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白霧迷魂
次日鬥陣,地點選在豹子原上,是一位金丹期黑豹的駐地,據說這黑豹原是宗門某位大能的靈獸,那位大能身亡後,它就一直生活在這豹子原上,名為庖星。
這位是這豹子原的大總管,據說是上古災豹的血裔,神通不凡。
今日鬥陣,它也前來做個見證。
原來是他,莊岩看見鬥陣的對象,正是在邵前輩店裏見到的那個公子哥,難怪他當初看見自己那麽無禮。
看這小子來鬥陣都帶著女伴,不像是能深入研究陣法之人啊,莫非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今日鬥陣,本王應莫小哥之邀來做個見證,你們二人都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切莫因此傷了性命。”那黑豹張口甕聲甕氣道。
在宗門被險些斷送傳承之際,很多靈獸出了大力,如今也是宗門重要的力量組成,所以左師兄邀請豹子原的總管來主持此次鬥陣,也是理所應當。
二人聞聽此言,都點頭稱是。
“這位怎麽稱呼,不管啦,看兄台胸有成竹,恐怕是早有準備啊,小弟我才疏學淺,隻怕不敵閣下,不如讓我先布置法陣,你來闖,怎麽樣?“
這小子確實不怎麽禮貌,但看似高傲的他竟然如此放低姿態,不知是何緣故!
莊岩心裏暗自琢磨,始終不明要義,但陣早晚是要闖的,再說庖總管在這,他應該做不了什麽手腳把,所以他也就答應啦。
二人就此開始比試,庖總管那處一隻香爐,點了一根香在上麵。
“一炷香之內,布置出你的陣法,過時則作廢,你二人可聽明白啦?”庖星說道。
“明白,明白,我這就開始啦。”那公子哥隨即說道。
前方是一片斷壁殘垣,曾經是某個宗門的駐地,被獸心宗滅宗後留下這片遺址。看的出來曾經的宮殿很輝煌,倒在地上的柱子足有三丈高,過去那麽久啦,牆壁依舊堅挺。
那公子哥進到裏麵,左右手齊動,靈光不停的從其手指上飄出,打到附近的牆壁,柱子,地麵上。
不一會兒,從他站立的地方就飄起了一層白霧,逐漸籠罩了一大片地方,他也就這樣不見了蹤跡。
莫非要布置幻陣,確實幻陣布置起來方便,困人效果也好。
莊岩不等他出來,就開始悄悄掐動手決,探查此地地脈,一會兒就可以省了這道工序,節省些時間。
很快,一炷香就燒完啦,那人也如約出來啦。
“請吧,兄台。”他一拱手道。
莊岩整理了一下儲物袋,就坦然入陣。
整個陣法白霧繚繞,三尺之外就看不見東西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神通也是一樣,莊岩此時後悔自己沒修煉一門眼神通了。
沒辦法,他隻能拿出一張靈眼術符紙,撕開符紙,一絲涼意從眼睛上傳來,果然有效果,可見範圍擴大到五丈啦。
這白霧如此濃密,用法術都吹不散,看來是有些本事。
不對啊,他走著走著,看見地上有自己刻畫的標記,發現自己又來到了當初的入口處。看到此幕,他心裏已有了定計,換了個方向,他又繼續前行,邊走還邊做些記號。
不錯了,應該隻是個白霧迷魂陣,談不上高明,在二階陣法裏也屬於末流啦。
不過此陣玄妙之處也有不少,最主要的就是不要施展法術強行驅散霧氣,這霧氣有納元之能,吸收的靈氣越多,霧氣越濃密,周而複始,再難停息。
除非法術威力高出此陣很多,才可以以力破之。
不過莊岩前麵幾次試探早已探知了此陣蹊蹺,自然不會上當。對於陣法比鬥來說,比的就是陣法師的知識和見識。
自他學習陣法,已經把《論陣法要義總述》吃熟,學透,對各類常見陣法的特征都是了然於心,如今又看了《幻月手劄》,即使偏門陣法也有幾分了解啦。
所以實則他剛開始就已經猜測這陣法是白霧迷魂陣,轉了幾圈,已經確認就是此陣。
看著腳下的地方,他運轉法力,五行輪在腳下浮現,他將五行輪調到庚金,庚金為陽金,極為克製此地的甲木,然後從儲物袋裏抽出一把劍器,打了幾個陣紋上去,插在腳下。
然後快速變幻方位,此地是乙木,庚金對此地也有很強的削弱作用,再拿出一把劍器插在腳下。此時在外界就可以看到,白霧開始猛烈翻滾,呼嘯生風,但過了一陣,又停下來了。
嘿嘿,莊岩早有預料,身形再換,此時五行輪已經調到丙火,一顆烈火珠被他扔出去,打了幾個陣紋,隻見白霧開始劇烈的變化,慢慢開始變得稀薄。
“看來你這陣是破啦啊,到時候不要忘記把我的飛劍還來,靈石也一筆勾銷了。”左莫師兄在外界一直緊張的頂著大陣,一看陣法出現如此可喜的變化,欣喜若狂,當即朝那公子哥說道。
“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啊!”那人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
果然,沒過幾瞬,白霧又開始瘋長,似乎比之前還濃。
大陣裏,莊岩對這一幕早有預料,腳下五行輪不便,趕緊來到下一處,這裏才是真正的陣眼,前麵三個不過是拱衛陣眼的三支奇兵,不能不動,動了陣勢又會起變化。
必須在鎮壓它們之後立刻來到第四處,拿到真正的陣眼。
在那裏,一顆珠子正俏生生立在那裏,晶瑩剔透,似乎隻是一個殼,裏麵空蕩蕩的,有白霧在裏麵不停繚繞。
莊岩伸手一指,一顆狼頭從地上冒出,但那狼頭一咬珠子,周圍就完全變啦。
…
“快點,大岱,到了前麵就沒事啦。”
吼,金獅子從後麵躍來。
“終於收服它啦,大岱,我馬上帶你治傷,你堅持住,朱由誌,我定要向你討個公道。”莊岩嘶吼道。
…
“店家,你們這裏賣馬的多嗎?”莊岩向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問道。
“不多,不多,馬匹這生意不是一般商號能做的,小鎮也就本號一家。”老頭回答道。
“好,你的馬我全買了,這是銀子,給。”莊岩說道。
‘那朱由誌看我先走,定會前來追趕,待我提前在前麵布下陣法,一舉將這廝拿下。’
莊岩心裏狠狠的想,同時拿劍狠狠刺了其餘幾匹馬的屁股一下,把它們都放跑啦。
…
‘這人不是朱由誌,朱由誌斷不會這般與我說話,他說的到底什麽意思?不對,這是無生壇的邪教妖人,他奪舍了朱由誌,要來謀奪綠晶。
’不對,我明明已經把這人殺了啊,儲物袋還在我手上呢!‘
’這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