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兩難境地
這話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那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刑天就不一樣了,上古神魔,幾千幾萬來,三界都流傳著他的傳說,有些人對他是聞風喪膽,有些人對他恨之入骨,但也有些人對他抱著同情,甚至於崇拜之情,但盡管每個人的眼裏都有一個不一樣的刑天,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刑天實在太強悍了,被砍了頭顱他照樣能所向匹敵,而且殺都是神,甚至於天帝,這種人重回世間,有什麽他做不到的呢?
我倒不怕他對我怎麽樣,我最擔心的還是他毀了這個美好的世界,姚琴見我在大呆,以為我嚇壞了,便走到我麵前,溫柔的伸手攬住我的腰,溫柔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浩寧,其實你不必這麽驚慌,刑天也不是你想象中那麽邪惡,你隻不過是被藍澄迷惑,隻不過是王天與黑白無常的愚忠而感染,浩寧不要再幻想著楚江王了,你不是,你就是王浩寧,這個世界太髒了,刑天尊神會讓世界重新淨化,會讓那些虛偽的神灰飛煙滅。”
我推開姚琴,對於神我沒有任何感覺,我不刻意信仰他們,三界之中,無論是神還是鬼,亦或者是妖,都有超越凡人的力量所在,他們都默認凡人才是最低等的,凡人都應該去朝拜他們,都應該無條件的供奉他們,而他們對凡人的訴求,大可不必真的放在心上,若是你敢反抗,那便是觸犯天條,要受天譴,連陰間閻王楚江大王都無法逆天,何況是凡人,所以無論是刑天還是眾神,這些都不過是以一己之私而已,對於我等凡人,百害無益,所以,我不可能與他們任何一方為伍。
我這話出口,姚琴也愣住了,她自然沒想到我會對神產生質疑,一時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我回到座位前,舉起酒杯,一口飲盡,這酒實在是太辣了。
我對姚琴說道:“我對你所說的沒興趣,對於楚江王,我也沒興趣,我不過是凡人一枚,我崇尚親情、愛情、人情,你們常說的人性多麽的醜陋,但是你們卻忽略人性中的各種美好,我雖然生在深山之中,但是我卻能感受到外麵世界的美好,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毀了這個世界。”
姚琴也一口幹了杯中酒,從她笑容中,我能看到她對我一番言論的不削與無奈,姚琴笑道:“浩寧,與你有緣的不僅僅的藍澄還有我,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變得如此低能與懦弱,但我相信你終有一天能回歸,到那時候,你就清楚你的職責是什麽,至於藍澄,我不想多說什麽,還是你自己去發現吧,當你感到心房最痛苦的時候,才會讓你回歸的最徹底。”
說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她皺了皺眉頭說道:“此酒真乃是最劣質的酒,辣口燒喉。”
說完她將酒瓶直接丟在地上,摔的粉碎,我說你幹什麽?人家祭祖的酒,我們拿來喝了,也是我們自己百無禁忌,但畢竟不光彩,你不喝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砸了?
姚琴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若是它令我滿意也就罷了,但是讓我不滿意,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就如同這瓶低檔劣質的酒。”
這或許就是她扭曲的價值觀吧,我不想與她在這上麵做口舌之爭,我們說的也已經夠多了,刑天也已經複活,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麽?我要如何去應對?這才是我最關心的話題,姚琴正要說話,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吼叫。
我與姚琴聽得都是一驚,這聲音是從張家的方向傳來的,姚琴本來氣定神閑,但此時卻慌了神,奪門而出,我也跟著過去,祠堂裏的人渾渾噩噩,我想拉住姚琴,讓她將村民身上的鬼繭給取消了,可是她卻已經跑出去了。
我一直跟著她來到張家,刑天如同發了狂一樣,雙手按在自己的腦袋上,大喊大叫,顯得十分痛苦,他的腦袋被一團淡藍色的火焰包裹著,似是在燃燒,見到我們進來,刑天一把抓住姚琴喊道:“給我藥。”
姚琴讓他不要急,她手掌按在腹部向上提,一道紅光由下而上,最後從姚琴的嘴裏吐出一顆紅色丸子,姚琴將紅色丸子遞到刑天的手上,刑天迫不及待的將紅色藥丸吞下,那原本圍繞他腦袋的淡藍色火苗瞬間熄滅,刑天坐在椅子上,一切恢複了正常。
姚琴小聲對他說道:“尊神不要焦慮,你才回人間,需要一個過程。”
刑天指著自己的頭顱說道:“這個必須盡快解決,我們得立即找到哇山的入口,王浩寧在哪裏?”
聽他此言,我立即轉身離去,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回到林無常的住所裏,背上藍澄,我本來打算立即離開,可是經過祠堂時,看著裏麵的村民,我心如刀割,我若是就這麽走了,他們怎麽辦?而且還有這麽多人中了鬼繭,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時,我突然感覺一陣苦水從胸前湧了出來,藍澄從對麵走了過來,她麵色猶豫,我問她怎麽跑出來了?藍澄說這裏現在完全被陰氣籠罩下來,還有什麽不能出現的。
她走到我麵前,眼神裏充滿了猶豫與愛憐,我倆對視數秒,藍澄低下頭最後又抬起頭說道:“浩寧,你放下我的身體,你走吧,現在還來得及,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到這地步,刑天蘇醒,這個你肯定無法阻擋的,聽我的話,放下我,你快點走。”
我搖頭,放下她?我如何放下她?如何放下這一群無辜可憐的村民?藍澄靜靜的看著,抿了抿嘴巴說道:“你能救的了多少人呢?浩寧,你聽我的,留著性命快點走。”
我伸手抓住她的兩手腕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要我走?藍澄,難道我對你的情誼,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藍澄仰頭深情的看著我,呼吸變得急促,我與她之間的距離隻是身高帶來的差距,我隻需微微低下頭,我就能吻到她的唇,我覺得此時我應該這麽做,不是下流,而是要向她宣告我的決心,我開始呼吸急促,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下定決心低下頭,就在此時,村口出傳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