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一年之後
這時,一道閃電閃過,接著一聲炸雷,這一聲炸雷似乎在我們頭頂炸開,震得的人頭昏腦漲,藍澄讓我們趕緊蹲下,盡量不要讓天神發現我們。
我們三個蹲在地上,頭頂上彩雲翻滾,接著是一朵朵白雲飄過,藍澄說這就是天神,我心裏嘀咕,這裏的天神不就是瑤姬、蘇仙子與南城嗎?難道還有別的天神嗎?
我正這麽想著,突然鍾凱站起來揮手說道:“神,至高無上的天神,我帶著神的罪人來了,他們就在我身後。”
我心裏罵他祖宗,果然是個卑鄙小人,竟然出賣我們,我當即氣得要上去將他給抓了,但是藍澄攔住了我,她急忙對我說道:“快點走,我們不是天神的對手,你先走我隨後到。”
說著她站起來,朝著白雲衝過去,我這下倒好,不知道何去何從了,跟她一起過去吧,她已經走了,我怕我們一會兒走散了,可就麻煩了,我若真走吧,我又擔心她有危險,這正是左右為難了。
我正想著,突然一個人影在我身邊一掃而過,朝著後麵跑過去,我還沒看清楚是誰,但那聲音我卻聽出來,正是藍澄的聲音,她讓我快跑,藍澄的速度果真是快啊,難怪她讓我先跑了,我也趕緊掉頭便跑。
很快我便跑出彩雲,天神並沒有追過來,我有些奇怪了,鍾凱已經出賣了我們,天神也知道我們的計劃,為什麽他們不追我們呢?難道是因為我們跑的快?不至於吧。
我來到護城河邊,黃思雯站在岸邊,她們已經找到了一艘小船,我問黃思雯藍澄回來沒有?黃思雯指了指船艙說在裏麵與小嫣說話呢,我看了看船艙,她們果然坐在裏麵,我要進去看看,黃思雯卻攔住我說,藍澄胸部受了點小傷,小嫣正在幫她處理,讓我此時不要去打擾她們,說到這裏,我更加緊張起來,藍澄是我的妻子,她受傷,我為什麽不能去看。
但是船艙裏卻傳來冷冷的聲音說道:“浩寧,請你尊重我。”
一句話說的我啞口無言,這聲音正是藍澄的聲音的,我站在船頭上,黃思雯開動了船,這是個摩托艇,速度很快,我們在護城河上往著新世界飄去。
這時候,突然池城那邊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濃霧更濃,河水變得異常冰冷,我們坐在床上,都感覺屁股冰的痛,河麵上開始結起了冰。
池城正在慢慢的消失,怎麽會這樣,黃思雯說天神正在將池城封鎖,他們要將這裏與外麵的世界隔離開來。
我想這樣也好,隔離就意味著我們以後應該可以不用再有瓜葛了,落得個清淨,我也總算是趨於平淡了,以後,就算我成為一名撿垃圾為生的流浪者,我也會感到幸福的,畢竟藍澄還在我身邊,我這下沒再與她們說,直接衝進船艙中,小嫣將我往出推,我說你這孩子幹什麽呢?
我雙手扶住藍澄的雙肩,將她扳過來,一看她的臉,我整個人的腦子裏“嗡”一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用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以至於我用力過猛,睜開眼後,眼前全是閃動的星星,過了好久,我才算恢複視力,可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藍澄,她是曉玲。
我心裏緊張的發抖,這是怎麽回事?曉玲臉色難看的說道:“對不起。”
這時,我突然感覺腹部一吃痛,低頭一看,竟然是閻王筆的筆尖紮在我的胸口,我感覺全身如同過了電一樣,麻痹的使不出力氣,緊接著,我感覺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如同被抽了骨頭一樣,我慢慢的倒在船艙裏。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有些刺眼,我也好久沒有見過這麽強的陽光了,我慢慢起身,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是怎麽回事?
我喊著有沒有人?這時一個護士跑了進來,她見到我,立即轉身跑了出去,這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又跑了?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個醫生,那些醫生又是給我量體溫,號脈博,又用小手電筒照著我的眼睛,將我好一番折騰。
最後,才有個醫生問我感覺怎麽樣?我說我好得很,我怎麽會在這裏?他們又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那個醫生跟我說話,他讓我休息一會兒,不要急,可能我失去了一些記憶,慢慢的就好了起來。
我怎麽會失去記憶,剛剛我被曉玲用閻王筆刺傷我的胸口,之後,我便沒有了知覺,這些我都記憶清晰,現在的醫生真是喜歡胡說八道。
醫生讓我休息,他們稍後再來看我,眾人離去,隻剩下剛才那個小護士,我問她黃思雯在哪裏?我要見她,小護士說不認識這個人。
我說就是送我來醫院的那個女人,小護士還是搖頭說,真的沒有這個人,一年前,我來醫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送,我隻是暈倒在醫院的大廳裏。
一聽小護士的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年前?我記得自己剛剛才從池城出來,怎麽現在就成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小護士讓我千萬不要激動,說我真的是一年前來醫院的,池城也確實在一年前突然發生了大地震,又出現了嚴重的活火山爆發,一座城市全毀了,火山灰都一年了,還沒散去。
說著,她指著窗外的一團濃霧,說那就是池城,我瞪大了眼睛去看,這怎麽了?我究竟是怎麽了?小護士安慰我幾句,讓我不要急,我失去了一年的記憶而已,好好休息,肯定會好的。
說完小護士也走了,我倒在床上,回想著之前的事,曉玲假裝藍澄,將我騙了回來,之後又刺傷我,將我送到醫院,一躺就是一年,看來,黃思雯、曉玲和小嫣是拋棄我了。
我現在該何去何從?我靠在床上一點頭緒沒有,隻能盯著外麵那一團濃霧發呆,小護士說那是一年都沒散去的火山灰,這不是廢話嘛,就算真有大火山爆發,也不至於一年火山灰散不了,也不會飄到別處的先例。
我就這麽盯著外麵,直到天黑,再到深夜,外麵鼾聲四起,病人們都睡了,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麵一陣安靜,鼾聲戛然而止,我靠在床上,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外麵的走廊裏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緊接著,“嘎吱”一聲,病房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