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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贏是輸,輸是贏

  “兄弟,實在不行咱就撤了,你打的已經夠可以了。”張遠在下麵擔憂的喊道。


  張濤看到崔放這個狀態,一身寒毛豎起。那兩次,他一拳都沒抗住,陳清還能爬的起,跑的動,實在不可思議。


  或是在張遠的鼓勵下,陳清還是決定保命第一,準備跳下舞台。


  崔放顯然沒有盡興,他怎麽會放陳清跑,一看陳清的動作有變化,立刻旱地拔蔥,飛撲過去。


  從空中抱住了跳起的陳清,抱摔在地。


  抓住陳清後迅速按住陳清一隻腿,重拳朝陳清的胸膛砸去!

  “崔老大手下留情!”張遠急的大喊。


  崔放聽到張遠的呼喊,理智上克製了幾分,動作明顯慢了一拍。


  趁這一拍,陳清在崔放沒有完全發力的情況下,揚起身子抱住了崔放的重拳,再用右腿蹬著崔放的肩膀。


  崔放一下被纏上了,右手揮動,想把陳清甩下來。


  陳清死死抱著,加上自己的自重,崔放在這個角度下不能單手舉起陳清,隻好鬆開陳清的左腿,想用手打陳清的腰部。


  陳清的腿一鬆,見時機一到,在崔放的左拳沒到的情況下,蹬著崔放的肩膀,繞過頭部,轉到了背後。


  崔放看陳清騎到自己頭上,抓住陳清的衣襟,站了起來。


  那點衣襟並不妨礙陳清的動作,趁崔放的起勢,雙腿夾住他的腰部,左手小臂扼住崔放的喉嚨,然後握著自己的右手大臂,右手掌死死摁住崔放的耳朵,頭躲在崔放的頭後麵,讓他抓不到、打不到。


  “喔!”


  觀眾再次驚呼,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招式,不知道有什麽後果。


  台下的鏢會兄弟都繃緊了神經,這個動作太危險了,每個人都在腦海裏構想如果自己被控住要怎麽辦。


  眼看崔放要輸,魏東柯坐不住了,可也不敢站起,右腳忍不住的抖腿,拳頭握緊有鬆,呼吸都有幾分不自然。


  反觀魏夫立,依然神態自若,像是台上兩人在玩兒戲一般。


  裸絞一旦鎖死,誰都解不了,這點陳清很明白,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苦練這個殺招的原因。


  扼住崔放的時候,陳清在腦海裏迅速的算了一筆賬,這一戰,他贏了,也不過是一場鏢局的勝利,能得到什麽別的好處嗎?揚名立萬?

  看台上那魏老爺麵上平靜的很。


  賣個人情吧,剛剛如果不是張遠,自己有沒有機會都另說。


  “抓我的脖子。”陳清頭死死貼在崔放的頭後麵,嘴巴動幾下沒有人看到,然後把頭暴露在崔放的左肩。


  崔放一開始就在試圖抓陳清的脖子,隻是陳清躲著的抓不到,現在一露出來,崔放就順勢抓住,這隻手像是一把鋼鉗,讓陳清一時難以呼吸,鬆開了十字鎖臂。


  “哎呀,危險!”張遠看到陳清的招式失敗,開始為自己的兄弟擔心。


  張濤看著眉頭緊皺,從他側邊這個角度,仔細看是能看出來陳清有故意把頭偏過去的嫌疑。


  這一瞬的細節對他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崔放一手鉗住陳清的脖子,再彎腰弓背,將陳清狠狠的摔在地上。


  陳清痛到窒息,雙眼還能看到崔放準備鐵拳錘上他的腦袋。


  崔放的舉動再次牽動了所有人的心,中了這一拳,非死即傷!


  砰!

  不少人嚇的閉上上了眼睛。


  “陳清!”張遠大喊。


  陳清在台上深深的呼吸,那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旁邊,聲音震的他一邊耳朵有點耳鳴。


  崔放看著陳清,咬著牙,鼻孔時而擴張時而縮小,剛剛陳清的絕招讓他萬念俱灰,以他的行事法則是不會接受這種“人情”的,隻是這一戰的勝負關係太多,他不得不贏。


  “這個人情,我欠你的。”


  “好漢,我們誰都不欠誰的,剛剛你如果不是聽了我大哥的求情,我現在估計話都說不出。”


  “我說欠就欠了,哪有那麽多廢話!”崔放將陳清提了起來。


  “勝者,崔放!”


  “好!”魏東柯率先站起來鼓掌,這是他見過最精彩的一次決鬥,擱以前崔放都是壓倒性的勝利,根本挑不起他的任何緊張的情緒,今天陳清的存在,讓他心情時高時低,跌宕起伏。


  熱鬧過後,陳清在擂台下休息,遠遠看向擂台另一側,魏東柯正在和崔放交談什麽,看表情興致還不錯。


  比試的局勢是雪虎鏢贏了,接下來飛虎鏢對雪虎鏢。


  大賽無猛虎,張濤是大王,兩把短刃攻守兼備,快攻快防,讓觀眾看的如癡如醉。


  保留實力的張遠從體能上就占盡了上風,加上對手的排序,壓倒性的取勝。


  這樣受傷的陳清不用再上第三局。


  對麵那刀客一直死盯著陳清,今天他的風頭全被陳清給搶了,這崔放在他眼裏不過是刀俎上的肉。


  崔放輸了,刀客已然不想上場,因此雪虎鏢針對的調配,他也沒答應。


  飛虎鏢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張遠高興的將陳清抱了起來。


  慶祝、喝酒、吃肉,昏天黑地。


  因為邱禮的建議,巧勝了比賽,酒席上一群人抓著他喝酒。


  他喝,陳清也喝,好在古代肉紮實,一口酒一口肉,讓陳清扛得住。


  邊喝酒邊吹牛,將陳清怎麽打劉一文吹成了神仙,說到崔放那一場,雖然遺憾,可從來沒人讓崔放這麽狼狽過。


  崔放那一場雖然輸了,但輸的精彩,崔放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們心裏的神,倘若陳清贏了,他們可能很難一時接受這種結果,還會對陳清產生一種敬畏心裏。


  輸就是贏,贏的大家高興,讓大家能吹的出來。


  從白天喝到晚上,陳清與張家兩兄弟相互攙扶往家走,張濤借著酒勁,問出了那句卡在喉嚨裏的話:“小清哥,你明明可以贏,為什麽要輸。”


  “贏?贏誰?嗝”張遠喝的也不少,迷迷糊糊的。


  “輸了大家高興,難道不好嗎。”陳清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十幾個人的輪流灌酒,好在意識還算清醒。


  張濤聽了陳清的話,嗬嗬傻笑,一點沒有他清醒時嚴肅認真的樣子:“小清哥,你說的對,在那一刻,我都想你輸,你說怪不怪,明明你可以贏的。”


  “哈哈哈……俗話說,贏就是輸,輸就是贏,太看重這些名利,會很累的。”


  “嗝”張遠醉醺醺的打著酒嗝,搖頭晃腦的說,“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應該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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