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底登陸

  汪肆的心態是崩潰的,高考給自己設定了什麽不詳的身份,但他隻能硬著勇氣隨機發揮一下,畢竟鬼知道他在“他”的計劃上寫的什麽。


  因為戰前動員,他穿的很正式,當然,僅僅隻是軍服幹淨了點罷了,和普通士兵新發的裝備一樣,它對眼球不斷打轉,思索著什麽,樣子滑稽,雖然長的不是很帥,但還是那種耐看的,長的有點清新,但也有點剛毅罷了。


  麵對著下麵一群年輕熱情向上情緒激昂的與自己一樣的年輕人,裏麵可能有原世界士兵,有高考學子,戴維斯上校在05號戰艦上進行演講,而他在0號戰艦,並不是他可以隨意胡講,旁邊還有人監督他。


  汪肆組織了一下語言,咽了咽口水,想著以前看過的軍事電視劇,思索一下,道:稍息、立正!士兵們。若我們打贏這場戰爭,我們將成為曆史,我們最怕什麽?怕被別人忘記,不被別人銘記。我們默默無聞,不論生與死,不懼失去一切,隻怕被人民遺忘。現在,機會來了,能將他們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隻有我們,一個被全世界銘記的機會,一個被書寫進曆史的機會,一個在有生之年建功立業的機會,先生們,隻要我們拿下諾曼底,我們就是全鎂,全世界的英雄。現在,諾曼底就在前方,我們的機會到來了,一旦我們成功,全世界將世世代代對我們感恩代謝……


  我們將是人生贏家!!!

  全場鴉雀無聲,很顯然,汪肆將他們全都忽悠住了。他將所有的士兵都給渲染了,所有在場士兵都變得狂熱起來,迫不及待的進入登陸艇。


  本來原劇情是戴維斯來演講,但戴維斯把機會讓給了他,去了另外一艘更大的船上進行演講,而他正好所坐的登陸艇與皮爾森一行人待在一起。他知道一開始的場景,因為已經玩過無數遍。此時,汪肆是這艘登陸艇的長官,因為他的軍銜最大。


  駕駛員:“長官,我們好像偏離了方向,我看不到標誌了!”


  特納:“繼續前行,在預定地點登。”


  汪肆:“所有人,低下頭,不要被流彈打中了,駕駛員往左偏0度直行,用船側翼承受子彈。”


  駕駛員:“可這會讓我們更大幾率被炮彈打中。”


  汪肆:“執行命令,從側麵登錄那麽我們生還率更大。”


  丹尼爾斯:“瘋子,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


  汪肆知道這艘船上活下來就六七個人,還要改變劇情,哪怕有防彈衣,他也怕被掃死。


  特納:“敵人進攻了”


  士兵:“還有50米”


  汪肆:“所有人出登陸艇後迅速散開,不要靠在一起,丹尼爾斯,你應該知道你的責任是什麽”


  丹尼爾斯:“長官,我很清楚”


  士兵:“還有0秒”


  越靠近海灘,汪肆愈加的害怕,他是紅旗下的鐵蛋,從來不知道戰爭的真麵目是什麽,玩遊戲的時候隻是覺刺激,但,把他帶入其中的話,那就有些不同了。


  這0秒鍾鍾好似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士兵:“還有50米”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快登陸的時候,突然一陣炮彈響過,轟的一聲,汪肆知道,他可能要狗帶了。


  155毫米口徑炮彈砸在船體的右側,整艘全都被掀了起來。


  隨後一陣旋地轉,船翻了過來。


  汪肆飛了出去,幸運的是他砸在了一個屍體上,那個屍體便是遊戲開局,特納見到的四肢不完整的那個屍體上。

  過了十幾秒鍾,汪肆才爬起來,他想吐,但卻吐不出來,感就像他已經吐過一樣。


  他意識到,自己錯了。因為他是幸運的,砸到了一個人,那些不幸的士兵們,他害死了整個船的人,他現在是光杆司令了。


  汪肆現在怕急了,既焦慮又恐慌,他趴在屍體上,海浪的拍打聲音,士兵的慘叫聲,機槍的呼嘯聲,炮彈的轟鳴聲,構成了一曲死亡交響樂。


  炮彈轟打在地上濺起層層塵土,血流成河,橫屍遍野,伏屍滿地烽火狼煙。


  “靠,這哪裏是高考,這分明就是地獄!主角都死了,這遊戲怎麽玩?”


  王二力:“長官,需要幫忙嗎”


  王二力也是一位高考學子,但汪肆那個時候刷任務戴了口罩,隻有一個人認識他,有可能那個人現在涼涼了。王二力正好碰見汪肆,因為王二力以為汪肆,是他的長官,就算不是,軍銜也比他高。


  汪肆:“沒錯,我需要你的幫助,掩護我前往海提,我需要給後麵的士兵炸出一條路來,那我做成了,到時候給你記功。”


  王二力十分興奮,他並不知道麵前這位也是高考學子,而不是他的長官。他隻知道他的任務完成講義可能會更多。


  王二力:“富貴險中求,我王二力為了二次元姐姐,哦,不是為了考進一所理想的高校,拚了。”


  汪肆臉上一笑,王二力已經被他給忽悠住了。現在有個人肉沙包可以為他提供服務。而且再加上防彈衣與護目鏡,他的安全又得到了一個提升。


  汪肆:“快跑,跑到那輛坦克旁。”


  王二力率先衝了出去,汪肆拿起爆破筒緊隨其後,他現在不必擔心,考試時與時間賽跑,他現在在與死神賽跑。到底是他先到,還是死神先到。汪肆不禁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注油槍,仿佛能給他帶來安全的隻有他一身的裝備。


  汪肆跑到報廢坦克後,對王二力:“我們需要跑到鋼架哪,並且在那來回跑,直至海堤,衝!”


  王二力以吃奶的勁跑到鋼架哪,但是,當他跑到第二段一段鋼架哪,他中彈了。


  汪肆也迅速跑到鋼架哪。


  王二力:“長官,救我。”王二力哭著喊道。


  汪肆難以抉擇,他是個醫療兵,他有能力救王二力,但他必須完成丹尼爾斯的使命,這讓他想到著名的電車倫理實驗。過了幾秒鍾,他做出了抉擇。


  汪肆:“我將我的醫療包給你,裏麵有嗎啡,繃帶,你盡量按著傷口,至於接下來如何看命吧。”


  汪肆衝了出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步兵炮咆哮著,釋放他的怒火,泥土打在他臉上生疼,所幸汪肆並沒有被他們炸到,已經有許多士兵在體驗飛一樣的感覺了,但,突然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胸膛,汪肆立刻趴下,躲在鐵架旁。


  76毫米的子彈命中他的胸膛,但受到了防彈衣的阻隔,但汪肆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大口喘著粗氣,差點暈過去,汪肆後悔聖母了,他就不應該把醫療包給王二力。


  過了十幾秒後,汪肆用盡全身的力氣,帶動身體跑向海堤,已經有彈片劃傷他的大腿了。汪肆到達海堤後,很多人也依次到達,因為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汪肆抱起爆破筒,把他拚接在一起,把上麵的火線一拉,隨即扔了上去。


  汪肆:“Fireinhehle”(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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