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藏匿於陰暗角落的肮髒交易
諾爾,一邊大快朵頤酒水齊入肚,一邊卻沒忘了辦正事,如果此時有日境強者路過此地的話,必定能察覺到此間絮繞著一股極其細微的精神波動。
“魔王陛下,經過這些天卑職的調查,發現奧利西斯存在著很嚴重的上下級剝削問題,您幾個月前所頒布的【基建】法令其本意是為了改善我國底層人民的生活狀態,可有人不僅將地方下發的部分物資和資金貪為己有,還借著這個法令大肆的收攬錢財,將民眾們積極響應上繳的血汗錢占為己有,如此欺下瞞上,愚弄人民,簡直罪該萬死!”
墨羽聞言,臉上露出了冷笑,他的錢也敢貪真是找死,當即精神傳念給管家阿諾德,“相關人員的糾察進行到那個階段了?”
“回陛下,相關的罪人糾察已經快進行到尾聲了,最多再有兩天時間就能開始收尾。”
“很好。”墨羽很是滿意的頷首,接著道:“另外,這邊有沒有查到那些老鼠的行蹤?”
化身為吟遊詩人諾爾的管家阿諾德回道:“目前卑職隻發現了兩個小據點,暫時還沒有發現【基恩】組織在此地的大型的窩點,為了不打草驚蛇,那兩處小據點卑職都沒有動,隻不過,據卑職得到的消息,明天這個兩個小據點將會和趕來的購貨商對接,所以特來請示陛下,卑職該如何?”
沉吟片刻,墨羽傳念道:“那兩處小據點先不動,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小據點無足輕重,主要的還是要把那些陰溝裏的老鼠在此地的分部揪出,至於明天的交易,盯緊了他們,待到交易結束後尾隨過去,最好是能摸著這條線得到更多的線索,如若不行那就全殺了,將吾的子民解救出來安置好。”
說到最後的時候,墨羽臉上已然是殺氣凜然,不過也就僅存留了那麽一瞬間,便再次恢複成一臉和和氣氣的笑容。
“是。”
阿諾德傳念回應。
而後一口將剩下的肉食吃下之後很邋遢的用白袍的衣角擦了擦嘴之後,起身滿足的打了一個嗝,躬身致禮以道謝,隨即搖晃著身子嘴裏唱著曲兒的晃悠著離去……
翌日。
天微微亮,尚處朦朧,貧民區內的一處偏遠的破敗之地,一眼望去,房屋建築盡皆潦倒,雜草叢生,人跡罕至。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連流浪者都不曾造訪,往日裏寂靜為主旋律之地,如今卻羅列著一輛輛精鐵打造的囚車,細數之下整整有二十幾輛,每一輛囚車的旁邊都有著不下十位黑袍人駐守。
囚車的尾端,一輛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的的馬車駛停,兩個黑袍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打開車門,隨即一個肥胖如豬,眼小如豆,挺著一個占據了半個身子大肚腩的魔豬族富商在兩個黑袍人的攙扶下艱難的走下馬車。
也許是因為體型太圓潤了的原因,富商剛落地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四仰八叉,一旁的兩個黑袍人連忙上前攙扶,廢了好半天的力才將前者扶起,可這兩個黑袍人得到的不是感謝,而是惡毒的打罵,“兩個沒用的豬玀!豬玀!!豬玀!!!”
富商一邊尖聲的謾罵著,一邊用腳狠狠的踢踏著兩個黑袍人,如此好一會兒,心中解氣了些許的前者才停止打罵,扭頭一臉不耐煩的朝不遠處的囚車招了招手,駐守在囚車旁的黑袍人中走出兩人來到富商這邊,攙扶著富商前行。
正常人五分鍾就能走完的路程,富商硬是用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囚車另一頭,一座破敗大門卻完好的房屋前,富商走上前去,用已經看不出手是手的手拽著係在門沿上的鈴鐺繩子連續拉了三下,隨著鐺鐺鐺的鈴聲響起,門內傳來問話聲,“今天的肉食什麽價?”
“掉價都沒人買,放著壞。”
富商說完,門內再問,“為何?”
“品質太差,影響口感。”
正當門內還要再問之際,急性子的富商不玩了,直接道:“禿鷲是勞資,開門。”
門內問話的人聽到此言,發出了令人發毛般的怪笑,隨即門打開,一張很是恐怖且醜陋的臉顯露,如果換做別人,突兀的看到這樣一張臉肯定會嚇一大跳,但富商可不是別人,而是這張臉主人的老主顧了。
見多了,也就完全習慣加免疫,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豆大的雙眼中流露出火熱之色的望著門內的禿鷲問道:“聽說這次這批貨裏有兩個上等貨,你給勞資留一個沒?”
“我一個沒動。”禿鷲陰滲滲的回道。
富商一臉不信,“不可能,我還不知道你這家夥。”
“實話。”禿鷲攤了攤手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態度,而後警告道:“看在我們合作了多年的份上,熱心提醒你一下老夥計,那兩個上等貨可是上麵的大人發話有貴客要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別動什麽歪心思,否則會有什麽下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艸,我說呢,感情是上麵的大人的貴客點名要的,怪不得你這家夥都能忍得住。”
“桀桀桀~”
禿鷲邪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會放著兩個如此上好的貨物無動於衷,再美好的事物,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
“我讚同。”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敘舊歸敘舊,正事可不能耽誤,貨物開始有條不絮的從門內轉移到門外停放的那一輛輛囚車之上,而所謂的貨物,則是一個個神情麻木的魔族人。
也就半個鍾的時間,所有的貨物便全部裝置好,囚車也重新蓋上黑布整裝待發,至於之前富商和這個小據點名為禿鷲的小頭目所談及的那兩個上等貨則是打暈裝在麻袋被手下中抗了出來。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富商打開了其中一個麻袋,露出了麻袋中昏迷過去人兒的絕色容顏,驚豔得富商目眩神迷,喘著粗氣的附身下去用粘帶著粘稠唾液的舌頭在麻袋中人兒嬌豔欲滴的臉蛋兒上嗦了一口,留下一條濕漉漉的痕跡,回味著鼻間美人兒的餘香,滿臉迷醉。
而就在富商沉醉於其中,一旁的禿鷲啼笑皆非之時,殊不知在不遠處的一顆樹梢中正有一道冷冽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生命開始進入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