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白色駿馬
聰少看著那奔襲的聲音,忍不住歎道:“一直倒黴,也就這一下,讓我感覺自己還有那麽一絲運氣。”
那奔襲而來的,是一白一黑兩匹高頭駿馬,速度極快,瀟灑霸氣,聰少看的有些入神,我提醒他,別隻顧著看了,馬上就要過來了。
這種野馬,不是隨便就能騎上的,經過我的提醒,聰少這才意識到,兩匹駿馬很快便奔襲到我們麵前。
我一翻身騎上白馬,白馬被我騎上後,立即狂跳起來,我伸手拍著它的脖子,希望能傳達,我並無惡意,希望能讓它安靜下來。
為了穩住自己,我整個身體都撲在馬背上,這時,我突然感覺這匹馬,似乎有些熟悉,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我與藍澄從黑暗深淵出來後,在這草原上騎著的馬嘛。
我伏在它耳邊,輕聲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嗎?那天我帶著那美麗的女孩騎在你的背上飛馳狂奔的。”
我話一出口,這白馬竟然真的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漸漸的它放慢了腳步,穩穩的停下來了,我心裏驚喜,真是一匹好馬。
但是聰少就沒有我這麽幸運了,他騎在黑馬身上,那黑馬異常狂躁,在地上又蹦又跳,聰少努力的去拍馬頭,可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對著白馬說道:“那黑馬是你的朋友嗎?騎在它身上的,是我的朋友,他沒有惡意。”
我這一說,白馬突然前蹄躍起,發出一聲長嘯,那黑馬聽到白馬的長嘯聲,立即停止了狂跳,小跑著走了過來。
聰少扒在馬背上,隻剩下半條命,我看著他,忍不住笑道:“連一匹馬你也搞不定?”
聰少昂著頭,擺手道:“你別說風涼話了,我要是不騎它,我非弄死它不可。”
我笑著拍了拍白馬說道:“走,我們去雪山。”
白馬立即前肢上提,發出一聲長嘯,顯得十分興奮,朝著雪山方向飛奔而去,那黑馬馱著聰少,也跟在我們身後奔馳著。
也是奇怪了,我們騎著摩托車,跑了那麽久,雪山始終都在前方,距離一絲不少,但是騎著馬之後,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肉眼能見的,雪山離我們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我們便到了雪山腳下,呼啦啦的寒風迎麵吹來,讓人感到臉上如刀割一般,摸了摸胳膊,雞皮疙瘩四起,十分寒冷。
我倆這下失算了,都知道往雪山跑,怎麽就沒想到要加一身衣裳呢,白馬放慢速度,慢慢的往山上走,這一望無垠的白色,我根本就分不清哪裏是路,多虧這匹大白馬了。
我緊緊的撲在白馬身上,讓彼此的體溫降低寒風帶來的寒冷,聰少在後麵喊道:“寧爺,我有種感覺。”
我回頭喊著:“你說啊。”
聰少答道:“我感覺,我可能要凍死在這裏啊。”
我笑道:“你堂堂黑無常,怎麽可能會死呢?要死也是我凍死啊。”
聰少又喊道:“哎呀!那要看在什麽地方啊,這裏與別處不同,這時通往天庭的道路,也就是天國的階梯啊,你被凍死,是肯定的,但我覺得我也活不了。”
我聽著哈哈大笑,說道:“那不是遂了你的願望嘛,你不是一直常說,對於你死亡是最好的歸宿嘛。”
聰少也哈哈大笑著說道:“那也得看怎麽死啊?你給我燒幾輛車,幾十個大美女,幾噸上好的美酒,再給我找個春暖花開的好地方,我馬上死給你看。”
我大笑著說道:“你得了吧你,還幾十個美女,還幾噸美酒,你受的起嘛,幾噸酒,你搬得動嘛?”
我們兩個你一嘴我一舌的鬥著嘴,不知不覺的,感覺寒意少了很多,寒風也小了很多,不對勁啊,不是寒風小了,而是壓根就沒有了風。
四周的溫度也稍微高了那麽一點點,我這才發覺不對勁,我直起身子四下一看,我們此刻竟然身在一間大院子裏。
我與聰少一路上隻顧著說笑鬥嘴了,扒在馬背上,任由馬兒奔跑,卻沒料到白馬竟然將我們帶到了這件大院子裏來了。
我們一起下馬,聰少蜷縮著,跑進屋裏,我也跟著跑進去,這是一間很矮的屋子,我與聰少都是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此時頭頂已經頂在天花板上了。
屋裏有座神廟,一個麵容歡笑的白胡子小老頭與白發小老太,並排坐在神案上,聰少說道:“哎呀!這不是土地公公跟土地婆婆嘛。”
這裏是土地廟?不管它什麽廟了,反正我現在感覺很冷,我問聰少有沒有打火機,這裏雜草這麽多,我們燒一堆火暖暖身子吧,一會兒給馬兒喂點草料。
聰少從身上摸出打火機丟給我,讓我自己燒,這麽大的土地廟,很難見到,他要看一看,能不能發現點神諭什麽的。
我說你偷懶就偷懶,別那麽多的理由,我將草匯集在一起,打火機點著火,這是幹草,所以很容易燃燒。
有好有壞,火勢太大,這裏麵都是木質的,別為了燒火取暖,將整個土地廟都給燒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我回頭去身後,拿了一根幹木棍,準備壓在幹草上,可是等我拿到樹枝,扭頭再看火堆時,卻發現,火已經滅了。
剛才明明已經著了,這怎麽又滅了呢?實在太奇怪了,我又用打火機,點燃火,確認幹草已經著了,我又回身去拿木棍,回頭一看,火又滅了。
我真是迷惑了,這怎麽回事?難道太冷了的緣故?我檢查了一下幹草,上麵有明顯的燒過的痕跡,而且草也是熱的。
我倒想看看,它到底是怎麽滅的,所以,我打算再點一次,點著後,我就盯著看,看它怎麽滅。
可是就在我打著打火機的時候,火苗剛竄出來,打火機的火苗立即滅了,我用手招了招,沒有發現有風啊。
我又打著打火機,可是又滅了,往返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滅了,而且,我發現,每一次火苗都朝左邊方向倒下去,之後滅了,像是有人蹲在我右邊,吹滅了我的火機火苗。
我想了想,又打著打火機,這次,我估摸著馬上又要滅的時候,我突然舉起右手,遮擋住火苗,這時候,我的手背上,突然一涼,先是有人的嘴巴對著我的手背,吹了一口很冷很冷的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