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叔是大佬
仕勻歎口氣:“娉婷,第一次見阿勳的時候,你還曾‘直覺’過阿勳是gay,結果他是我們4個人中女朋友最多的一個。
18歲以後,第一次去澳門威尼斯人的時候,你還曾‘直覺’我們會贏錢,結果輸得差點脫褲子。
對了,最要命的,你‘直覺’一個水庫至少深10米,尼瑪,那隻是一個2米的淺水塘,還好我命大,沒有聽你的話從越野車頂上一頭紮下去。
娉婷,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與其信你的直覺,不如信我啊。”
娉婷捂上了臉,聲音哽咽起來:“可是,難道我就什麽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
仕勻揉了揉眉心,感覺出娘胎就沒有一次性說這麽多話過。
“娉婷,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我倒真的有辦法呢。”
“什麽辦法?”
“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之。”
“什麽意思?”
“你湊過來,我悄悄說給你聽……”
娉婷湊了過去。近得精心維護的細嫩皮膚快擦到仕勻的胡茬。
唉,真是的,湯文豪怎麽就看不到她的優點呢。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傻白甜呐,隨便哄一哄就好了,何必上綱上線談適合!
仕勻不動聲色讓自己後退了一點,以免“一不小心”嘴巴蹭上她的臉蛋兒。
當仕勻把他的那一套“變個樣,讓他不敢認為他熟悉你,神秘感就會回歸”之理論詳細講給娉婷聽後。娉婷想,似乎有點道理。
她之前也曾聽說,男女之間,是靠神秘感吸引在一起的。她跟湯文豪就是太熟了,一出生就住在同一個半山腰,兩家保姆一邊家長裏短,一邊遵醫囑翻過小嬰兒,露出pp曬太陽。
這樣婆婆媽媽、無遮無攔的共同生活,太熟,導致湯生對成年後的她完全下不了嘴。玩遊戲,隻要有她,他從來都選真心話,怕冒險到她這裏。
有一回,實在忍不住,她哭著問他,為什麽可以親任何人卻唯獨不肯親她。他說,感覺像亂倫。
這個蠢貨!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不是不愛她,而是太熟悉她!
想到這兒,娉婷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仕勻覺得終於大功告成,隻是他還沒來及笑出聲,就見娉婷臉色一變:“仕勻,你別不是跟他狼狽為奸,故意給我設圈套吧?”
“什、什麽意思?”
“你讓我疏離他、冷淡他,可不正好趁了他的心?”
“那、那隻是表象……”
“實際上呢?”
仕勻沒辦法,隻好誇海口:“實際上,我會做你的內應。豪哥的動向,我偷偷為你留心、匯報。然後,你再伺機應變。”
“好!一言為定!”
娉婷朝仕勻伸出小拇指。
拉勾這種孩子氣的舉動,讓仕勻忐忑起來。總覺得下一秒就會發生車爆胎、晴天出霹靂之類的報應。
唉,可見,不管他過得多渾,內核還是個乖小孩呢。
費盡仕勻九牛二虎之力,融華誌的校門也早已關閉,娉婷才肯驅車離開。
娉婷鬆口後,仕勻從她車上下來,微笑著跟她揮手道別。
一轉身,就把電話打給了湯文豪:“你丫欠我個大的!你不知道我剛才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安撫住她。
是是是,我是應該佩服你未卜先知,但是別轉移話題啊,花力氣費口舌的人可是我。
現在廢話少說,我想要你辦公室小蜜姐姐的私人電話,不,不夠,我要你安排她今晚晚上見我……理由?自己想!”
文豪:“……”
莫顏從樓梯上來,才出現在走廊,就見有人圍了過來。抬頭一看,居然是徐清萊的三位死黨。
隻是那三個人看起來……有點奇怪。
以往她們的臉,不見五官,隻見傲慢和優越感。看人,就差用鼻孔了。現在?莫顏莫名想到“喪家犬”三個字。
莫顏將卡福卡往肩頭攏了攏,歪頭看她們。
平時最囂張的徐氏走狗之一,一把抓住了,像怕她開溜似的。
“莫顏,萊萊呢?”
莫顏嚇一跳。這算是什麽問題?徐清萊在哪裏,幹嗎來問她。
“我怎麽知道?”
另有一個女孩推開驚慌失措的前者,拉著莫顏往人少的四樓走。莫顏想起來了,這個女生就是前天說話很繞舌的那個。好像名字叫柳思思。
踏上四樓三層台階,莫顏不肯往上走了。
“什麽事,直說吧,今天要考試,我還要早讀呢。”
柳思思隨即開口。
她說今天一大早,她們三個人分別接到了徐清萊家人打來的電話,詢問徐清萊沒有到教室。
正如莫顏所猜,徐清萊並沒有到教室。雖然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學習成績,十堂課有九堂半混在教室外,但她卻是從不遲到的。證據就是她的書包會準時到教室。
今天則是個例外。
不僅不見人,也不見書包,連電話,都打不通。
柳思思說徐清萊家人之所以一大清早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司機沒有按時回家,且司機電話關機。
莫顏揉捏著耳垂,事不關己地隨便聽著。柳思思她們倒提醒了她,班級裏至少一半的學生上放學是有專門的司機接送的。
“我還是沒有聽明白,找不到人報警啊,幹嗎來問我?”
另外兩個女生明顯急了,柳思思有效地製止住她們插話的念頭,繼續對莫顏說道:“萊萊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怎麽說呢?不是我誇張、恐嚇你,而是真的黑白通吃。
萊萊父母是正經從商的,但是她有一位未婚、視她如己出的親叔叔。說起她的這位小叔,那就相當複雜了。
這麽跟你說吧,這位小叔除了麵孔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沒紋身的地方。從問題少年,毫無意外地長成社會大佬。別說是你,連我們也惹不起。”
莫顏多少有點明白過來。
徐清萊司機沒有按時回家,徐清萊本人電話打不通,異常使家裏人開始擔心,於是把電話打到徐清萊報備過的校園好友這裏。
所以,壓力是她們的。
她們想轉移壓力。可惜,找到她,實屬病急亂投醫。
“我理解你們所處的處境,可惜你們問錯了人。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你果然還是沒有明白啊。”囂張的那位一把扯過柳思思,自己取而代之站到離莫顏最近的地方,簡直鼻尖碰上莫顏的鼻尖,“什麽‘你們’?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