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什麽手術？
“做手術？什麽手術呀？媽媽在這裏很好啊。”紀媽媽滿臉疑惑地看著紀心語。
“是呀，紀小姐，一切都好呢，你不用擔心的。”周小姐在一旁說。
“我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媽媽病情突然加重，需要馬上手術，於是我就馬上趕過來簽字了。”紀心語看著周小姐，似乎在確認自己說的話是否屬實。
“怎麽可能？醫生上午過來巡檢，說紀小姐的媽媽病情穩定，暫時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周小姐微笑看著紀心語。
“”是呀，小語，媽媽現在感覺很好。怎麽會突然病情加重呀？你這個傻丫頭。”紀媽媽溫柔地看著紀心語，撫摸著她的頭。
沒有病情加重，沒有手術，一切都是假的！明明……到底是誰打的電話？雖然聽到周小姐和媽媽都說沒什麽突然情況，紀心語內心的擔憂一掃而空，但是她馬上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那個精心設計圈套把自己騙來醫院的人到底有何意圖？莫非……紀心語不敢想下去，她緊緊地抱著紀媽媽：“媽媽沒事就好！”對於紀心語來說，隻要媽媽沒事就好，現在媽媽的生命最重要了。
“聶凡！小凡！”紀媽媽親切又激動地喊著聶凡。“你回來了？”
“紀阿姨，是的，我回來了。”聶凡禮貌地笑著，問：“知道你住院了，到現在才來看你，你看我，還兩手空空地來，真是不好意思。”說完，聶凡低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多懂事的孩子呀！傻孩子，你來看阿姨，阿姨已經很高興了。來，坐在阿姨旁邊。”紀媽媽招呼聶凡坐在她床邊。聶凡欣欣然答應了，搬了張凳子，在紀媽媽床邊坐下。
聶凡離紀心語很近，紀心語感到有點不安，往裏挪了挪。沒想到這小動作落入了紀媽媽的眼裏。紀媽媽有點不滿地對紀心語說：“小語，你怎麽這麽久才帶聶凡來看我？你們可是青梅竹馬，你可知道媽媽有多想念聶凡嗎？”
紀心語無奈地看著媽媽，說：“對不起媽媽，我也是怕聶凡哥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你住在這裏。”
“阿姨，你就別怪心語。她也是不想外人來打擾您靜休。”聶凡說著，不由自主地看向紀心語，眼底盡是柔情蜜意。
“小凡，你在國外的時候過得好嗎？我病了之後跟外界好像斷了聯係似的，小語也不怎麽提起你，我倒老是想起你呢！有沒有認識什麽別的朋友？”紀媽媽滿眼含著笑意問著聶凡，言下之意似乎想問聶凡有沒有交了女朋友。
“阿姨，我過得挺好的。本來我在國外有了好工作，這次我是為了心語回來的。”聶凡鄭重而堅定地說，任何一個可以向紀心語表明心跡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好，好，過得好阿姨就放心了。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早就想把小語交給你了，從小到大，阿姨知道你對小語的心意，阿姨也相信你是真心真意會一直對小語好的人。”紀媽媽伸出手，示意聶凡把手給她，聶凡配合著伸出右手，握著紀媽媽的手。
“阿姨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願意用這一生好好對待心語，愛她如生命。”
紀心語豈會聽不到聶凡的真情表白？這些動聽的話語，紀心語也曾幻想過，期待過。但終究物是人非事事休。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又怎會答應聶凡與他攜手人生路呢？
“小語。”紀媽媽拉起紀心語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聶凡的手裏。
紀心語呆呆地看著他們在交談自己的終身。她已經猜到媽媽的意思，但是礙於媽媽的原因，她不敢作出拒絕的舉動，隻是還是情不自禁地縮了縮手。聶凡緊緊地握著紀心語的手，用他的堅定給紀心語肯定的答案。
紀媽媽會心一笑：“今天，我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小語，今天媽媽很高興。以後有聶凡照顧你，媽媽就放心了。”
“嗯。”紀心語答應著，“媽媽，我要你健健康康的，這樣小語就放心了。”紀心語不想掃了媽媽的興，唯有避開聶凡不談。聶凡卻更加熱切地看著紀心語，眼睛一秒也不想從她身上移開。
一旁的周小姐把一切看在眼裏。她是楚嘯辰請來的人，也大概知道一些紀心語和楚嘯辰的關係。隻是這樣的場麵讓她欲言又止。畢竟跟紀心語接觸了一段時間，她對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還是很有好感的。既然紀心語沒有說什麽，她也就替她們高興好了。
見媽媽這麽高興又沒事的樣子，紀心語想起楚嘯辰，不敢久留。紀媽媽這時也說：“小語，媽媽真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猜你們之間也有很多話要說吧，就不要在這留著了，啊。”
“是啊，紀小姐，你放心吧。”周小姐也讓紀心語安心。
紀心語掙脫被聶凡握著的手，又抱了抱媽媽，說：“那我先回去了。媽媽再見。”紀心語跟周小姐揮手再見，聶凡見狀也站起來跟紀媽媽和周小姐道別，跟在紀心語身後離開了病房。
一走出醫院大門，紀心語便朝公車站走去。聶凡見紀心語走得這麽緊急，忙拉住她，質問她：“心語，你怎麽走得這麽急？你要去哪裏？”
“我要回去。”紀心語甩開聶凡的手。
“回哪裏？你沒看到嗎？剛才你媽媽把你托付給我了，你還要去找楚嘯辰嗎？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聶凡又緊緊拉住紀心語的手，不讓她走。
“聶凡哥，你就別問了。”紀心語本不願意再理會聶凡，她心裏隻想快快回去楚家，向楚嘯辰解釋。
“紀心語，你給我站住！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竟讓你如此著急？你把我當成了什麽？”聶凡急了，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路過的人不明就裏，還以為是丈夫在盤問妻子是否出軌，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還有人鄙夷地看著心語。
“好。”紀心語冷笑了一聲，停下腳步，冷冷地對聶凡說：“你想知道是嗎？我告訴你。醫院附近有個小公園，那裏比較安靜，我們去那裏，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好嗎？”
“好，好，我們去小公園。”聶凡邊說著，邊跟著紀心語來到了公園。
到了公園後，兩人找了個人較少去的小涼亭坐了下來。
“心語，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心裏的答案即將揭曉，聶凡反而鎮定了些，也不再把紀心語逼得那麽急。
“我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負擔不起媽媽的醫藥費。為了給媽媽治病，走投無路之下，我隻好托舅媽幫我物色了賣家，以五十萬出賣了我的初夜。那個人就是楚嘯辰。不料，公司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我的工作也不保了。那天，路家人突然來了家裏，說要沒收我們的房子。原來舅舅把在沒有經過我們同意的情況下把房子抵押給了路家作為還債。媽媽氣憤地要趕他們走，那個路太太要打媽媽，媽媽摔倒在地，病情加重，住進了醫院。我不得不求助於楚嘯辰。他是大集團的總裁，有錢有勢。他把媽媽送進了最好的醫院，還請看護照顧她。為了讓媽媽能夠把病治好，我把身體賣給了楚嘯辰。他給我錢，我給他肉體。就是這樣。”紀心語遵守與楚嘯辰之間的約定，故意隱去了和楚嘯辰去公證處領結婚證的事情。
聶凡聽到此處，已經呆若木雞。過來片刻，他才緩過神來，捏緊的拳頭一拳捶在石凳上，有些微鮮血流出。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出國，就是為了豐滿自己的羽翼，好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和紀阿姨啊！”聶凡咬著牙，略帶恨意地說。
“我們等不來了……對，我沒有告訴你。我也不想告訴你。我就是個為了錢而賣身的女人，我早已經不去想什麽終身幸福。隻要有錢，誰都可以買走我的身體。我這樣的壞女人實在不值得你這麽優秀的人費心！”紀心語想，既然已經把事情告訴了聶凡，就不要讓他對自己再有幻想。倒不如把話說絕了，好讓他從此對自己死心，重新過他自己的生活，沒有紀心語的生活。
“不是的！不怪你心語，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你。也許我就不應該出國，留下來守護你才對！我恨我自己！”聶凡緊捏著的雙手又一拳捶在石凳上，原本受傷的手傷上加傷。
“你不用自責，這都是我的選擇，我的命。命中注定我要用我的身體去換錢。嗬嗬，這樣也很好啊，我隻要出賣身體，就可以換來很多很多的錢了。楚嘯辰這麽有錢，我一定能把媽媽治好了。剛才我媽媽說的話，希望你忘了它。我就是個肮髒的女人，誰有錢就能和我上床！”最後一句話，紀心語的語氣更重了，既是對聶凡說的，也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對其他事情再有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