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親愛的
“怎麽樣怎麽樣,好吃嗎?”傾月緊張地盯著他,他可是第一個品嚐她手藝的人。
第一次下廚,自然希望別人誇獎的。
閻淩君臉黑如鍋底,“廚房沒水?你不知道煮飯要放水嗎,硬成石頭怎麽吃。”
顧傾月愣了一下,咂巴著嘴,“原來你喜歡吃軟飯呀,早呀。”
閻淩君,“……”
吃軟飯……
靠!
饒是休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爆粗了!
“這就是你做的飯?”
“對呀,第一次做。”
深吸幾口氣後,閻淩君很淡定地放下筷子,他就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抱什麽希望。
淡漠起身,直接朝著廚房走去,有句話怎麽來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趴在桌子上喝著香噴噴的米粥,傾月很想稱讚兩句,手藝真不錯,但是對上男子那黑沉沉的眸,她還是很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其實這真不能怪她,她一個千金大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做飯這種技術活,哪裏輪得到她動手。
隻不過,這萬萬人之上的聖子大人,應該也不用自己動手做飯吧,手藝怎麽那麽好?
鑒於對麵男子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所以顧傾月很識趣地吃完飯去收拾桌子。
“明去聖光學院。”
傾月才剛一步踏進大廳,就傳來閻淩君平靜無波的聲音。
傾月腳步一頓,神情有片刻呆愣。
學院,相當於現代的學校,這裏的人十四到二十歲,一般都會到學院學習。
為什麽要到學院去?原因很簡單,到了該入學的年紀不去上學,學做人學知識,萬一不學無術成為社會敗累,咋辦。
而聖光學院,則是空間大陸第一大學院,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是聖宗創辦的學院,專門為聖宗培養優秀人才。
當然,並非所有聖光學院的學生都能成功加入聖宗,上萬的學生中,每年能夠成為聖宗弟子的,隻有十人。
競爭之大,可想而知。
饒是如此,為了那千分之一的機會,那些人也爭得頭破血流想要擠進聖光學院。
哪怕不能成為聖宗的一員,能從聖光學院畢業,也會成為各方拉攏的對象。
“去幹嘛。”她可沒有去上學的遠大誌向,況且,以她的條件,估計連聖光學院的門檻都夠不著。
聖光學院威名遠揚,入學條件極為艱難,一句話概括就是有賦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才,而她這個被江家掃地出門的廢物,似乎連一個都不附合。
閻淩君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你去學院還能做什麽。”
“不去。”她討厭上學。
雖然這裏的學院和現代的學校的教學方式有點不太一樣,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閻淩君雙眼微沉,不悅的氣息越來越明顯。
顧傾月冷冷地回視著,突然想到什麽,她吊兒郎當地坐了下來,“放心地去吧,你體內的那個東西,一個月內絕對不會蘇醒。”
閻淩君眼色微變,看向傾月的目光深了幾許,“女子無才便是德,有時候太過聰明並非好事。”
這個女人,痞痞的,有些許無賴,還有點狗腿,但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甚至聰明到有點可怕。
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底下,是了然一切的精光。
傾月咧嘴一笑,“多謝誇獎。”
若僅僅是讓她去聖光學院,或許她猜不出閻淩君的目的,但是和皇宮那件事情聯係起來,那就不難猜了。
聖光學院也有一頭靈獸,照夜玉虎王。
若鐵角地狻龍和傳中的巨龍神獸有半毛錢的血緣關係,那麽照夜玉虎王和白虎神獸則有一毛錢的血緣關係。
傳言,神獸可以鎮懾妖魔鬼怪,雖然隻是那麽一丁點的血緣關係,但是寥勝於無,閻淩君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他去聖光學院的目的,肯定是照夜玉虎王,把她拉上,估計是怕在他體內的那個惡魔突然醒來。
閻淩君淡淡地看了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傾月,沉聲道,“聖光學院,有幫你衍生靈脈的東西。”
“什麽?!”傾月猛地坐直了身體,不得不,這對她來,誘惑很大。
隨即狐疑地打量著閻淩君的臉色,這人的是真是假,該不會是想誆她過去吧。
然而,看了半,愣是沒從閻淩君那張俊臉上看出點端倪,不得不這男人的道行太深了,她不是對手。
“是什麽東西。”
“信不信隨你。”閻淩君慵懶地扔下一句話,便不再理會傾月。
傾月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可惡的男人,“我去!”
閻淩君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彎,想跟他鬥,這丫頭還嫩了點。
實在是看不慣閻淩君那得瑟樣,傾月忽地燦然一笑,“聖子大人,雖然我很不想打擊你,但實在不忍心你一直被蒙在鼓裏,靈獸對你體內的魔,沒用。”
雖然她不知道他體內的那個魔是什麽東西,但卻能感覺到,不簡單,哪怕是真正的神獸,估計都對付不了,更何況隻是一些靈獸。
閻淩君俊臉陡然一沉,他當然知道沒什麽用處,但在這空間大陸上,靈獸已經是最高級別的獸類了。
除非,他能從這裏出去……
看到他沉了臉,傾月心情大好,今受的鳥氣總算順了點,還很有興致地哼起了歌謠。
“親愛的聖子大人,與其花心思在那些靈獸身上,你還不如想辦法幫我衍生靈脈,或許我精神力提高了,就能幫到你了。”
吊兒郎當的話,令閻淩君心微微顫了一下。
親愛的……
這三個字可不是隨隨便便對什麽人都能的,從一個女人嘴裏出來,更是驚世駭俗。
畢竟這裏不是現代開放的社會,而是民風保守的古代。
傾月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還輕輕哼著曲兒,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自己剛剛了什麽。
閻淩君突然有點惱怒,這種隻能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才能的話,她都是隨便出口的嗎。
“不知廉恥。”不悅地扔下一句話,帶著一股不知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