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背後捅刀
嗖——
利箭劃空,來勢洶洶。
所有的空氣似乎都緊繃成了一條弦,黑色的利箭,如千均之勢而來。
閻淩君身形稟射而出,一手朝著利箭抓去。
卻不想手剛碰到箭尾的時候,一塊石子從旁邊擊射而來,直擊他的手腕。
虎口一陣發麻,閻淩君失了準頭,利箭繼續朝前射去。
目標直擊莫白!
一般的國家都帶有兩名馴獸師,但是東強國相較於其他國家比較弱,出色的馴獸師也很少,聖級馴獸師更是隻有莫白一位。
所以此次前來銀國,莫白是東強國唯一的一位馴獸師,現在殺了他,第一輪的比試,東強國就相當於自動棄權了。
好狠!
尚禹丞臉色巨變,“莫大師快躲開。”
尚翎也是奮力衝了上來,然而他們離得都相對較遠,而利箭來得太猛太快,根本來不及!
莫白早已嚇到六神無主,雙腿都在打顫,哪裏還能避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色利箭朝著他殺氣騰騰而來。
傾月是離莫白最近的,她暴射而出,瞬間來到莫白麵前,一手扣住莫白的肩膀,用力將他往後拉去。
手臂一沉,火焱槍出現在她手裏,槍頭旋轉而出,擊直飛射而來的箭頭。
尚禹丞和尚翎鬆了口氣,看傾月出手的角度和力度,把那支利箭擋下來不是問題。
然而,就在這時,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被嚇得臉色發白的莫白,突然反身抓住傾月的手,將她推到了前麵,直接朝著箭矢撞去。
他要用傾月的身體,幫他擋箭!
傾月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極力救下的人,居然會在背後捅她一刀!
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推,她的火焱槍失了準頭,箭矢擦著槍身,朝著她的胸前刺來。
“不要!”
“心!”
尚禹丞和尚翎嚇得心驚肉跳,此時完全不知道思考,隻能加速往前撲來。
閻淩君更是急得雙目赤紅,“月。”
傾月眉目冷沉,扔了火焱槍,徒手握住箭柄。
利箭來勢太猛,並且已經到了身前,如此近的距離徒手接箭,根本止不住那慣性的爆發力。
噗嗤——
手上肌膚被劃破,鮮血染紅了箭柄。
有了血的潤滑,她更是無法握住,咬了咬牙,雙眼突然迸出一束火花,一股赤紅的火焰驟然升起,那朝著她胸前射去的利箭,轟的一聲被燒成了粉末。
已經接觸到她胸前的箭頭,在這高溫下,直接融化,來不及揮發的液體,擦著她的衣服滴落,瞬間燒出一個洞。
閻淩君飛射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有沒有受傷。”
“沒事。”這支利箭雖然來勢凶猛,但是她還是能接住的,怪就怪在莫白突然背後捅刀!
她猛地轉頭,就看到莫白已經軟倒在了地上,不斷地後退,驚恐地看著她。
傾月不屑地看了眼他的褲檔,那裏已經濕了一大片。
閻淩君一腳踢出,直接把莫白踢得倒飛出去,砸在後麵的大樹上,反彈回來,一口鮮血狠狠噴出。
他麵沉如水,眼裏卻蘊著一層熊熊怒火,敢把他的女人推出去當擋箭牌,簡直就是找死!
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莫白嚇是臉如菜色,他連滾帶爬地光到尚禹丞和尚翎的身後。
尋求保護。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馴獸師,我死了,東強國這輪就輸定了。”
閻淩君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冷沉得如一個殺神,“你以為,我會在乎。”
什麽輸贏,在他眼裏狗屁都不是。
莫白更是驚恐,“你們不在乎,但是公主殿下肯定在乎,這次國比關乎國家榮譽。”
“我是東強國這次唯一的馴獸師,我的命比你們兩個的命要珍貴,你們這次跟進來的任務隻是保護我而已,你們死了那是光榮,我若死了,誰來完成這場比試。”
他緊緊地抓著尚翎和尚禹丞的手,“公主,尚公子,如果我死了,東強國必輸無疑,你們難道要成為國之罪人嗎。”
“還有你們兩個,你們不是公主和尚公子的朋友嗎,居然為了一己之私,讓公主和尚公子為難,真是自私自利!”
莫白知道閻淩君和傾月不是東強國的人,不在乎什麽國家榮譽,所以把尚禹丞和尚翎推出來。
這是東強國第一次參加國比,並且已經擠進了總決賽,所有國民都對他們寄以厚望,希望他們能旗開得勝,取得好成績,為國爭光。
皇上更是直接許諾,若是這次能夠在國比中取得名次,回去後大肆封賞,並且為他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見尚禹丞和尚翎沒有表態,莫白忙大聲道,“公主,難道你要為了兩個外人,將我這個功臣推出去送死嗎。”
閻淩君身上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靈力瘋狂地叫囂,地上的積葉,在無形的力量下,被碾壓成碎沫。
“讓開。”他冷冷地開口。
尚禹丞和尚翎是傾月的朋友,他不想傷害他們,但是那個莫白,必須得死!
尚禹丞和尚翎臉難看到了極點,很是掙紮。
他們的眼裏,滿滿的全是憤怒,身上也隱隱有殺氣浮動,卻是沒有讓開的意思。
“月月……”尚翎艱難地開口。
傾月眼裏的光亮,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如冰刺骨。
她突然扯了扯閻淩君的衣服,“我們走。”
心,寒成了一塊冰。
尚禹丞和尚翎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哈,還真是諷刺,她全心全意把他們當成朋友,雖然這次以東強國的名義來參賽是另有目的,但是她也是真心想要為他們出一分力,奪一分榮譽。
可是現在,她得到的回報是什麽。
奮力救莫白,莫白推她去送死。
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尚禹丞和尚翎居然沒為她出口氣,甚至連責備莫白的話都沒有。
這兩個人的命,曾經也是她救下來的啊。
情義這東西,怎麽那麽不值錢呢。
失望嗎,憤怒嗎,委屈嗎,沒有,因為不值得!
看著傾月的背影,尚翎欲言又止。
尚禹丞握了握他的手,沉默地跟了上去。
莫白咽了下咽口水,緊緊地跟在尚禹丞和尚翎身後,盡量遠離閻淩君和顧傾月。
閻淩君一邊心疼地為傾月的手上藥,一邊往前走,看也不看後麵的人一眼。
“該死,這樣都沒殺死那個馴獸師。”隱身在暗處的幾人,憤憤地錘地。
“害得我們風國損失了一位馴獸師,這口氣一定要討回來!”
“別急,他們已經內訌了,一個不合作的團隊,想要取得勝利,簡直就是癡人夢!
我們先遠遠跟著,多馴服一些靈獸,等找到機會再把東強國的人一並殲滅!”
別他們一味盯著東強國,卻被其他國家鑽了空檔。rpU8
那就得不償失了。
連續走了兩,閻淩君和傾月一句話也沒有跟尚禹丞和尚翎。
尚禹丞和尚翎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份,心翼翼地陪著。
倒是莫白,看清了尚禹丞和尚翎不會責怪他,越發變得趾高氣揚起來,直接甩手做掌櫃,隻要尚禹丞和尚翎捕捉到靈獸回來,他就馴化,其餘時間都是鼻孔朝。
他看向閻淩君和傾月的眼神,都帶著無比的傲慢。
閻淩君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真想一巴掌把這個男人給拍死。
“算了,你何必和一條狗計較。”傾月捏了捏他的手,嗤笑道。
“我討厭那三隻跟屁蟲。”
真不知道那三人臉皮怎麽那麽厚,他們夫妻態度已經擺成這樣了,居然還有臉跟著。
害得他都不能和夫人好好恩愛恩愛。
傾月白了他一眼,“嘖嘖,這語氣,怎麽那麽怨念啊。”
閻淩君瞪她,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扯進懷裏,“我就怨念了,你有意見?”
他的語氣太過危險,傾月趕緊舉雙手投降,“沒意見,絕對沒意見。”
“晚了。”閻淩君著,直接吻上她的唇,火辣辣的激吻,手也不安分地開始尋幽探密。
算了算時間,進來這裏已經快四了,嬌妻在旁,他居然能忍四,簡直不可思異。
“我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閻淩君沙啞地在她耳邊吐氣。
傾月鬧了個大紅臉,掐了他一把,立刻聽到他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吼。
她臉更紅了,“你能不能別老是想這事兒。”
閻淩君很無辜,他這是剛開犖呢,怎麽能不想。
分開五年,重逢後是各種事,從空間大陸出來後又失散了,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他們才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正是最熱血方剛的年紀,怎麽忍。
再了,夫人就在身邊,他忍什麽忍。
兩人正你濃我濃間,身後傳來腳步聲,傾月回首,就看到尚翎拿著一隻烤兔子站在身後。
剛剛被閻淩君挑起的熱情,立刻冷了下去。
她沒有話,隻是目光冰冷地看著尚翎,尚翎滿臉難堪。
“月月,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必。”
傾月冷冷的開口,閻淩君更是直接,摟住傾月的腰,飛身到一棵大樹上,抱著媳婦繼續。
手從她裙擺處伸進去,不給肉吃,他喝口湯總行了吧。
傾月簡直被他鬧到沒折了,“別鬧,我們正事。”
“你。”他回答得很正人君子,隻是那手,卻並不那麽君子了。
傾月實在沒法,隻能隨了他,她把羅刹給的地圖拿出來,並且拿出一個夜明珠,把黑夜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