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鱷魚山散心
宋星山讓村民辨認畫像,那一男一女果然是梁栗粟和易粒粟。再一查那輛車子的車牌號,正是梁栗粟在曼城租的車子。
二話不說,宋星山帶著眾人就去逮捕梁栗粟和易粒粟。
梁栗粟見到宋星山後,似乎早有所料,先開了口:“事情我都知道了,這次真的是巧合,我們絕對不知道胡阿珍也在山上。”
宋星山說:“一條人命,不是你一句巧合就能撇清的。”
梁栗粟歎息:“你可能不相信,但我還是要說。陳粒辛的失蹤對易粒粟打擊很大,而胡阿珍和陳粒粒帶人圍攻她的住所,讓她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我就陪她出門散散心,才找到那個地方。胡阿珍墜崖身亡,我們是後來才知道的,也非常悲痛。”
巴頌笑道:“你帶易粒粟去鱷魚山散心?她丈夫就是在鱷魚湖失蹤的,她到那兒觸景生情,會鬧心吧?”
梁栗粟解釋:“我對地形不太熟,在小鎮附近放馬由韁地開著,就看到那座山了。而且我們是從北側上山的,根本沒看到南側的鱷魚湖,事後查地圖才發現的。”
宋星山冷笑:“你說的這麽真誠,我還真信了。但是證據就擺在那裏了,相比看不透的人心,我更願意相信實實在在的證據。不多說了,跟我回警局吧。”
梁栗粟其實早已料到這個結局,一動不動地讓巴頌銬上手銬。
宋星山打量了下房子,不忘嘲諷:“我說過了,你跑不掉的。這個房子就不要再租了,讓你的律師辦理退房,省些錢下來,下麵打官司吧。”
當宋星山一行來到易粒粟的住所時,她早已收拾好一切,說:“我隻有一個願望,能先去看看我婆婆嗎?”
宋星山似笑非笑:“你說呢?”
易粒粟歎了口氣,表情沉痛。
宋星山說:“就算我同意了,陳粒粒也不會同意的。”
易粒粟痛苦地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婆婆也在那座山上,這些天,我躲她都來不及。”
巴頌說:“這下不用躲了,人都死了。”
宋星山說:“不管是不是巧合,你的保釋也不可能繼續了。一來你違背保釋協議在先,擅自外出;二來你和胡阿珍的死亡關係重大,繼續保釋有可能會妨礙進一步偵查。”
巴頌在一旁又忍不住炫耀他新學的漢語知識:“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嗎?說的就是你啊!梁栗粟不保釋你的話,好好待在警局,會有這樣的事嗎?現在好了,跳進你們國家的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次就算皇帝老子來了,也沒辦法再保釋你了,連梁栗粟也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說完,還自鳴得意地看向宋星山,一臉期待地等待肯定。
宋星山雖然一臉嚴肅,但心情頗好,說:“學得不錯,隻是掉書袋就過猶不及了。”說完就向外走。
巴頌追了上去,問:“掉書袋是什麽意思?”
“回警局自己去查成語字典去。”
易粒粟和梁栗粟被羈押後,當地社區群情激奮,認為易粒粟不僅殺了丈夫,連婆婆也不放過,違背人倫天理,這在古代,民間是要浸豬籠的,官方也要淩遲處死的。
陳粒粒雖然心裏巴不得這樣處置,但也知道不可能的,現在唯一念想,就是按照法律處以極刑,直接槍斃!
她帶著一群人,天天在警局門口坐著,要求警方盡快偵查結案,移交司法機關訴訟審判。
當地華文媒體也極盡渲染之能事,濃墨重彩地報道了案件,還添油加醋地講了許多桃色故事。案件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警方的壓力自然與日俱增,似乎不判梁栗粟和易粒粟死刑,不足以平民憤。
這時候,宋星山反倒冷靜下來。到目前為止,陳粒辛還隻是失蹤。而且邱萌兒來信,說陳粒辛是被她槍殺。怎麽說,都不能說是易粒粟和梁栗粟殺人,雖然他們的行為備受質疑,但也隻是質疑,沒有實質證據。至於胡阿珍墜亡,同樣道理,沒有直接目擊證人和實質證據,說明胡阿珍就是被他們推下山崖。
巴頌興匆匆地推開門,竟然沒有敲門。
宋星山正在沉思中被打擾,本想發火,但轉念一想,一般情況下,巴頌也不會如此無禮,肯定又有重要的事匯報,當然,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又有什麽事?”
巴頌兩手誇張地攤開,有點幸災樂禍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宋星山臉色一沉:“有屁快放。”
巴頌立馬規矩起來,但還是有些興奮的說:“易粒粟她媽來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