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腹背受敵
“什麽?!”
危亞斯還沒話,周圍的人已經沸騰了起來,全場嘩然!
魔君,無論對誰來,都是浩劫的代名詞。
“怎麽可能,魔君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呀,記載上明明過,幾萬年前的大圍剿,魔君明明已經死了。”
“怎麽會又複活了,那會不會再發生了次大屠殺?”
“啊,現在怎麽辦。”
“殺了魔君,必須殺了魔君!”
群雄共憤,所有人都一臉恐慌地喊打喊殺。
風國太子將所見所聞了一遍,更是聽和眾人惶恐到了極點。
“魔君根本沒有死,而是寄居在東強國一個選手的身上,剛剛在裏麵遇到獸潮,情急之下,魔君露出了原形,不信你們問東強國公主和未來駙馬。”
尚禹丞和尚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從風國太子喊出魔君二字,他們就預感到了不妙。
隻是當時看到閻淩君就是魔君的人,不是已經都被滅口了嗎,風國太子當時根本不在場,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還得如此詳細。
兩人對視一眼,現在事情難辦了,閻淩君和傾月在裏麵的情況不得而知,現在外麵又亂成一團,簡直就是後院起火啊。
風國太子將他們推出來,瞬間成為眾矢之的。
“公主,你倒是話呀,魔君究竟是不是在你們東強國。”
“你們沉默是什麽意思,還是你們根本就是魔君的同謀。”
“啊,他們該不會也是魔界中人吧。”
“殺,殺了這些惡魔……”
尚禹丞和尚翎還沒有話,就已經成為了眾人合攻的對象。
尚禹丞冷冷一笑,“各位的眼睛都是瞎的嗎,我們是人是魔都看不出來。”
“好狂妄的口氣!”有人跳出來罵罵咧咧,瞬間把東強國推到了風口浪尖。
東強國的其他隊員麵麵相覷,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危亞斯高高在上的坐著,睥睨一切。
眸光流轉,他朝著東強國的隊伍裏看了一眼,立刻有人會意,站了出來,高聲道。
“你們不要冤枉公主和尚公子,那個閻淩君和顧傾月,根本不是我們東強國的人,他們是半途加進來的,與我們東強國沒有關係。”
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什麽?!居然不是東強國的人。”
“東強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國比上動手腳。”
“簡直不把銀國放眼裏,不把帝尊放眼裏。”
“……”
尚禹丞目光淩厲地往後一掃,卻發現那人雖然穿著東強國的製服,卻並不是東強國的人。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設計好的!
無論那些看到真相的人有沒有被滅口,事情都會被捅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激憤了,喊殺衝,他什麽都已經無濟於事,隻有保持沉默。
希望閻淩君那邊不要出什麽事,隻要他不露出破綻,這些人就算是破了嘴,也隻能是臆測。
然而,下一瞬間,他臉色驟變。
隻見風國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口,“現在魔君似乎還沒有完全恢複實力,我剛剛就是碰到魔界中人在為他療傷,所以才會被傷成這樣。
若不是我們反應夠快,捏碎了玉牌,可能現在已經慘死在那群魔頭手中了。”
“若是大家不信,可以現在就進去看看,閻淩君正和魔尊在一起。”
尚翎心裏咯噔一聲,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想到閻淩君匆匆把他們送出來時的情形,該不會真的是魔尊出現吧。
若真是如此……
他不敢往下想。
無數人跪倒在危亞斯麵前,“帝尊,請幫助我們進去看看。”
“帝尊,事關下蒼生,若真是魔君出世,必須在他恢複實力前將他殺死。”
危亞斯麵無表情,看著下方不斷跪拜的眾人,嘴角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
“魔君不除,下不寧。
既然如此,我就送大家進去看看吧,來人,搜索閻淩君位置,開啟傳送陣。”
“帝尊英明!”
又是一陣奉承的朝拜,危亞斯表情高深莫測。
尚禹丞和尚翎麵如菜色。
現如今,隻能聽由命了。
就算不能證實閻淩君就是魔君,秉承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這些人估計也不會放過閻淩君。
他們又沒辦法通知他離開。
萬獸山內,閻淩君和傾月,冷冷地與兩大魔尊對峙著。
魅尊笑得一臉風情萬種,魅惑成,簡直就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騷氣。
“魔君,好久不見,想死奴家了。”
話雖然是對著閻淩君,但是目光,卻是看向傾月。
傾月知道,魅尊這是在挑釁。
心裏嗤笑一聲,這個女魔頭,該不會以為,那日在別院裏的事情,她誤會了閻淩君吧。rhqG
開什麽玩笑,她明知道閻淩君體內有一隻魔,而那日的結界內,有著勾人入魔的氣息。
若是那種情況下,她還猜不出是怎麽回事,那她也可以回爐得造了。
雖然看到那樣的情景她很憤怒,畢竟那是她的男人,懷裏卻倒著另一個女人。
但她卻不曾懷疑過閻淩君。
她斜眼看向閻淩君,“那的事情,你不是忘了嗎,她就是倒在你懷裏的女人。”
閻淩君臉色一變,以為她誤會了,忙解釋道,“月……”
傾月抬手製止,“成,你不必解釋。”
“你別誤會。”
“我沒有誤會。”她若誤會了,會讓他對她胡作非為嗎。
她往旁邊靠了靠,站在閻淩君身邊,輕輕地捏出幾個符紋,縈繞在她和閻淩君的身側。
這兩大魔尊既然出現,肯定沒什麽好事,不知道又想如何喚醒閻淩君體內的魔君。
魑尊麵無表情地開口,“魔君,蘇西想殺你,你必須離開這裏。”
閻淩君並沒有話,隻是身上的氣息,已經開始湧動。
蘇西是危亞斯身邊的人,果然是危亞斯搞的鬼!
他目光冷沉,手腕翻轉間,一把長劍出現在手裏,健步如飛,在地麵上留下無數幻影,人已經衝了上去。
犀利的身影如鬼魅,帶著一股血腥的殺氣,利劍如切割稻草般殺向魑尊。
一劍劈空直下,帶著絕對的狠戾和剛猛砍下,快如霹靂,毫不留情。
魑尊身形一閃,後退數步。
閻淩君反手一劍劈在旁邊的大樹上,就在這一瞬間,三人合抱的大樹突然間從中間炸裂開來,無數的木刺伴隨著狂飆的殺氣,朝著魑尊飛射殺去。
木刺化作利刃,招招奪命。
魑尊靈活地閃躲,在原地留下道道黑色殘影。
手中劍並沒有出鞘,“魔君,請不要咄咄相逼,如今的你不是屬下對手。”
除非魔君出世,否則閻淩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閻淩君不為所動,又是一劍狠狠劈出。
勁風撲鼻,如泰山壓頂當頭而來,魑尊眼神微閃間朝旁一閃,手裏突然多出一個水晶球,他將水晶球朝著閻淩君的劍下扔去。
但聞哐當聲響,水晶球應聲而裂,裏麵溜出一縷黑色的,純粹的魔氣。
那魔氣似有靈性般,居然朝著閻淩君就飄了過去。
若是它此時有表情,肯定是個看到了父母的孩子,調皮地撲進父母的懷裏。
傾月大感不妙,“閻淩君,心那縷魔氣。”
那不是普通的魔氣,而是黑暗本源,最純粹的邪惡之源。
若是人沾上這魔氣,瞬間走火入魔,迷失本性。
若是進了閻淩君的身體,那後果……
傾月臉色大變,正想衝上去,一旁的魅尊就如水蛇般纏了上來,一手掐住傾月的脖子。
傾月兩手快速掐著各和手印,無數金色符紋從她兩手之間散出,打在魅尊的手上。
“啊。”
魅尊快速鬆手,後退兩步。
低頭,就看到自己的手被灼傷了大片,還在冒著黑煙。
該死的煉魂師!
手伸出,五指彎曲,一條黑色魔氣疑成了鎖鏈纏上了她的身體。
魅尊的聲音,依舊酥人入骨,卻帶著森森寒氣,“刀劍無眼,你最好別亂動。若是魔君這次能成功出來,我就放了你,否則就用你的血,來為魔君的春秋霸業鋪路!”
傾月雙目赤紅,此時的她,無比痛恨自己實力低微。
她以為,她夠強了,雖然不能獨步下,但至少無人敢欺。
可如今才知道,她的目光究竟有多短淺,實力究竟有多弱。
她的男人現在被困囚城,她不僅幫不上忙,還拖他的後腿。
實力,這一刻,她無比渴望實力!
目光緊隨著閻淩君的身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閻淩君手握銀劍,對準那直衝而來的黑色魔氣,一劍狠狠砍下。
砰——
猶如利刃相撞的聲音響起,那黑煙看起來虛無飄渺,卻堅硬無比,震得他虎口發麻。
黑色魔氣似有靈性般,找準空檔就往他身上撲。
砰砰砰——
一劍又一劍,堅韌無比的銀劍,居然砍得缺了口,就像被狗啃過一樣。
他麵色凝重,體內血氣蠢蠢欲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快要衝了出來。
雙眼中猩紅的血絲慢慢爬上眼球,又被強硬地壓下去。
他呼吸粗重,胸腔內熱血翻滾,腦海中似乎被人撕扯著,這魔氣雖然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但是那氣息,卻令他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