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午夜敲門
所以當我說出我是王天的兒子時,寧師傅十分的驚訝,這時候,主人家將兩個洗完澡的孩子抱到院子裏來,一看這樣,藍澄首先站起來,讓主人家將孩子抱回去,這剛生出來的孩子,怎麽可以出來見風呢?藍澄走了過去,我也跟著過去,出於對孩子的喜愛,加上我們與這兩個孩子的特殊關係,進屋後,我與藍澄分別將這兩個孩子抱在手中。
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我正好抱著女孩子,藍澄抱著男孩子,也是奇怪啊,新生孩子還沒有張開,所以這時候孩子應該處在睡眠狀態,即使沒有睡,那眼睛也必定是緊閉的,可是這兩個孩子,被我們抱在手中,竟然同時睜開眼睛看著我們,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這場景,我心中十分感慨,覺得十分奇妙。
但是主人家老太太卻顯得有些哀歎,這一家同時生出兩個寶寶,為何哀歎呢?老人說家裏添了新人當然高興了,但是這孫兒身上,說著隻是搖頭歎息。
藍澄輕輕扒開繈褓看了看這男孩,原來男孩的胳膊上有個黑色的胎記,這孩子長胎記本來也正常,可偏偏這胎記生的奇特,看上去有點像骷髏頭,這也難怪老人猶豫了,我與藍澄麵麵相窺,也不知道過輪回隧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主人家讓寧師傅幫助兩個孩子給取個名字,寧師傅想了想說道:“今日小王師傅與這位氣度不凡的仙女小姐姐造訪我寧家,就是緣分,不如就請二位給孩子賜個名字吧。”
我與藍澄同時推辭,這個不太好吧,非親非故的,但寧師傅與主人家一再懇請,我倆吃了人家喝了人家的,再推辭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我倆一合計,各自給懷中繈褓嬰兒取名,我這個是個女寶寶,長的十分靈氣,小眼睛滴溜溜的,身上也香噴噴的,主人家姓寧,我就取了個“香”字,眾人一聽連聲說妙,再看藍澄懷中這男孩,藍澄猶豫了片刻,最後取了個“傷”字,這主人家立即猶豫了,這給孩子取名都是吉祥的字,或者是好聽的字,“傷”字既不吉利也不好聽啊,但沉靜了片刻。寧師傅一拍手說道:“妙,實在是妙,這小兒出生胳膊上帶胎記,必定有所指,非福及貴,但大富大貴之命均為硬,一般人家難以承受,所以這個傷字破了孩子的硬氣,防止相克,就如同很多人給孩子取名阿貓阿狗一樣道理。”
主人家一聽寧師傅這話,立即轉優為喜,老人家本來就對孩子身上的胎記憂心忡忡,現在取了名字衝喜,這可把老人給樂到了。
我跟寧師傅打聽什麽時候有車去池城,他說這裏還沒有通車,倒是每天白天有一輛四輪拖拉機拉石子下山,明天可以跟這輛車下山,晚上就先去他家湊活一宿,對此我十分感激。
大家拜別了主人家,寧師傅帶著我們去他家,寧師傅的家就沒有剛才那家好了,他家土牆壁,甚至一半蓋著瓦一半蓋著的是茅草,雖然山裏不富裕,住茅草屋的,還真不多見了,這個寧師傅在發家致富這塊,可想而知實在是落後的太多了點。
寧師傅問我與藍澄什麽關係,我本來想說我們兩個是夫妻,可話還沒出口,被藍澄搶了先,她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這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閉口不言。寧師傅說這山裏人是有規矩的,他說他性格直,有什麽直說,在山裏人家借宿,那……
他話沒說完,藍澄打斷他的話說:“寧師傅,你放心,我們懂的,不知道你們家有幾間房?”
寧師傅一聽藍澄這話,頓時點頭大喜,說他家正好三間房,雖然破了點,但是他收拾的十分幹淨,山裏人確實有這規矩,那就是在別人家借宿,就算你是夫妻二人,那也不能在別人家同房的,男女之間之事雖然很正常,但是這個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的,在文雅人的口中,這種事叫苟且之歡,會給人家沾黴氣的,好在藍澄懂這個規矩,所以不顯得那麽尷尬。
藍澄被安排住在最前麵的房間裏,我住在中間,與她一牆之隔,寧師傅則獨自住到了房子最裏麵的一間小房子裏。我們分別進屋,我房子很老,又是用泥土建築的,所以這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的。我在這邊房間,將耳朵貼在牆上聽著,隻聽見那邊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腦補著這時候藍澄應該正在脫衣服準備上床了,我靠在牆上,腦子裏回憶這在紫葡萄大酒店那次,我們兩個在房間亂舞,回味著她美麗性感的胴體,我內心有種窒息的期待,真想現在就過去進入她房間,這時候聲音漸漸的沒了,難道她睡了?我有些失望的往床邊走,剛邁開步子,突然外麵傳來“嘎吱”一聲,開門響聲,我沒注意是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門口傳來“沙沙”腳步聲,難道藍澄起床上廁所?我正好有機會出去陪她一起,說不定她一開心,我就可以去她房間坐坐,管他山裏的不成文的禁忌。
我聽外麵的腳步聲停下來,我拉開門,冷不丁的門口站著一個人,這人全身灰白,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我雖然對鬼沒有什麽畏懼之心,但是這一點心理準備沒有,我還是被嚇了一跳。我退回房間,那人進來,我才看清楚,原來是寧師傅,剛才堂廳裏沒有燈,他此時穿著一身白老布衣服,所以看著通體白色,真是嚇死人了。
我說寧師傅,你這是在做什麽?嚇死人啊,寧師傅連忙說道:“莫怕莫怕,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他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他這也是奇怪,大晚上的站在我房門口,還穿著一身白老布衣服,這種老布,現在哪還有人穿?這種布是粗布,穿在身上,十分膈人皮膚。
寧師傅笑道:“山裏人不富裕,有什麽穿什麽,我來找你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打個招呼,晚上啊,千萬別隨隨便便出去走動,聽到什麽聲音,也別開門,若是有什麽敲門聲,你也不要管。”
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啊,如果是他或者藍澄來敲門,我也不管?寧師傅說不是這意思,讓我不要抬杠了,他馬上就睡覺了,不可能來敲門的,藍澄現在肯定也早就睡了,大半夜,她一個女孩子,更不可能來敲我房門的,說藍澄不會來找我,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因為她從來就不會主動的。
寧師傅說完這些,便走了,我將門栓插上,忍不住又將耳朵貼在牆上聽了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三十了,馬上就要一點了,我也趕緊躺在床上睡了,白天有點累,所以躺在床上便睡了,這樣也好,將自己騷動的心給按捺下去了。
不知道睡到幾點,外麵傳來敲門聲,我睡的正香,這一吵醒,我十分不高興,難道又是寧師傅?我正想起來開門問他到底想幹什麽,但轉念一想,他剛才不是跟我說過了嘛,他不會再來敲我的門的。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怕鬼,但是對於未知事物,我還是有種普通人本能的恐懼感,我看了看手機,此時正好是淩晨一點整,那門外的敲門聲依舊響著,隻不過那敲門聲斷斷續續,顯得十分的詭異。我不想理會,隻好用枕頭捂著耳朵繼續睡,過了大約十幾分鍾,那聲音沒了,我的心從嗓子眼回到肚子裏。將枕頭丟到一邊,繼續睡覺。
可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醒了過來,這次不是因為敲門,而是我被自己的尿給憋醒了,活人可不能被尿給憋著了,我沒多想,便打開了房門,這門一開,頓時一股冷風灌入房間裏,因為我這個房間沒有窗戶,所以這冷風進入房間,刮起了回旋風,我打了個冷戰,天這麽冷了?不過想想也對啊,冷也正常了,都十月份了,白天還有點熱,早晚可冷了,尤其是在這大山裏,我貓著腰走出房間,待我剛剛走出房間,身後的房門“砰”一聲關上了,房門關上,沒了房間裏的光芒,堂廳頓時陷入一片漆黑。我沿著牆壁摸了摸,想找到開關,但是沒有,不過反正也就是尿個尿而已,摸黑去屋後,隨地解決就行了。
我沿著牆壁摸著,突然,我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像是人的身體,我嚇的趕緊手一縮,問道:“誰?”
但是沒有任何回複,我嚐試著又將手伸過去,但這下一摸,並沒有什麽東西,這反而讓我更加緊張了,難道這黑暗中有個人在堂廳?我額頭上的汗不禁流了下來,就在這時候,我的手觸碰到了東西,軟軟的,正是剛才我觸碰到的身體,我就怕他不出現,但是隻要他出現了,我根本就不怕的,我伸手將那軟軟的東西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