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陰人犯案
黃思雯讓我也別想了,開始她確實也懷疑我,但是經過這件事,她選擇相信我,哇山雖然不存在,但是我的身份與證件都是真實的,這就說明,我的身份是合法的,沒有一條法律能證明我是有罪的。
的確如此,此事無解,沒必要投入過多精力,但是我還有一事不明,黃思雯問我什麽事。
黃思雯是個十分敏銳的警察,她肯定是經曆過很多困難與艱險,這樣的人,特別是個警察,她不可能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雖然我們剛才經曆了比較恐怖的事,但如果我是她,我還是不會相信對方的,因為漏洞很多,我一直在說陰氣,那個影子出現,這也不能完全證明我與此事無關,再加上我的身份如此特殊,更容易讓人懷疑的,難道她被嚇壞了?
黃思雯端起麵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說道:“我懷疑你的時候,你很委屈,我相信你的時候,反而你又疑惑了,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很賤?“
說我賤?這讓我有些難以接受,我說我不是賤,你不是警察嘛,我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來跟你探討問題罷了。
她將杯子輕輕放下,動作十分優雅,此時她不像是個拿著槍衝鋒的女警,她放下杯子說道:“王先生,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也不瞞你說,我選擇相信你,是因為……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又將咖啡杯子端起來,這次她不像之前那麽優雅的端著,而是雙手緊緊的握著咖啡杯子,這是典型的心情極度緊張的表現。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什麽?或者說你看見了什麽?”
黃思雯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將杯子放到嘴唇邊,我將她手上的杯子奪下來,因為她剛才已經將杯子裏的咖啡喝完了,我給她又倒了杯咖啡。
她真的嚇壞了,這樣一個女警被嚇成這樣,真的讓我意外。
黃思雯又喝完咖啡說道:“我看見了他的臉,那個影子的臉。”
我想起來了,之前因為她往那黑影旁邊衝,因為我擔心她的安危,便打開了手機手電筒,當時我與那黑影之間擋著黃思雯,所以我並沒見看見那影子的臉,黃思雯卻看的真切。
我問她還認不認識那張臉?她微微搖頭說道:“我不能確認,如果說不認識,可腦子裏還有一絲印象,如果說認識,可當時我所見的也並非他的全臉。”
我有些急了,這個很重要的,我問她那人什麽膚色?有沒有什麽特征?
她說:“那是一張灰白的臉,眼睛火紅,但這都不過是他一半臉而已,因為他的另一半臉上貼著一張人臉皮,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可是那個人卻太像傳說中的鬼了,我從未如此害怕過。”
臉上貼著另一張人臉皮?這個怎麽能看清楚?黃思雯說她其實也不能完全確認,她看到那東西的臉之後,她也嚇呆了,但是她還是記住了,之後那東西跑了,她檢查紙箱裏的屍體,正好那具屍體的半邊臉被剝了皮,而且非常的吻合。
我很奇怪臉皮都被剝了下來,那麽不平整,她怎麽可能在那一瞬間認出來,那影子臉上的皮就是那女屍臉上的呢?黃思雯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但是她腦子裏很清楚,那就是女屍臉上的皮,十分確認。
這真是奇怪了,正常人哪裏看的清楚?黃思雯有些煩躁了,她拍著桌子近乎吼叫的說道:“你幹什麽?不要再揪著這個話題好不好?我說了,我確定,我看清楚了,我也不想看清楚,我也不願意看清楚,可是,我他媽就是清清楚楚看清楚了,那影子的臉上的人皮,就是那女屍的,剛剛從哪女屍臉上剝下來,血淋淋的。”
那幾個服務員聽到聲音,紛紛的看了過來,黃思雯的情緒有些失控了,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想讓她靜下心來,可是她卻如同觸電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說了聲對不起,之後,對服務員招手說道:“給我上一瓶白酒。”
那服務員說道:“小姐,我們現在可是下班時間,能讓你座就不錯了,就別……”
我對那服務員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說了,上一瓶白酒,再拆幾袋醬鴨腿,這位是特警隊長黃警官,她沒吃飯呢。”
那服務員一聽,立即去準備了,不到五分鍾,便將酒菜端了上來,我給她倒了小半杯酒,她一飲而盡,辣的她臉色都變了。
我笑道:“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原來你不會喝酒啊。”
她喝了酒之後,反而情緒好了很多,她冷笑道:“不是不會喝,幹我這一行的有紀律,不能隨便喝酒,因為我們時刻準備著為人民服務。”
這倒是真的,我說你喝了半杯過過癮就可以了,別再喝了,你的同事們還在外麵忙活著呢。她卻將杯子送到我麵前,讓我倒酒,我實在推辭不了,便隻好給她倒滿。
她看著我麵前的空杯子問道:“你幹什麽?你不喝酒?”
我對酒沒有免疫力,不需要她勸,我給自己倒滿,黃思雯拿起一個醬鴨腿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喝,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說道:“你覺得警察能破這起凶殺案嗎?”
我想了想說道:“這怎麽說呢?我若說破不了,那你肯定說傷了你的自尊,我若說你們能破,我也不願意撒謊。”
她舉著杯子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說道:“喝酒啊。”
我拿起杯子,一口而盡,她笑了笑說:“可以嘛,那你說說,為什麽警察破不了?”
她這麽問,其實她心裏早就有所答案,隻不過她想從我口中知道答案,這不過是另一種問話的方式罷了,我也不想再保留,便說道:“因為這兩起案子並不是活人所為,你我剛才所見的的那黑影,應該不是人。”
若是之前,她肯定會對我嗬斥,但是這次她卻十分冷靜,最後她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怎麽辦?那……”
我趕緊攔住她說道:“千萬不要提那個字,說陰人。”
她點了點頭說道:“那陰人為什麽要這麽做?複仇?我小時候,聽老人們說,那……陰人,陰魂不散是為了找生前的仇人複仇?”
若真的隻是當初的陰人複仇,那這事反而簡單了,若不是這樣,有其他的問題,那可就複雜了。
我想了想,問黃思雯:“你是警察,不管這案子的背後是什麽隱情,這案子,你們還得負責啊。”
黃思雯說這是當然了,警察的職責所在,隻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著手,也不知道是誰,將案子的經過全部給透露給了傳媒體,現在各大網絡平台上全是這案子,一波未平,這又發生了一起,也不知道明天還會怎麽報道,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我翻了翻我的手機,倒是有個建議,黃思雯問我怎麽講?我一想,又覺得不太適合,黃思雯讓我不要婆媽,快點說。
既然她這麽強烈的要求,那我就說說看,民眾關心這種事,無非隻有兩種可能,第一恐慌,如此慘案,生怕別發生在自己身上,第二不滿,加上傳媒體的大肆宣揚,民眾會認為保護自己的警察無能。
基於這兩條,我們對症下藥即可,黃思雯聽著搖頭說道:“你真是天真,你以為這麽容易?怎麽說呢?”
我早就想好了,我將手機相冊翻給她看,剛才我在用手機打開手電筒時,歪打正著的拍下了照片,正是黃思雯與那黑影對峙,照片的角度拍的簡直完美,拍到了黃思雯的側臉,顯得她勇猛無比,若是將這照片發給傳媒體,就可以讓民眾看到警察的勇猛,我這也不是在欺騙誰,黃思雯昨晚的表現,本來就十分的勇猛,這本來就應該得到大家的認可。
黃思雯問道:“這能代表什麽?代表警察與罪犯對峙了,但最終還是讓人跑了?除了坐實了警察無能,還能怎麽樣?”
我說你這就不對了,特殊事件,特殊對待,當然不能說那影子毫發無損的跑了,咱們就說你開槍擊中了那人,讓她受了傷,但是對凶犯確實罪惡,也確實厲害,即使這樣,還是讓他給跑了,這樣一來,說明罪犯受了重傷,至少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作案,另外也證明了警方有能力保護群眾,而且警方也是非常有決心的。
黃思雯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說道:“王先生,謝謝你能理解警方,但是作為警察,無論什麽原因導致凶案,我心裏都是內疚的,雖然你說的都是善意的謊言,可是我無法這麽做,我不能欺騙群眾。
我猜到她會這樣選擇,既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麽了,如果她還願意聽我的建議,關於查案,我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黃思雯讓我趕緊說,我們不可能對外聲稱查陰人的案子,我建議黃思雯先將這兩名死者的身份查清楚,看看是不是她們身上有著什麽案底,而我來看一下這陰人的來曆,難點就在這陰人犯案的目的。
黃思雯覺得這辦法可行,雙管齊下,這時,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王先生,你為什麽如此關心這件事?你究竟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