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故意被抓
我這人有時想事情確實容易極端,我也知道這一點不是很好,可是我一心認為秦廣王奪走了我父母的幸福,而我卻一心要找回他們的幸福,所以我對秦廣王的感覺那肯定是帶著恨意的,聽鍾馗說他是好人,這讓我聽著十分不舒服。
鍾馗也看出我的不快,便笑道:“好了,你父母的事隨緣,終究會有一個圓滿的交代,當務之急,是要抓住惡鼠精一夥。”
想想也對,我可不能被情緒耽誤了大事,我心裏有些惱火,不是都跟影子合一了嗎?怎麽我對陰間一點印象沒有?楚江王是陰間十殿閻王之一,對陰間那肯定是知根知底的,影子又是楚江王的魂魄,說好的,我們合一之後,會將楚江王的記憶轉給我的,為什麽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
鍾馗聽我的抱怨,他也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叮囑我,這個惡鼠精十分狡猾,他到鬼門關,肯定會喬裝打扮而出的,所以我們的格外注意了,其實我有些不明白,去鬼門關後,怎麽出去?鬼門關不是隻進不出的嗎?
鍾馗正要說話,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那聲音說道:“因為他們必須要先到鬼門關,穿過黃泉路,再到奈何橋,穿過奈何橋,闖過孟婆的那一關,便可從輪回隧道離開陰間。”
這聲音是聰少的,他醒了過來,而且他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也足以證明,他恢複了正常,看著他蘇醒過來,我還是很開心的,他坐在地上,我問他怎麽樣?死不了吧?
他一翻身站了起來,這次他沒有與我打嘴仗,而是走到鍾馗麵前,行了個禮說道:“鍾馗大神好久不見啊。”
鍾馗也對他微微點頭,答道:“是啊,是啊,上次相見,黑無常還是範無救範兄啊。”
聰少聽著哈哈大笑,說道:“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經曆了千難萬險,以為可以改變現狀,可現在想想,不過是換了個名字罷了。”
鍾馗聽著點點頭說道:“世間本是如此,痛哉一日,喜哉亦是一日,不必多慮了。”
聰少微微點頭,歎了口氣,似是與我們說,又似是自言自語:“世人為活著而努力,而我們卻為活著悲哀,我曾最大希望,便是有朝一日,自己能突然睡覺,再也醒不來,向往生命的終結,可是當發現關心的人突然離去時,才發現原來有時候生命真的誠可貴。”
聰少的一番話,我是聽得雲裏霧裏,我看著鍾馗,鍾馗那張黑臉也是沒有一絲觸動,顯然他也不懂聰少在說些生命,聰少說完這番話,突然長籲一口氣,看著我們倆笑了起來,聰少這人就是這樣,明明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卻始終不忘歡聲笑語,若是用人間的話來形容他,我就得遊戲人間最適合他。
聰少笑著說道:“行了二位,我也就是有感而發說說罷了,惡鼠精與那狐妖肯定已經朝著鬼門關出發了,我們趕緊前往吧。”
聰少說的沒錯,我們應該趕緊出發,鍾馗說他不便同行,去鬼門關的路,他已經給我們打通了,他從身上掏出六條黑布,交給我們,我接過黑布,這是個非常普通的黑布,能做什麽呢?我問鍾馗。
鍾馗摸了摸胡須說道:“黑無常會知道的,我不做解釋了,我要走了。”
然後他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說道:“阿玄、寒梅二位仙子,鍾馗就此別過了,咱們後會有期。”
聰少走到鍾馗麵前說道:“大神,後會有期,二殿總會一切如初的。”
鍾馗點頭說會的,之後,鍾馗扭頭朝著木樓後麵走去,我不知道他這是做什麽?我告訴他大門在正麵呢,聰少突然掐住我脖子後麵,將我按得跪在地上,我也無法抬頭,隻能將臉貼在地上,我努力掙紮,這個聰少,到底搞什麽鬼?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手,我問他搞什麽鬼?聰少推了一把我的腦袋說道:“你木瓜腦袋?鍾馗要走了,讓他走就是了,你還告訴人家門在前麵,他沒眼睛啊?”
我說就算我說了又怎麽樣?至於你這麽大驚小怪嗎?就是個馬屁精,聰少聽我這麽一說,立即吼道:“我馬屁精?我拍鍾馗馬屁?我看你殺了,你以為所有鬼差都跟我一樣?原諒你是小朋友?下次給我記清楚了,陰司鬼王離開時,不可以觀望,看見不該看的東西,那也是觸怒天條的大事,到時候,一陣天火,將你燒成灰。”
他這話一說,我渾身都冒出來冷汗,哎呀,真是後排啊,我與聰少一起推門出去,見聰少恢複了,大家都很開心,藍狐則直接撲進他的懷抱,藍澄問我鍾馗說了些什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我直接說,我們要去鬼門關,賭鬼惡鼠精會從那邊逃跑,那事不宜遲啊,我們馬上走,藍澄與楊思寒當即轉身欲走,我也不攔她們,果然她們走了大約十幾米遠,突然停下來回來,我早就預料到她們會回來,她們都不知道鬼門關在那個方向,瞎跑個什麽?
聰少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一樣的東西,他將鑰匙遞到我麵前,我問他幹什麽?聰少笑了笑說道:“這就是陶蓮兒之前一直說要的東西,過陰門的鑰匙。”
我接過鑰匙一看,這鑰匙看著沒有一點特別,十分簡單,就是電視裏常見的古代那種鑰匙,陶蓮兒千方百計的要找過陰門鑰匙,都將聰少給弄丟魂了,竟然也不知道搜搜他的口袋,這個聰少也真是夠大意了。
我這麽想著,可腦子一轉,我又立即覺得這不對啊,聰少不可能這麽傻,我想著想著,突然我腦洞一開,我似乎猜到了聰少的用意了,聰少聽我這麽說,便問我猜透他什麽心思了。
我猜他會不會早就知道陶蓮兒將我們困在此處,就是為了要得到這幾件閻王爺的東西,所以之前他主動去要求第一個進入桃源村,目的就是為了進入他們的眼皮底下,陶蓮兒等人一開始就收拾了聰少,她一心以為我是楚江王,所以將目光始終盯著我,根本想不到鑰匙其實在聰少的身上,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又想不明白了,他這麽做是不是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隻要他不說,誰會知道鑰匙在他身上?
聰少聽著我的分析,點了點頭,最後說道:“我對你不放心,怕你被陶蓮兒抓了,哭天喊地,我在旁邊看著不忍心,會將東西交出來,不如先把自己給送了,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我真是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就活在一個套路裏,這簡直讓人難以想象,聰少竟然老早就布了這個局,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他所說的那麽簡單,他這麽做一定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