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嚇死陳母
許金河見丁勇進來,手一甩,背過身子去。丁勇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見大家都不說話,嘀咕道,“這世道,有倫常沒王法。”
“丁勇,你少說幾句吧。”陳清怕兩人不對付在營帳內打起來。
丁勇的東西不多,卷起一個包袱,走到陳清這裏,拍拍陳清:“陳伍頭,你是有本事的人,就是太仁慈,這種小人你要多多小心,別被害了,日後巡查到你這,我幫你多盯著他。”
陳清一時不知說什麽,笑臉相送:“那多勞費心了。”
丁勇又轉過身,向營帳內的其他人一一道別:“各位保重。”
經過一次小風波後,勞役隊伍倒是安寧很多,經過半年的幸苦付出,秀水河的堤壩抵抗住了第一次夏汛,晉國君主心情大悅,賞。
拿著錢,陳清與諸位道別,因與邱禮算是老鄉,兩人一同回西源郡,到城下才抱拳分離。
借著陳大的記憶,陳清回家路線還是清楚,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間破草屋。
還未走近,陳家村年邁的村長出來攔住了:“陳大,你可算回來了,你母親不知為何,幾個月前突然發瘋,說你被河神帶走了,整體神神叨叨,不吃飯,淨吃泥。”
陳清一聽,二話沒說向草屋奔去。
推開門,一個頭發淩亂,滿臉髒泥的老婦抱坐在一個角落。
陳清應該叫什麽,在嘴裏猶豫良久,盯著這個雙目無神的婦人,雙唇顫動:“娘!孩兒不孝!”
那婦人轉過臉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直往牆角爬:“鬼啊!鬼啊!水鬼奪走了我兒,今天又來找我了!”
聲音尖銳,周遭鄰居本就好奇,現在徹底的圍在了門外。
“這是你兒呀。”老村長覺得陳母可憐,欲上前安撫。
“他不是我兒,他不是我兒。”陳母此時死死盯著陳清,“我兒不是這樣的,他是水鬼,他是水鬼!”
陳清見這場麵,也是手足無措,隻有哭:“母親,你看看我,我是陳大呀。”
“啊!”
一聲尖叫後,陳母雙腿蹬直,倒在地上。
圍觀的人都被嚇到了。
老村長手探探陳母的脈搏,回頭歎息:“可憐,一輩子沒享到福。唉。”
“被兒子給嚇死,這怎麽回事?”
“估計是老陳在下麵寂寞,來找他了。”
“.……”
“娘!”回過神的陳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這不是他娘,但一種莫名的同理心讓他難過,如果是自己的母親,會不會也知道兒子換了魂。
“節哀順變吧。”老村長安慰著。
突然的變節,令陳清不知如何打算。
本來想著來到這個世界想安生度日,現在父母雙亡,又無妻妾,真應了那句話“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隻剩歸途。”
陳母下葬後,陳清隻好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
以前上班的時候,總想著有空出去旅遊,然而去的地方很多都被開發過度,現在到了這個地方,不知是哪朝那代,地點應該不會變化很多。
晚上,星辰漫天,風拂樹。
“去遊山玩水,仗劍行酒,做一俠客,說不定還能勾搭幾個花魁,哈哈哈哈哈。”
這個老處男可恥的笑出聲,好在屋裏就他一人。
陳清這樣想著,於是開始著手遊玩計劃。
既然仗劍行酒,這劍得好好練練,恰好陳大之前是陳家村當頭鐵匠鋪的學徒,現在繼續去那做事肯定沒問題。
根據古人的治安,想四處闖蕩,還得要點武術功底。
像八卦掌、太極拳、形意拳、洪拳、詠春拳等等,陳清都聽過,電影也看過,特別是打十個的詠春,當年自己還模仿過寸拳,伸手,握拳。
想著想著,陳清還擺弄起來。但這些沒有師傅教,還僅僅是電影裏的路數,他看過有屁用。特別是太極拳,大學裏學的還是楊無敵特意弄的健身操。
思來想去,隻能練練拳擊、散打,可以說這種東西直來直去,效果並不差。
搏擊術這東西主要看身體素質,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讓他去和泰森拚拳就很不科學,國際拳賽分幾個重量級自然有其道理。
力量、速度、身體協調、招式,陳清腦海裏開始製定計劃,現在天地間孤身一人,時間自由的很。
力量,陳清想起以前看過一個綜藝節目,川城的五六十歲棒棒軍和一個渾身疙瘩肉30多的明星掰手腕,直接完爆。下地農活的農夫力氣都小不到那裏去,農夫三拳還是有點子厲害的。
翻地、打鐵,這些都能滿足力量的鍛煉。
速度,負重訓練,像鬥帝那樣,弄個重尺背著,應該有點用。
身體協調,先從跳繩開始練,找根麻繩就能解決。
招式知道的並不多,也就從一些綜藝、小視頻裏麵偶爾看看,例如裸絞這種殺招,是可以研究研究的。
製定好計劃,陳清的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恨不得馬上開始執行。
度。
這事急不得,一定要循序漸進。
就從俯臥撐開始練,這玩意,陳清在項目部就經常跟著他那當過兵的師傅練,說男人練這個,才有女人喜歡。
數量不多,一百個1組,能做個兩組,關鍵是動作還標準。
這陳大從小幹農活,長大做鐵匠,還搬過一段時間沙袋,身體素質那是比陳清要好很多,這往地上一趴,一口氣來了3組!
“我靠,這麽好的身體素質,沒個老婆真是浪費。”陳清從地上爬起,拍拍手上的灰,嘴裏嘀咕著。
起個大早,陳清興奮的跑到了村長房間,沒有說別的,把陳大這個名字給改了過來,正式稱呼陳清。
村長念在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的情況下,同意更改戶籍,將文書準備好向縣內報。
更名後,再到村口的鐵匠鋪,敲開了師傅的門。
這老鐵匠也是孤寡之人,戰亂流民逃過來的,瘸了一條腿,自稱楊瘸子,好喝酒。
陳清是帶酒來的。
“回來了?”
“師傅,最近如何。”陳清將酒遞給楊師傅。
楊瘸子接過酒,打開蓋貪婪的吸允了一下酒氣,讓他很滿意,“最近打兵器的多了,應該是又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