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絕境
傾月再次抽魂而出,輕飄飄地附在一個魔界中人身上,然後走回來。
將七月神戒從自己的身體上取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身體收進神戒中,這才大搖大擺地混進魔宮之中。
走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這才將自己的身體放出來,然後一頭撞到旁邊的牆上,把這具搶來的身體給撞暈過去。
與此同時,再次抽魂而出,回到自己的身體內。
雖然靈魂附在魔界中人的身體內,方便她行事,但是她用不慣。
魔的精神力普遍較強大,想要控製這樣的身體,對於她的精神力消耗也是非常大的,短時間還好,若是時間長了,她也很吃力。
不定就會露出破綻,既然已經混進來了,以她隱藏身形的技術,應該不會被發現。
才剛摸到正殿,就看到豆豆被帶了進來,魔君那些話,對於她來,簡直就是誅心。
她的兒子,她從捧在手心的寶貝,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兒子在她身邊長大,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哭得如此傷心。
她隱藏在角落裏,很想衝出去,將豆豆帶走。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隻能強忍著,找準機會把人救走。
魔獄,聽名字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放開我,壞蛋,大壞蛋!”豆豆掙紮著被魍尊帶走,傾月整個心都碎了,幾乎用盡所有的自製力,才能強忍住衝出去的衝動。
“看夠了嗎。”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鷙冷酷的聲音,傾月嚇得渾身一顫。
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卻不敢發出聲音,轉頭,就看到魔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剛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兒子身上,一點察覺都沒有。
“啊——”
她嚇得直接跳起來,快速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
依舊是熟悉的麵容,但是那雙眼,卻再無往日的半點溫柔,陌生到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沒必要再顧慮,直接朝著豆豆撲去。
“豆豆。”
“娘親,娘親救豆豆。”
傾月簡直心如刀割,她的豆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對待。
手突然被人抓住,朝前衝出的身影猛地被拉了回來,她反身就是一記刀手,朝著魔君抓著她的的劈下去。
魔君另一隻手伸出,半空中截住她的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狠狠一擰,幾乎要把她的雙手擰斷!
傾月大驚,身體驟然騰空翻轉,卸去這扭轉的力度。
雙腳落地,雙眼狠狠一眯,空中的水氣在身前快速凝聚成兩把利刃,直直地朝著魔君擊去。
魔君身形不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一股無形的氣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兩把冰刃,生生在定在了半空中,緊接著……
哢嚓哢嚓——
直接碎了一地冰碴。
“娘親,娘親——”
“壞蛋,放開娘親,嗚哇——”
豆豆大哭,的臉滿是急色,他的眼裏突然迸發出兩道紅光,渾身散發出一股可怕的黑色魔氣。
抓著魍尊的手就是一口狠狠咬下。
魍尊吃痛,手一鬆,的人兒立刻從他懷裏跳了出來,朝著傾月就衝過去。
“豆豆——”
傾月雙眼朦朧,脖子處突然傳來疼痛感,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魔君將她劈暈後,打橫抱起,冷冷地看著半途中被魎尊劫住的豆豆。
“想要見你娘,那就活著回來。”
轉身,冰冷的話語飄散在偌大的宮殿中,“送少主去魔獄。”
“娘親,壞人,我恨你——”
身後傳來豆豆稚氣卻憤怒的聲音,魔君嘴角邪邪勾起。
不怕你恨,就怕你不恨!
身為下一任的魔君,絕對不能有感情!
傾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躺在一張偌大的黑玉床上。
黑色的床單,黑色的被褥,黑色的鐵木床架,黑色的帷縵。
整張床,甚至整個房間都是黑色的格調,神秘,壓抑,如幽靈般陰森。
身體沒有任何不適,隻是心卻痛到無法呼吸。
豆豆——
心猛地一緊,她起身下床,卻發現床的四周被設了結界,根本出不去。
靈力如風湧動,全都匯集在手心,一掌朝著那層結界狠狠打下去。
如泥入水,無聲無息。
她的掌力,對於這層結界,一點用處都沒有。
隨手掐出幾個金色符紋,直接打在結界上。
堅固的結界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歸於平靜。
沒用,還是沒用。
她突然發瘋了般,一拳又一拳地擊打在結界上。
從未有過的絕望湧上心頭,心狠狠地抽疼起來,為什麽會這樣。
他們離開空間大陸,隻是想拿到七月神戒,隻是不想被人欺壓,隻是想求一世安穩而已。
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上為何要如此殘忍!
南宮陌雪蹤跡全無,閻淩君被魔君所困,豆豆現在又落入魔爪,而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好恨!
一掌一掌,不斷地轟擊在結界之上,直到整條手臂都麻了,也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不能放棄,若連她也放棄了,現在還有誰能救她的兒子,又有誰能把她的丈夫找回來。
“你還是別白廢力氣了。”魔君不屑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可是本君設的結界,是你一個的後神王能打破的嗎。”
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傾月看著憑空出現在眼前的魔君,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她撲在結界上,目露凶光地看著他,“我兒子呢。”
“當然是送去魔獄了。”他的表情冷酷而無情,“若是他能活著出來,那他就是我魔界的少主,未來的魔君,若是做不到,那就死在裏麵,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你個惡魔!”
“本君本來是就魔,而且還是最大的魔,你不知道嗎。”
他手一揮,撤掉了結界,轉瞬間身體已經到了床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起來,還多虧了你當初的封印,才有本君的出世呢,你……本君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
感覺到他語氣裏散發出的濃烈殺意,傾月毫不畏懼地回視。
魔君冷冷一笑,他不喜歡這種眼神,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露出這種倨傲的眼神。
“你就不怕本君殺了你?”
他著捏著她下巴的手猛地下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緊。
“本君之所以會來到這世上,最大的一個目的,就是要殺了你!”
傾月緊咬著唇,臉憋得通紅,卻是一聲不哼。
魔君的手再次收緊,她的脖子甚至發出一陣咯咯的骨頭活動聲。
他將她的臉拉到自己麵前,四目相對,呼吸相聞,“求我,求我放過你。”
傾月呼吸不暢,整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她的眼裏,散發著濃濃的殺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哼。”
魔君將她狠狠甩在床上,一臉倨傲地睥睨著她,仿佛在看一隻螻蟻。r0U
“殺我?哈哈哈,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七月嗎,就算是七月,也不是本君的對手,更何況是你。”
“放心,本君答應過閻淩君不會殺你,而且……本君也舍不得。”
能讓閻淩君和危亞斯都為之瘋狂的女人,他怎麽舍得殺掉,這樣多無趣。
他突然將她撈回來,玩味地抱在懷裏,“就衝著你給本君生了個兒子這點,本君也會好好待你的。”
他的手背輕柔地劃過她的臉,帶起一股曖昧,傾月渾身惡寒。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是我和我丈夫的兒子。”
“本君不就是你丈夫嗎,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君可以考慮給你魔後的位置和權利。”
“你少在這裏惡心,我的丈夫隻有閻淩君一個!”
“本君如今就是閻淩君。”他著一手揪住她的領口,撕拉一聲將她的衣服撕掉一塊。
“你做什麽!”
撕拉——
又是一片布料被撕了下來,傾月大驚,掙紮著想要將他推開,可是那男人卻順勢將她壓到了床上。
“既然你能為本君生一個兒子,那就有可能生第二個。”
“你無恥!放開我!”
傾月掙紮著,卻突然發現身體動不了了。
魔君勾唇,“還是這樣省事。”
“你對我做了什麽。”
“乖乖讓你就範而已,隻要你聽話,可以少受點罪,否則——”
撕拉——
衣服又被扯掉了一塊,傾月心都涼了。
“別碰我!你個惡魔!”
“沒錯,你的丈夫是惡魔,你的兒子也是惡魔,所以你注定是本君的魔後。”
“閻淩君,閻淩君救我。”
他的眼突然深了,如一個無盡的黑洞,可以把人的靈魂都拉入萬劫不複之地!
“想要那個靈魂來救你麽,可惜啊,他已經死了!”
傾月隻感覺心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雙眼一下子就模糊了,“不可能!”
閻淩君才不會死,他怎麽可能會死。
“裝什麽貞潔烈女,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不管是本君還是閻淩君,都是同一個身體,有區別嗎。”
“你閉上眼睛享受就行,乖,本君會溫柔的,絕對不會比閻淩君差。”
死死地咬著下唇,傾月心痛如絞。
有區別嗎?
怎麽會沒區別,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魔君不是閻淩君,根本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