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隻是借用一下
“韓姑娘,不管你因何而笑,恰好在小女子獻藝的時候,總是有些說不過去,何不上台指教一二?”魏倩乃是仙城魏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不僅容貌姣好,而且天生一副好嗓子,能讓聽過她歌聲的男人對其魂牽夢縈。所以韓若蘭的不尊重,讓她覺得顏麵掃地!
好吧,她還沒開始找茬,茬就找上門來了!韓若蘭暗暗歎息,這女人被李晉元當槍使還渾然不知!蠢!可韓若蘭不知道,對於古代那些女人來說,能被喜歡的人利用,也說明她還有價值,一個人若有價值,就值得存在。如果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也就真沒活著的必要了。
“既然魏……小姐如此介意,當然指教談不上,我點評一下。魏……小姐的歌喉很柔很輕,歌聲與歌喉搭配的情真意切,可以說是完美的。隻不過……”韓若蘭自然還有後話,一個得罪了她的人,想從她這裏全聽奉承話,絕對不可能!司徒寒風並不擔心韓若蘭會闖禍,因為近日就是放縱她闖禍的。
“隻不過什麽?”魏倩正聽得得意洋洋,韓若蘭卻來了大轉折,讓她的心立馬提了起來!不隻是她,就是那些魏倩的裙下之臣,也是無比憤怒的!如若韓若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定然會被圍攻。
“隻不過你的歌聲太柔,好似溫柔鄉,讓人泥足深陷,無法自拔。所以這不足之處便體現出來了,兩個字:自由。男人縱然喜歡溫柔鄉,卻更多的是需要自由。”韓若蘭十分淡定的談論著,也許在別人眼裏,韓若蘭敢明目張膽的評論男人,是為不雅。可在李晉元、司徒寒風等聰明人看來,韓若蘭當真是了解男人的。
“好好,說得好!”黃夜鼓掌喝彩,很不屑的挑釁著魏家人。別以為你們家奴才多,就可以成日的欺負我們黃家人,現在我老大不過動動嘴,你們魏家引以為傲的魏倩,說得名譽掃地!哼,等著吧,以後你們李家、魏家再敢聯手欺負黃家人,絕對把你們的老底都掀了!
韓若蘭無語的白了黃夜一眼,這小子真會搶鏡頭。
司徒寒風握緊韓若蘭的芊芊素手,用眼神傳達愛意:今生有你相伴,我心才會自由。
“小若蘭好像很了解男人嘛,不知小若蘭可了解晉元哥哥?”李晉元溫柔的笑著,這笑意可不達眼底。韓若蘭努努嘴,她得罪李晉元了嗎?怎麽總是跟她過不去!
“你已然說了我了解男人,那你屬不屬於男人?這樣我才知道,我了不了解你。”韓若蘭輕笑一聲,又把問題踢給了李晉元。韓若蘭的回答惹得李晉元哈哈大笑,他道:“小若蘭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韓若蘭則很不客氣的點頭道:“承蒙誇獎。”
兩人你來我往,言辭不算犀利,卻是針鋒相對。司徒寒風隱約感覺李晉元對韓若蘭有別的心思。現在他是聖階高級,肯定打得過李晉元這個聖階中級的,所以如果李晉元敢對韓若蘭無禮,他才不管李晉元如何得皇上器重,定然殺了他!
緊接著,李晉元笑而不語,徑自品茶。韓若蘭則接過司徒寒風給的水果,大快朵頤。本以為這樣的小插曲就過去了,可魏大小姐卻不放過韓若蘭,她嫉妒李晉元對韓若蘭的特殊,便為難道:“既然韓姑娘能夠聽出小女子的不足,那必定會將自由在歌聲裏展現出來。今日何不讓我們大開眼界?”
韓若蘭鬱悶了,她是找茬的,又不是來當替補的!
見韓若蘭不為所動,魏倩便用了激將法:“難道韓姑娘看不起在座的各位?”
想讓她成為在場所有人的公敵?魏倩還不夠格,而且時間還未到。韓若蘭是個自由慣了的人,所以自由的歌曲,總有一兩曲拿手的。然而環顧四周,也就隻有李晉元桌案前的古琴看得上眼,所以韓若蘭利索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晉元麵前。
“晉元哥哥……”韓若蘭真想賞自已一巴掌,這稱呼真別扭,可話已經說了,蠢也得蠢到底!
“小若蘭,你叫我有何事?”韓若蘭的這聲晉元哥哥,柔柔的弱弱的,讓李晉元渾身舒暢。他連自己給與了韓若蘭最真誠的的笑意,都不曉得。韓若蘭硬著頭皮和李晉元繼續交流:“這把古琴,借來用用。”
“小若蘭真是有眼光,我這古琴呀跟我可是有段歲月了。”李晉元眼底的思念很重,讓人感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念舊人。也許他是有情,隻對他有價值的東西有情。不過跟她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她又不打算奪人所愛,隻是借用一下。
“我不過是想借用一下,您用不著如此借物抒情。”韓若蘭一句話把李晉元堵得沒了下題。他麵色雖然不改,可心裏當真是不悅的,從未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打斷他的思緒。
“就是嘛,一個大男人,成天長籲短歎的,像什麽樣子!”黃夜同樣感覺到李晉元對韓若蘭的刁難,哼,敢刁難他老大,作死!
韓若蘭真想踹死黃夜,這個二貨,難道看不出來現在氛圍很緊張嗎?他還攙和的如此恰到好處!啊,她要瘋了!
黃夜一而再的為韓若蘭加油打氣,讓李晉元很不高興。韓若蘭這個女人身上的閃光點很多,容易招惹是非、招惹男人,招惹一切不必要的麻煩。可人生往往隻有充滿刺激,才有趣。
陳冬蓮和花彩翠那邊,已經恨不得把韓若蘭剝皮拆骨!司徒寒風原本隻有她們兩個有資格爭,現在她們還未分出勝負,卻被韓若蘭半路搶走了!最可惡的是,家族的長老們不讓她們動韓若蘭!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在陳冬蓮和花彩翠眼裏,韓若蘭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會的普通女人,想殺她,太容易了。
李晉元朝韓若蘭看了一眼道:“當心點兒用。”
“謝啦。”韓若蘭俏皮的點點頭,真心的給了李晉元一個微笑。隨即抱著古琴來到舞台,來到魏倩跟前坐下。她動作優雅、姿態嫻熟的調琴。琴音很美很準,看得出來李晉元很珍惜、很寶貝這架古琴。
“韓姑娘,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魏倩怎麽看都覺得韓若蘭沒那份才華。
“魏……小姐,你要是想看笑話,怎麽也得多些耐心吧。”韓若蘭很不客氣的戳穿魏倩的想法,有的人給臉不要臉,那就必須給予懲罰嘍。原本韓若蘭還想隨便彈彈,稍微彈出些自由之音就成,現在看來,必須用心對付了。
“你,本小姐才不是那樣想的!”魏倩焦急的否認,在旁人看來倒是有些欲蓋彌彰。
“倩兒,不得無禮。”說話的人並不是魏家家主,而是魏倩的哥哥。這個男人如若不說話,還真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韓若蘭幾不可聞的皺皺眉頭,這男人長得並不難看,反而是那種秀氣儒雅的翩翩公子,可為何會有這麽低的存在感?
“哥,小妹沒,小妹知錯了。”魏倩被魏攸一瞪,嚇得立刻改了語氣。這樣明顯的轉變,韓若蘭要是看不出來,那就不止傻了。所以說,每家都有幾個難對付的人物。另外韓若蘭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元素師也不是武師,但是以他的氣場,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韓姑娘,還請不要介意,請開始吧。”魏攸做出有請的手勢,韓若蘭給了魏攸一個麵子,這男人總體來說,她不討厭。於是乎,韓若蘭將手搭在琴弦上,琴聲脆如流水,淨如青山,曲調中婉轉又自在輕快,尤其是搭配上歌詞與韓若蘭的聲音,簡直無可挑剔……
聽小曲,本是一種清閑時的享受,可這曲子居然能讓疲憊一掃而光!
台下眾人聽得入迷,韓若蘭亦演奏的很用心。
李晉元一遍一遍在心底重複著韓若蘭的說辭: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獨倚高樓,總有人高歌相候。狂性生難收,我自定我去留。
韓若蘭這女人有主見、也有見地,而且資質不低,可謂一匹很難馴服的千裏馬,而如今她與司徒寒風走的很近,所以他倒是開始有些佩服司徒寒風了。
突然間,韓若蘭站起身,並將古琴一腳踢起,左手把古琴騰空固定在身前,隻用右手彈奏。她邊走邊彈邊唱,那份瀟灑自在,即使是個男兒,也比不上!
她走到李晉元與黃夜身邊,執起一杯酒,唱到:“誌趣相投,三杯兩盞淡酒。”
李晉元知道韓若蘭是何意,他手握酒杯敬了敬韓若蘭,然後一飲而盡。黃夜自然也不落後,接連喝了好幾杯。韓若蘭淡笑著,目光十分溫柔,司徒寒風的視線在與韓若蘭交錯時,久久不能停歇,並不是因為韓若蘭看著他唱了那句說辭:知己我有,風浪中與他相守。
“絲毫無損。”一曲作罷,韓若蘭將古琴完璧歸趙。
“韓姑娘真是好才華呀!我等當真是開了眼界。”魏攸率先為韓若蘭鼓掌,韓若蘭很淑女的回禮,然後一步一步走回座位。司徒寒風不緊不慢的起身去迎韓若蘭,兩人執手而坐,羨煞旁人。
魏倩氣的暗暗咬牙,她哥哥居然胳膊肘往外拐!韓若蘭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勾男人,難道京城來的貴客眼睛都瞎了嗎?不行,她絕對不會讓韓若蘭好過,就算不是為了李晉元,她也不能讓韓若蘭奪走她‘仙城第一才女’的稱號!
“韓姑娘的琴技如此之好,想必其他方麵也不弱,不知可否與小女子比比詩詞歌賦?”魏倩自虐式的找茬,韓若蘭根本不看在心上,她很明白的拒絕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