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瘋意。
季墨羽眼底猛然一沉,看著邱小諾按了免提,“你是誰?”
看到他的樣子,邱小諾的心提了起來,莫名的浮現一抹不安。
那人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別人,呼吸急促了點起來,聲音嘶啞的厲害,“是你?想不到你這麽對她,她還能跟你繼續一起,嗬!這女人也是夠賤的。”
“孩子呢?”
他的話才剛出口,邱小諾立刻轉身朝臥室跑去,越接近臥室,心髒越是飛快的跳動著。
臥室的門從她出來後就沒有關上,可是床邊原本關上的窗戶此刻卻開著,寒風凜冽,窗簾隨風而飄。
裏麵,空無一人。
邱小諾看著躺在窗戶口的那隻鞋子,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跌坐在地上。
“小汐,小儒……”
跟著她走進來的季墨羽眼底狠戾閃現,“你究竟是誰?想做什麽?”
“我是誰?”電話那頭的人忽然笑了起來,“我的聲音難道你忘記了嗎?季墨羽,我們可是已經訂了婚的,你居然還敢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你怎麽對得起我!”
季墨羽眼一眯,“晏嘉利!”
女人的聲音頓了下,冷哼,“是我!你竟敢找別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這件事你怎麽跟我們晏家交代!”
“你要什麽交代?”
晏嘉利還沒說話,邱小諾手腳並用地爬到季墨羽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喊道:“我不管你是誰,我隻要我的孩子!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直接衝著我來,為什麽要綁走我的孩子?他們還隻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你想對我怎麽樣都無所謂,我求你放了他們,我求你……”
捧著手機,她的聲音哽咽的幾乎說不下去。
季墨羽握上她冰涼的小手,抱著她的肩頭,眼神危險而幽暗。
“對你怎麽樣都無所謂是嗎?”晏嘉利低笑,“如果,我要你死呢?隻要你死了,我就放了你的孩子,怎麽樣?”
從擴音器裏傳出來的聲音森冷的可怕。邱小諾一口應下,“好!隻要你放了他們。”
“嗬、嗬嗬……哈哈哈!邱小諾,你也會有今天,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麽簡單就讓你死嗎?你做夢!現在立刻到我剛才說的地方來,要是一個小時不到,你就等著收屍吧!”
嘟嘟聲響起,顯示著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邱小諾丟下手機反手握住季墨羽的手,“快告訴我,她剛才說地方是哪裏?”
看著她的眼睛,他不讚同地開口,“你不能去。”
“他們是我的孩子,為什麽我不能去?”邱小諾一把揮開他的手,焦躁不安的情緒讓她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淒厲的哭喊道:“因為你還會有自己孩子,所以你可以不在乎他們,可是他們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命啊!”
他直直的對上她的右眼,聲音平淡的不起一點波瀾,“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邱小諾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去弄明白,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剛才那個人說的究竟是什麽地方。
“季墨羽,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裏!”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季墨羽看著她,慢慢地點了點頭,“你過來,我告訴你。”
聽到他的話,她不疑有他的靠近他。
突然,後頸一陣疼痛傳來,下一秒,她已經喪失了意識,昏倒在季墨羽的懷裏。
他抱著懷裏的人,示意身後的人將他推進臥室。
季墨羽放下邱小諾,蓋好被子後出了臥室,一身的戾氣令人窒息,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冷聲道:“笑梵,馬上帶人過來。”
空曠的郊區雜草叢生,一座廢棄的鐵皮屋獨處一偶。
狼狽的晏嘉利坐在破舊的板凳上,看著卷曲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小家夥,眼神逐漸變得陰狠,一口飲盡手上啤酒瓶裏的酒。
站起身,酒瓶朝著地上狠狠一摔,碎成無數塊玻璃,在這若大的鐵皮屋裏發出巨大的響聲。
她彎腰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搖搖晃晃地朝著兩個小家夥走去。
“邱小諾,嗬,我要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血珀裏。”
站在他們麵前,她舉起手上的玻璃片,手腕一動,對著邱汐的脖子迅速劃了下去。
然而,才剛剛觸及到她的脖子,一隻瘦長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芊細的脖子上一條血絲滑落。
晏嘉利眼一利,偏過頭,凶狠地看向一側。
在看到那隻大手的主人時,眼神瞬間一變,臉變得煞白,身子甚至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你、是你?”
她的身側,季以希帶笑的雙眼泛著森森暗光。
“你要做什麽?”
“我、我……”
他似乎沒什麽耐心聽她說完,鬆開她的手,視線看向地上的兩個小家夥,“我不管你要做什麽,都不準你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為什麽?”經過最晚,對這個男人她從心底產生一股濃濃的懼意。
“他,他們是邱小諾的孩子,跟你沒什麽關係吧?”
季以希沒有回答她的話,蹲下身抬起邱汐的下巴細細端詳著,問她,“你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嗎?”
她皺了下眉,搖頭。
“他們,可是我哥的孩子,季家的長孫。”這件事,他也是才剛知道不久。
“你說什麽?”晏嘉利驚駭的再次看向地上的兩個孩子。
經他這麽一說,她從邱汐的容貌上的確隱隱看到了一些季墨羽的影子。
怎麽會這樣?
她怎麽可能生下季墨羽的孩子?那個孩子,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經……
收回手,他起身瞄了她一眼,“今天如果他們真的死在這裏,不止我哥會對你出手,就連季家都不會放過你。”
晏嘉利回過神,雙眼漸漸染上一抹狠戾,“那他們就更要死!”
她怎麽可能留下邱小諾跟季墨羽的孽種!
“嗬嗬!要殺可以,不過,晏家小姐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的消息,恐怕很快就會流傳出去了。”
帶笑的聲音讓晏嘉利猛然一驚,拿著玻璃片的手顫抖了一下,眼神微閃,“你、你說什麽?我不是好好活著嗎?”
“哦?”李希辰對著她挑了下眉,“或許,我該親自讓晏伯父親自去認一下近期發現的那句被分解掉的屍體。”
看著他的眼睛,晏嘉利呼吸一滯,頭皮發麻,渾身冷汗直冒,她甚至有種喉嚨被人緊緊掐住的錯覺,肺部疼痛的厲害。
幾次開口,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嗎?”季以希像是看出了她想說什麽,笑著開口,“昨晚,你的有色隱形眼鏡戴歪了哦!”
嘴角噙著笑,可他的雙眼,卻像淬了毒一樣帶著森然陰氣。
許久,她重要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嘶啞的很。
“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哦!隻不過是想問你借一個人。”
“什麽人?”
“他。”季以希伸手一指。
晏嘉利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驚訝地開口,“你要這個孩子,為什麽?”
“不該你知道的,最好別問。”他蹲下身,打橫抱起昏迷的其中一個孩子,往外走去,“要動手盡早,他們可是很快就會到了。”
晏嘉利看著他走出鐵皮屋,有低頭看了眼被留下的孩子,眼裏有片刻的不解。
聽他的意思,是打斷讓她動手把這個孩子處理了?
可是,為什麽?
季以希,他究竟想做什麽?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小家夥動了動眼皮,手上一把鋒利的小刀悄無聲息的出現。
頃刻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晏嘉利的小腿刺去。
在即將刺到的前一刻,在他麵前的小腿忽然往旁邊移了一下,讓他撲了個空。
“嗬嗬!還是個帶刺的小家夥。”
晏嘉利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抬起頭一臉駭然的小家夥,腳高高抬起,又狠狠落下,一腳踩在那隻拿刀的小手上。
鋒利的小刀劃在他手掌上,鮮血立刻沾染到了地上。
“啊!”手掌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痛呼出聲,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硬是不讓它掉下來。
“壞蛋!你放開我!”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著她的小腿,他怎麽都沒想到,一項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這個女人麵前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放?放了你,你那個下賤的媽媽怎麽會來找我呢?”晏嘉利腳在他手背上用力碾了幾下。
隨著她的動作,小刀在他軟嫩的手掌上劃過,削掉了一層皮肉,痛的他強忍的眼淚直流。
她抬起腳用腳尖戳了戳他的腦袋,“是不是很痛?沒關係,很快你就什麽感覺都不會有了。”
彎下腰,手上的玻璃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髒兮兮的小臉蛋上劃過,“嘖!這張臉,長得可真像她,看著就讓我惡心!”
丟掉手上的玻璃,她撿起沾滿了邱儒鮮血的小刀,在他臉上輕輕一劃,立馬,一條血絲從裂開的口子裏流了出來。
邱儒咬著唇,眼淚不停的掉落。
“下一刀,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晏嘉利手上的小刀一轉,對準他的眼睛直直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