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家啦

  人這一生總要做些什麽?

  妙妙子是這樣想的,轉頭就跟玄青說了一聲,希望征得他的同意。


  私底下妙妙子想,如果師兄不同意的話,她也要去做。


  不過師兄不同意的概率很低很低,低到近乎於無。


  事情真的如她所預料的那般,玄青很輕易的就同意了,並且保證會全力幫助她解救這裏的苦難人民。


  既然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麽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呢?


  事實上妙妙子的第一想法是去買一塊地,用來安置現在以及未來將要到來的苦難女性。


  可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否決了這一想法。


  這個地方的女性因為這裏的特殊的人文環境變得很危險,如果有人看她們全都是女性從而前來騷擾她們怎麽辦?

  當然了,她是不可能怕的,大不了再來一次萬裏逃亡。


  可是她如果離開了呢?畢竟她不敢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留在那裏保護她們。


  所以她和師兄以及這些受苦受難的女孩們暫時就隻能離開這是非之地,去建立一個比較安寧平和的家園。


  於是妙妙子想了又想,又和師兄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某個毫無人煙的地方圈一塊地建立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國家。


  在那裏,人們沒有太過明顯的階級劃分。雖然不至於人人平等,但是也不會出現有一些人高高在上,卻把其他所有人踩在腳底下的悲慘事實。


  除此之外,人人都可以在那裏獲得修行之法,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普通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莽上來就能夠將她們自己推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永生永世也不得解脫。


  妙妙子十分確信,隻要這些女孩子能夠擁有自保的能力,那麽就能夠在這個無法形容的地方順利的生活下去,還能夠過得幸福和安寧。


  在妙妙子和玄青身邊呆著的女孩叫莎娜莎,擁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人生,普普通通的際遇。總的來說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種人,就連容貌也平凡的可以,沒有一點亮色。她這一生唯一不平凡的大概就是遇到了妙妙子以及玄青,還跪下說出了追隨的話。


  妙妙子在和玄青商量好後,當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莎娜莎,並且問她是怎麽想的。


  事先說好,如果莎娜莎不願意的話,那麽她也就不願意接納她了。


  等等,這樣看來她是一個心狠的女人呢!一點都沒有太過心軟和仁慈。


  不過她真就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去做。


  隻因永遠自欺欺人停留在原地的人,她救得了一回救不了一世。


  莎娜莎聽到這樣的話後,麵上明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過驚訝歸驚訝,她最後還是磕了好幾個響頭,以行動表示自己願意跟隨妙妙子。


  妙妙子對此十分滿意,帶著莎娜莎就往前走。


  在走的過程中,她問:“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招呼她們和我們一起走,我說要建立一個國家,自然很缺人的。不過,僅限於女性,不要男性。”


  為什麽?當然是因為好管理呀!要是又出來一個像畜生一樣隨地發qing的男人怎麽辦?她不見得隨時都可以趕到現場救下人。


  莎娜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訴說了一些人家的女性。


  有的年紀還比較小,思想並不成熟;有的剛剛嫁了人,受到了男方的虐待;有的連孩子都生下幾個了,生活的十分痛苦;有的已經逐漸老去,即將被兒子拋棄……


  對於這些人,妙妙子表示無論是誰,隻要她們心甘情願的想要離開,她都可以帶她們走,和她一起過日子。


  在她的幫助下,她們不見得能夠過上什麽榮華富貴的生活,卻要比她們在原來的地方過得好。


  事情非常的出人意料,幾乎所有的人都跟著她走了。


  為什麽說幾乎呢?因為更多的人趕了過來,哀求能夠和她一起走。


  以至於原本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逐漸變成了百分之幾百,又變成了百分之幾千,最後還變成了百分之幾萬……


  為了能夠安置下這些人,妙妙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弄出了一輛車。它有著長長的車廂,每一個車廂都能夠坐上十來人。


  這些不願意留在家裏的女性毫不猶豫的帶著東西爬了上去,然後在車子又一次停下的時候,嘩啦啦的跳下來聯係其他自己認識的女性,將她們也帶走。


  差不多一天的時間裏,妙妙子帶走了兩萬多的女性。


  數量之龐大,讓人咂舌。


  其實妙妙子看得出來這些人並不如何信任她,隻不過是在賭一把。


  賭贏了,她們賺翻了天。


  賭輸了,她們也虧不到哪裏去。


  畢竟以現在的生活來看,她們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了,大不了就去死。


  在妙妙子拉人的過程中,不是沒有被人看到。如果真的足夠隱秘的話,其他的女性也不會跑上來哀求說要一起離開。然而那些男人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即使再不情願,再不願意,再不甘心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妻子或者女兒離開。


  妙妙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不過看在他們這麽識相的份上,她也沒有花時間去做些什麽。


  不過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她就知道那些人不是沒有做什麽,而是做了什麽卻沒有讓她看到而已。


  平坦的地麵上,站在妙妙子麵前的是一個男人,一看就是貴族而且還是修行中人的男人。


  他的腦袋上有一個用布纏繞而成的像是帽子的東西,上麵還插著漂亮的羽毛以及點綴著一些美麗的珠寶。


  身上的衣服是用絲綢製作而成,光滑而又明亮。上麵還繡著各種各樣的寶石,頗為華貴,又很是漂亮。


  再加上全身上下數不盡的金銀珠寶,說這人是貴族,沒人敢不信。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站在一輛戰車上,手裏還拿著一把弓。


  戰車是由黃金打造而成,至少看起來像是這樣。上麵依舊點綴著寶石,看起來奢侈又華麗。


  無獨有偶,他手中的弓好像也是由黃金打造而成,還點綴著珠寶。


  不過玄青和妙妙子都看的出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戰車或者弓箭,而是擁有特殊作用的法器。


  同時也證明了,這塊地方的貴族們就等於修行之人的論斷。雖然不是絕對的準確,但是也差不離了。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去路?”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又有什麽樣的目的,不過妙妙子還是義正言辭的斥責了一句,確立自己的正確性。


  對麵的男人舉起了手中的長弓,明亮的箭頭直指妙妙子。


  “這話應該由我問你,你是哪國的公主?為何要帶走我國的子民?”


  聽到這樣的話後,妙妙子哈哈大笑。


  “這麽看來,你不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就是這個國家的王子了。”


  對麵的人沒有說話,不過從他的態度來看,妙妙子的猜測沒有錯。


  “你知道嗎?當一個國家的人民主動想要逃離這個國家的時候,隻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權者無用。”


  妙妙子挑釁地說了這樣的話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人惱火。


  “這麽沒用的人,我看不起。”


  對麵的國王或者王子一下子就怒了,毫不猶豫的鬆開了弓弦。


  一道明亮的光從天而降,然後又化為了萬千箭矢,毫不猶豫的朝著妙妙子的方向射來,宛如世界末日。


  至少車廂中的女性是這樣想的,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兩股顫顫。


  雖然非常害怕,可是她們卻沒有逃跑,也沒有投降。而是和身邊的人抱在一起,默默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畢竟她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出這樣的事情,在她們離開家的那一刻就有了死亡的覺悟。


  這弓箭可不是普通的弓箭,速度快得驚人。


  僅僅一秒鍾的時間就來到了妙妙子的麵前,箭如雨下。


  妙妙子當然不是什麽普通人,不至於連這一點小手段也對付不了。


  隻見她毫不猶豫的伸起了雙手,如同擁抱大山大河一樣在頃刻間展開了一個結界。


  於是所有的箭矢都被擋在了外麵,與不可見的結界摩擦形成了崩裂的火星,如同天邊的煙火一般美麗,卻沒有傷害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對麵的國王或者王子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又一次拉起了手中的弓箭。他想要試試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把這一層無形的屏障給打碎,傷到躲藏在裏麵的人。


  不過妙妙子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麵無表情的取出了一隻早就製作好的手木倉,沉默的打開保險栓射擊了出去。


  伴隨著“砰”的一聲,對麵的國王或者王子的胸骨被擊碎,致使他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戰車旁的車夫大吃一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擔憂的看著站在戰車上的那個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妙妙子毫不猶豫的收起手木倉,操控著這長長的車子與他擦肩而過。就在兩人的直線距離最短的時候,她還沒忘記嘲諷了一句。


  “作為統治者,既然對自己的子民不友好,那麽就不要怪他的子民拋棄他。記住了,這是你的不作為造成的,怪不了別人。”


  說完這句話後,她還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廢物。”


  戰車上的國王或者王子氣得更狠了,又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格外的狼狽。


  因為這輛車的特殊布置,車廂上的女性們也與這個人擦肩而過。她們看著這個受傷的男人,紛紛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情。不過更多的卻是欣喜和快樂,隻因她們知道自己是逃過了一劫。如果運氣好的話,她們終究會過上安寧美好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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