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丫鬟翻身(23)
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應該是什麽樣子的的呢?
司齊淵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和容凝雪也沒見過幾次麵,可就是忘不掉她。
如果這個時候紀歡歡在這裏的話,可能又要感慨男女主之間強大的愛情吸引了。
“你對那個小丫鬟可不一般啊,難不成是有其他的心思?”司齊淵笑了起來,裏麵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嫉妒。
對,就是嫉妒。
他堂堂一個太子,居然還不如一個丫鬟。
“你真的很煩。”容凝雪心思被點破,饒是她平時再怎麽理智,在感情上還是亂了手腳。一時間手足無措,竟從懷裏摸出一把鐵製小刀,想都沒想就往司齊淵那邊刺了過去。
她來勢洶洶,司齊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差點被她刺到。容凝雪本來也就沒有想刺傷他,隻是單純恐嚇一下。可司齊淵竟當了真,“你還想殺我?”
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那個小丫鬟到底有什麽值得讓人惦記的,不僅僅是自己在意的姑娘為了她能夠拿刀刺自己,連自己的那個皇叔,似乎對那個小丫鬟的態度也不太一樣。
嫉妒與仇恨的種子一被埋下,就會在某一天生根發芽,長出瘋狂的大樹。
很久以後的容凝雪一想到今天,都會忍不住去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一刀捅死他,不然也不會在後麵釀成大錯。
“亂闖臣子府邸,還跑女眷院子裏來了,要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把你打死是不是都理所應當?”容凝雪反唇相譏。
“打死我也沒事,不過誅你個九族。你的爺爺父親,還有這府上的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
容凝雪是真的第一次遇到這麽不知廉恥的人,她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當朝皇帝的眼睛有毛病,這種神經病都能被立為太子。
她是不是可以去搶個太上皇當當?
好不容易支走了司齊淵,容凝雪隻覺得整個人越來越煩躁了起來。
其實不隻是司齊淵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容凝雪也早有察覺。
和他一樣的情況,腦海裏總有個聲音告訴她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可是她做不到,興許是每個嬰兒總會依賴於睜開眼睛時看到的那個人,她也一樣。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她的職業第六感告訴她必須要趕快擺脫這種感情,可她做不到。
這邊容凝雪正被這種窒息的感覺勒的喘不過氣來,那邊的紀歡歡還在沒心沒肺的溜到廚房去偷吃東西。
畢竟都下午了,她一覺醒來,又到容凝雪那裏去逛了一圈,現在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
今天廚房裏還特意留了熱的飯食給她,不知道是廚子自己幹的還是有人吩咐他們這麽做。
紀歡歡越吃越覺得嘴裏苦澀,最後實在咽不下去,一口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好苦!
沒有辦法,隻能拿了一點鹹菜配著稀飯吃了下去,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這對於她這種對吃的東西很上心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直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之前和她一起伺候容凝燕過的喜喜才來找她,和她說容凝燕叫她過去一趟。
待到容凝燕屋子裏時,她早就有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懶了許多,走幾步路都氣喘籲籲,在路上還要停下來休息一會。
“怎麽回事,你中午怎麽才吃了這麽一點東西?”她一進屋,司慕俞就直接了斷的開口,竟是派人監視她。
紀歡歡本來還想自戀一下自己的魅力,可奈何實在沒有這個力氣,“嘴裏苦,吃不下。”
他皺了皺眉,“你這可不像失眠,失眠哪裏會有這麽嚴重的影響。”
“我這幾天都有失眠,肯定影響會大一點。”紀歡歡擺明了就是不想去看大夫的樣子。
不要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她對醫院真的是有很強烈的恐懼感,並且這種恐懼感在她來到這具身體了後還是不能消散。
她從小體弱多病,家裏本來就重男輕女,可又不得不帶她去醫院看,留在家裏怕傳染。她的父母經常想著要不然就這樣讓她自生自滅算了,可是又怕被人舉報虐待兒童。
雖然他們隻是山溝溝裏的一個小村莊,可小村莊裏也是有人專門管理各種事的,像虐待兒童,要是被人舉報,可是要被抓到鎮上警察局裏去蹲個十多天號子的。
她的父母每次都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對她拳打腳踢並辱罵她是賠錢貨,就連帶她去醫院都讓人給她準備最便宜的藥劑,她在一旁打針,他們在一旁罵。
醫院也一樣是要收錢的,從你身上賺的錢少,自然也不會給你多好的醫師。再加上山溝溝裏的都是些半斤八兩的人,每次打完針她手上總是多出來好幾個針孔,那是醫師沒抓對血管紮的。
雖然她現在過的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種日子了,可一些深入骨髓的記憶總會影響著一個人,無論他現在再怎麽風光無限。
“你……”司慕俞見勸說無效,隻能搖搖頭作罷,“那你最近不要太忙,回去好好的睡幾天,實在不行我給你傳個太醫看看。”
“嗯。”
紀歡歡應完後,屋子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半響,司慕俞才開口,“我二十歲的生辰隻有幾天了。”
“你不是今年才15嗎?”
紀歡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劇情裏的容凝燕沒有這麽大啊?
“那是容凝燕的年齡,又不是我的。”司慕俞拉了個椅子到自己身旁,示意紀歡歡過來坐下說。
“等我生辰過完後,就可以不用裝成女人窩在這禦史府了。”司齊淵看著她的眼睛,“你願不願意跟我回楚王府?”
“等等等等,你恢複了楚王的身份,那容凝燕這裏怎麽解決?”紀歡歡想到這個問題,沒來得及回答他剛剛問的話,神色有些緊張。
司慕俞沒有等到自己要的答案,又耐著性子重新問了一次,“你先說,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