現在。”
抿著唇,秦木遙耐不住笑了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季初奕篤定:“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