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有樣學樣
“周旺先，你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陳清在台上點出了始作俑者的姓名。
“教頭，其實你說這些有什麽意思，晉國又不打仗。”周旺先見氣氛不錯，開始順杆爬。
陳清沒有掃他的性，反問道：“那某天打起來了，你怎麽辦？”
“跟著上就是，擂鼓就衝，鳴金就跑。是不是。”周旺先說著還讓大家也表表態。
“是是是……”
“看來大家都這樣想。”陳清邊說邊在心裏想辦法。
他來族軍營，是想把事做好的，教頭這個位置不能做好人，稍微好一點，這些人就開始偷懶耍賴。
加上沒有戰事，對他們太狠了會讓人選擇離開。
在這一刻，陳清算是明白為什麽陳勝吳廣會失敗，大家都是農民出身，安於常態，穩定下來就不願再作戰，能享一時是一時。
天下諸侯的軍隊，都是銀子喂出來的，專門靠打仗生存，殺的人多，心就硬。
這麽一對比心態上就輸的遠了。
“那你們知道為什麽魏公要派我來訓你們嗎？”陳清問。
“要打仗了？”周旺下試探的問。
陳清決定騙騙這些人：“是的，晉趙兩國很快就會開戰，到時候，族軍成國軍，殺向趙國。”
“好，打趙國好，趙國女人都水靈著呢。”周旺先三句話離不開女人。
“前些年從趙國逃難來的趙國女子，都漂亮的很，可惜那時候家裏沒有錢，不然也想買一個。”
“我家隔壁就買了個，天天不曉得多銷魂。”
“.……”
台下開始議論紛紛。
陳清轉臉看了眼崔放，崔放的手緊緊握著花名冊。
陳清見這些上了鉤，潑冷水道：“就你們這樣還是別想女人了，趙國的鐵騎衝殺過來，怕你們會尿褲襠。”
這話一出，台下安靜了不少，打仗是要死人的，現在這幫人，基本就是炮灰，用屍體阻擋騎兵的前排大頭兵，命大活下來的可能升個小官，但能活多久沒個定數。
台下安靜後，陳清繼續說道：“想搶女人，起碼要打過他們的男人，就你們這個樣子，別讓人給閹了。”
話音剛落，讓不少人下體一寒。
“好了，散了吧。不練了。”陳清大手一揮，讓大家散去。
“這..搞這麽多名堂就不練了？”下麵人不懂。
台上的崔放也不懂，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陳清答道：“練與不練都是上去填屍坑的，還不如讓大家多幾天快活日子，休息休息拿糧餉，反正魏公也不管你們。”
周旺先是個話嘮，有話頭就接：“你這話說的，練了肯定比沒練的厲害，不然要你們教頭做什麽。”
他還喜歡問大家的意見，“大家夥說是不是。”
“不會是教頭不知道怎麽教吧？”開始有質疑的聲音。
“是的，二公子的軍隊訓練方式不同，二公子那邊從不問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人嫌陳清囉嗦。
“是誰說我不會教的？”陳清冷冷的問道。
台下再次安靜。
“我是怕你們不敢練，不能練。”陳清接著說道，“怕你們不服，給你們個機會，誰今天打贏他了，可以上來做教頭。”
然後指向崔放，“他隻是我的副官，如果你們連我副官都不敢挑戰，就不要在那裏嘀咕我有沒有本事教你。”
看看崔放的塊頭，足以嚇退這些雜兵，無人敢吱聲。
陳清跳下台，準備向營外走。
留著崔放在教台下也不是，站也不是。
三十人的隊伍回頭看陳清向外直走頭也沒回。
實際上陳清在拚命的壓慢腳步，等著這幫人叫他回去。
“哎，陳教頭。”
“陳教頭，你練練看呀。”
“陳教頭。”
“陳清，你這是要做什麽。”崔放看這三十幾人都想練，陳清反而頭也不回的走，跳下台跑去追陳清。
“那就練吧。”陳清還沒等崔放追到，迅速轉身，走向教台，“既然你們想練，那我就教教，你們這幫人沒有一點基礎，隻能從最簡單的練起，練的快，我就教的多。看你們的悟性了。”
台下人經過陳清的演戲，開始對訓練內容有了興趣。
“立正！”陳清站上教台高聲喊道。
這是什麽意思？台下士兵麵麵相覷。
“立正就是站好，站直，提起胸膛！是一個士兵的驕傲！”陳清在台上解釋一遍，再次喊道：“立正！”
站直，站好，挺胸膛。
台下人盡量按自己的理解立正站好。
在教官視角，陳清能很快看出誰的動作不標準，三十幾號人沒有一個標準的。
“看看你們，連站都不會站！能不能站直！”陳清立即原地立正，按教官加自己退伍師傅教的動作要領，在台上做了一遍示範。
站直，挺胸抬頭，手臂自然下垂，手指並攏，大拇指在食指關節處，帖大腿外側。
有了榜樣，這三十幾號人開始跟著有樣學樣。
陳清再下台一一調整。
崔放看著新鮮，也悄悄跟著調整自己的身姿，他是練過武的，身體控製自然，一學就會。
等將下麵人的站姿調整後，陳清下了命令：“站一刻，訓練你們的站姿。當兵就要有當兵的樣子，知不知道！”
“知道。”
“大點聲！”
“知道。”
“沒有吃飯嗎！”
“知道！！！”
“大點聲不是拖長音！”
“知道！”
簡短有力，沒想到以現代人的方式訓他們也有效，陳清對自己天才的想法感到自豪。
等站、坐、行、跑練好，應該大半年就過去了，如果真要打仗，就教他們練突刺刺。
站了一會，開始有人站不住了。
陳清在台上見人有動作就點名，然後報出懲罰：“加半刻”
這樣的時感，陳清覺得不好，要準備一個漏鬥過來，讓這些人看著時間，或許能增加他們的意誌力。
想到就去做，陳清走到崔放旁邊，說道：“將軍，可能要麻煩你一個事情。”
“什麽事，你說。”經過這新奇的訓練，崔放對陳清越發好奇，他有什麽事還真想幫幫看。
“打一桶水，拿一個空桶過來。”
“這是要做什麽？”崔放不知道陳清葫蘆裏賣什麽藥。
“拿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