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胡說什麽

  “明日你們就要走了,今晚我們燒烤、再燉一些大補湯,保準你們難以忘懷。”韓若蘭單手勾住司徒寒風的脖子,挑眉看向身後的三個男人。可以白吃白喝,他們三人肯定不會反對。隻是,司徒寒雨有些惆悵,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韓悠悠這小沒良心的,居然就這樣燦爛的笑著。


  司徒寒雨強求了,韓悠悠畢竟是個四歲的娃娃,天大地大不如娘親大,所以隻要韓若蘭在,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他們依舊是在仙林搭建的帳篷,一共三個,龍梓琪與田東城、司徒寒風與司徒寒雨、韓若蘭與韓悠悠,兩人一個帳篷。


  晚飯過後,韓若蘭因為喝了些果子酒,醉醺醺的。別鄙視她,她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蘭,你別自己亂走。”司徒寒風擔憂的追上韓若蘭,喝醉了的她非要飯後散步,雖然仙林裏已經沒有魔獸敢出現在他們麵前,可司徒寒風依舊擔心。韓若蘭轉身朝司徒寒風擺擺手,道:“沒……事,我就是看……看月亮,看看……風景。”


  “話都說不清,還說沒事。”田東城嘲笑,卻惹來司徒寒風的一記白眼,他有些責怪的說:“還不都是你們兩個,蘭明明說不能沾酒,你們非得灌她,現在好了。”


  龍梓琪朝司徒寒風擠擠眼,小聲道:“有的人喝酒誤事,有的人,嘿嘿嘿嘿,你的機會來了。”


  田東城雖然同意龍梓琪的觀點,可龍梓琪啊,你可知道你此時的表情,有多麽的猥瑣!田東城打了個哆嗦,以後龍梓琪不會也這麽灌他的女人吧?這丫的,是不是心裏有問題?


  “胡說什麽。”司徒寒風才不會趁人之危,對龍梓琪的這種做法打心眼裏瞧不起。是個男人就要用正經的手段,否則得到她的身子又能如何?韓若蘭不是普通的女人,他潛意識裏告訴他,就算他與韓若蘭有了夫妻之實,韓若蘭也未必就讓他負責。


  “得得得,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們兩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要是這種人,至今還能是……所以,真的隻是開玩笑啊,兄弟!”龍梓琪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這玩笑開過火了?

  韓悠悠眨巴著大眼睛,天真懵懂的表情,十分可愛。她在思考龍梓琪的話,他至今還能是……什麽?

  “風,風,快過來。”韓若蘭步履蹣跚的扶住身邊的一棵樹,司徒寒風一顆懸著心依舊懸著。他疾步走到韓若蘭跟前,把她擁在懷裏。韓若蘭卻一把推開司徒寒風,因為她覺得好熱,透過迷離的眸子,看到司徒寒風麵上也有些細汗。她嗬嗬一笑,伸手就來扯司徒寒風的外衫,嘴裏還大唱著:“外套脫掉,脫掉,上衣脫掉,脫掉……”


  司徒寒風微楞,來不及臉紅,就捂住了韓若蘭的小嘴。


  韓若蘭鬆開司徒寒風,也拍開司徒寒風礙事的手,她意識含糊的說:“你不脫,我脫!”


  韓若蘭的手還沒解開腰帶,就被司徒寒風一把抱住,田東城與龍梓琪紛紛背過身,這韓若蘭果真不是一般女人,他們都有些害怕,韓若蘭會不會借著酒勁,把司徒寒風強上了。


  司徒寒雨抱起韓悠悠往帳篷走去,離開前還嘀咕了句:酒品即人品。


  龍梓琪與田東城相視一笑,就算被強上了,恐怕司徒寒風也是心甘情願吧,於是也離開了。


  乾坤戒裏,塵呲笑一聲,真是丟人。禦卻有些擔心,韓若蘭說午夜的時候,要在仙女湖為黃夜幾人洗精伐髓,這酒勁怕是得等到明日一早。禦從沙發上站起身,隨後上了二樓。丹藥房裏,應該有解酒的丹藥。上次他好像聽韓若蘭說過,什麽消炎丹、退燒丹,亂七八糟的。


  塵的眼神一眯,禦還不讓他對韓若蘭非分之想,那麽他自己呢?


  “額,風,你別抱著我,熱……”韓若蘭含糊不清的說道,雙手不停的扒拉著司徒寒風交握在她小腹前的大手,司徒寒風無奈道:“蘭,你醉了,我若不扶著你,你會受傷。”


  突然間紅光一閃,三米外出現一個人,司徒寒風警惕的看著來人。原來是曾有過幾麵之緣的禦,這才放下戒備。


  “哦嗬嗬嗬,死狗。”喝醉了的人,的確是大無畏的。隻見禦的眉頭緊蹙著,不過轉念一想,他跟個醉酒的人計較,豈不太小氣了?


  禦瞪了韓若蘭一眼,然後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解酒丹,並在司徒寒風詫異的目光下輕拍了韓若蘭兩巴掌,隨後,韓若蘭的意識才清醒過來。


  她被司徒寒風抱著,被禦瞪著?應該又是撒酒瘋了吧?難道是不經意間得罪了誰?

  “喝酒?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順便告訴你,現在可是臨近午夜了。”禦看韓若蘭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記不起來自己說過的話。


  反觀韓若蘭,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後退,可司徒寒風正抱著她,退不了。她樂嗬嗬的看著司徒寒風,低頭問司徒寒風:“我怎麽得罪他了?”


  司徒寒風撓撓頭,他不知該不該說。畢竟如若再罵一遍,禦應該更生氣吧?

  在司徒寒風這裏沒有得到答案,韓若蘭隻得討好禦,她很沒骨氣的說:“親,莫生氣哈。你也知道我一杯倒,不過謝謝你給我送解酒丹來,等我辦完正事,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行嗎?”韓若蘭的舌尖還殘留著解酒丹的香味,而解酒丹隻有自己的丹藥房有。


  “無妨,我們有的是時間。”禦嘴角掛著一抹瘮人的笑容,韓若蘭縮了縮脖子,她不想被禦臨時處死啊!


  “蘭……”司徒寒風看得出來,韓若蘭是有些害怕禦的。


  “走啦走啦,做正事。”韓若蘭趁著禦沒反悔之前,拽著司徒寒風就跑。禦不免覺得韓若蘭的行為幼稚可笑,再跑又能跑到哪裏去,乾坤戒她隨身帶著,也就意味著他貼身跟著。


  當他們來到仙女湖的時候,那些被韓若蘭毒倒的各大家族的人,都不見了。原本熱鬧的仙女湖,顯得十分淒涼。陣陣清風吹來,夾雜著一些腥味兒,不是河水的腥味,而是血腥味兒,這讓韓若蘭不由得警惕起來。難道河裏有受傷的人或者是受傷的魔獸?

  “姐,這裏這裏。”黃夜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第一個看到韓若蘭。雲家兩兄弟也欣喜的看著韓若蘭。


  “呦喝,姐夫也來了。”黃夜打趣道,上下審視司徒寒風,那痞裏痞氣的模樣,到讓韓若蘭笑了。司徒寒風被黃夜喊了姐夫,心裏那個高興啊,尤其是韓若蘭沒有反對。


  “厚臉皮,你姐夫臉皮可趕不上你,以後開玩笑悠著點兒。”韓若蘭素手點著黃夜的腦袋,黃夜乖乖的點頭,心裏卻想著:男人臉皮薄可不行,以後鐵定吃虧。他有義務把姐夫的臉皮煉厚一點兒。


  在日後,韓若蘭知道黃夜的小算盤,是這樣說的:你大爺,老娘就是喜歡他的純情,你懂個毛線啊!


  回答她的是眾人的一籮筐省略號。


  “姐,洗精伐髓,為何要來這裏?這地方是任何人都能來的。”雲風不知韓若蘭是何用意,如果他們被人發現,豈不被歹人惦記上?


  “噓。”血腥味越來越濃了,也就意味著未知的東西正在靠近他們。韓若蘭冷聲道:“戒備。”


  塵和禦卻沒有感知到危險,但韓若蘭放不下戒備之心。


  “如何?”韓若蘭輕聲問司徒寒風,司徒寒風凝視著湖麵,小聲道:“呼吸微弱,急促不一,沒有威脅。”


  韓若蘭點點頭,她已經看到飄在湖麵上的東西了,夜幕下來看,應該是個人的輪廓。但也不代表著那就是人,對吧?比如某某,不就是人形獸身?

  韓若蘭!被點名的韓若蘭微微動了一下,塵和禦也真是的,還讓不讓人說實話了。


  “風,你小心一些,把他撈上來。”之所以讓司徒寒風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小身板扛不動那麽一大坨。司徒寒風點了下頭,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人丟在了腳邊。


  韓若蘭突然大呼一聲:“臥槽,居然是上界的人,要不你再給丟河裏麵去?”


  額……司徒寒風滿頭黑線,他還真幹不出來這種事。黃夜、雲風、雲雨三人則在思考,焰火大陸什麽時候有‘上界’這個組織了?


  此時,禦發話了,他道:“不用,這方圓幾十裏都沒有神階以上的人,而且他等級不低,衣著華麗,又是雷係,救活他,相當於在上界給自己留了條出路。”


  韓若蘭點點頭,禦說的有道理,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建立人脈。否則怎麽可能在焰火大陸上風生水起?


  韓若蘭見司徒寒風還在等她拿主意,便笑著說:“剛剛開玩笑,這樣吧,我先給他把脈,然後喂幾顆丹藥,死不了就成。風,你把他送到營帳,然後再回來找我。”


  “好。”司徒寒風也不說廢話,直接扛起那名雷係的男人就走,韓若蘭這才發現,這男人長得還不賴。


  直到司徒寒風的身影消失,韓若蘭才拿出三顆洗髓丹,道:“吃下去。”


  三人動作麻利的一仰頭,洗髓丹帶著些清涼的感覺,入口即化。韓若蘭看了眼波光點點的河水,輕笑:“脫光衣服,下河。”


  三人有些猶豫,脫光?不太好吧。瞅瞅,雲家兩兄弟跟煮熟的龍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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