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恥辱,又沒有任何辦法。
是膽寒,是顫栗……
果桉澄眼底裏有淺淺的淚水,她盯著江淮安,氣急敗壞:“江淮安,你給我等著,等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是嗎?”江淮安居高臨下看著果桉澄:“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說不上來是疼還是怎樣的感覺,就是招架不住。果桉澄渾身軟弱無力,就像缺水的魚,想要得到救贖,回歸大海。
本以為就結束了,是果桉澄想多了。她忘記江淮安也是睚眥必報的男人,錯了就要受懲罰。
“江淮安,你這個王八蛋!”
果桉澄幾乎沒了力氣,不給她留任何餘地。
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吧,現在果桉澄就是在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江淮安抹掉果桉澄眼角的眼淚,動作是那樣的憐惜。他喜歡果桉澄啊,因為太喜歡所以眼裏容不得任何沙子。
此時果桉澄不上眼睛,也不睜開。
“果桉澄,我好欺負,隻是想讓你欺負而已。仗著我喜歡你,寵著你,是不是太胡作非為了?”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我會生氣,我真的會生氣的。”
接下來稍微溫柔一點,到底還是舍不得果桉澄疼。
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天黑了江淮安才起身。果桉澄的衣服還是江淮安幫忙穿上的,扣好扣子。
從發絲到腳尖,果桉澄沒有一處是有力氣的。
“知道錯了沒?”江淮安整理好果桉澄額前的碎發,發絲黏著細密的汗水有些淩亂:“嗯?”
果桉澄不說話,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想縮起來,果桉澄很想把自己縮成一團,但是她動不了,江淮安還在他身上,更是一點都不讓她動。
這種感覺果桉澄不喜歡,她這個人喜歡絕對主導,主動權在她手裏,應該是這樣才對。
“我在跟你說話,回答我。知道錯了沒?”
這才是江淮安的強勢,必須讓果桉澄看著他,回答他的問題。
“你欺負我。”果桉澄可委屈了:“你幹嘛這麽欺負我,我都說多少遍錯了……”
“知錯就好。”
“我討厭你,現在特別討厭你。”
“果果,我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果桉澄討厭他,這點絕對不允許。
江淮安起身往外麵走去,將果桉澄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夜是黑的,臥室內隻開著一盞昏暗的燈光。這還是江淮安臨走前給開的,此後再無一點動靜。
越想果桉澄越覺得委屈,她感覺江淮安就像是提褲子甩錢的那種人。完事兒了說走就走,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躺著一會兒,果桉澄有些迷糊。直到門口有動靜,江淮安再一次進來她才清醒一點。
絕對不允許,江淮安不回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果桉澄的眼裏和心裏隻能有他一個人。甚至出現第二個人他會生氣,會發火,會抓狂……
他會瘋掉,一定會的,因為果桉澄。
江淮安端著盤子,裏麵都是果桉澄愛吃的。他剛剛是去拿吃的了,林嬸兒做好了食物重新熱一遍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