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定是白晴
靖王妃和靖王爺隻能順著台階下,免得間接得罪玄天瀾那邊。
靖王妃附和地哄著白滄月:“是是是,三公主最是心地善良,光明磊落。這次害我女兒受傷的卑鄙小人,真是喪盡天良了,等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驕陽叫白滄月來到床前,她很是小心地將袋子裏麵的白玉佩交給了白滄月。
白滄月低頭看了看驕陽給她的玉佩,正是那塊被白晴撿起的。
如今玉佩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白滄月感覺到無比地安定。
“這是?”白滄月有些驚訝地看向驕陽,驕陽道:“這是我從白晴那裏奪回來的,我見過你的玉佩。”
白滄月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懷中,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驕陽傲嬌地別開了臉,“還不是為了你能夠幫我治好我的臉,隻是我的臉好不容易才剛剛好起來,現在又毀了。”
驕陽埋怨地嘟了嘟嘴,抬手摸了摸她額頭上那一個被包紮好的大窟窿。
白滄月看著驕陽的額頭,隻見到一截白布將驕陽的頭給圈起來,傷口處還有鮮血在緩慢地滲出來,傷得不輕。
“今天你是怎麽從馬車裏麵摔出來的?“白滄月好奇地問道。
經過上一次之後,靖王爺對驕陽的安全就上了心,驕陽的馬車周圍都是靖王府的勇士,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並且能夠將驕陽馬車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呀!
驕陽也不知道是誰,她隻記得摔她的人身穿一身黑色衣服。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穿著黑色衣服,是個男的,年紀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大,就跟你太子哥哥那麽大。”
白滄月不喜歡驕陽拿自家太子哥哥和那個黑衣人做比較,要知道現在的太子哥哥還不像後期那樣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他如今還是個光明磊落,根正苗紅的少年,才不可能做出綁架驕陽這麽無聊的事情。
“你記不住那人的臉?”
驕陽搖了搖頭,記不住真凶的容貌讓她心情煩躁:“男人的臉不都長那樣嗎?我隻知道他是個男的!”
白滄月白了驕陽一眼,男人的臉哪長一樣?不過白滄月算是明白了,驕陽大概率是臉盲。
也難怪驕陽一直倒黴,也抓不住凶手。
“那大概率是找不到害你的人了。”白滄月不抱希望地道出了事實。
“不行,我一定要將他找出來!”接二連三地遭受到毀容大辱,驕陽的忍耐性到了極限。
靖王爺和靖王妃一聽到自家寶貝女兒連凶手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也著實沒有辦法,隻知道是穿黑衣服的男孩,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也不是沒有辦法?”白滄月慢條斯理道。
“什麽辦法?”驕陽湊過頭來。
“雖然我們認不出凶手的樣貌,可是我們可以從動機去分析,究竟是誰害了你。隻要我們分析出那個人害你的動機,不就可以知道哪個人或者那個人背後的人是誰了嗎?”
靖王爺聽後覺得甚有道理,“三公主說得不錯,隻要我們找出那個人為什麽害你,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了!“
“那你還記得你最近得罪過什麽人嗎?”白滄月追問道。
“得罪?”驕陽不解道,在她的字典裏從來都是別人得罪她,別人哪配得上被她得罪,驕陽自大地搖了搖頭。
白滄月換了一個說辭,“那跟誰鬧不愉快了?”
驕陽頓時就想起了一個人,“剛才在國子監的時候,我從白晴手中將你的玉佩給搶回來了,白晴很是生氣地瞪著我!一定是她!”
“不可能,她白家已經淪落為平民,還有什麽能耐和膽量來得罪我們靖王府!”靖王爺很是果斷地否決了,在靖王爺看來,白晴不過是區區一隻螻蟻,翻不起這麽大的風浪。
可是在白滄月的心中,卻未必這麽想。
白晴,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呢。
她想到前幾天白晴突然失蹤的事情,說不定那不是普通的失蹤!
武俠小說不都有主角掉下懸崖,撿到秘籍呢,說不定白晴失蹤這幾天,撿到了什麽好東西呢!
要知道書中本來就是繞著女主轉的,哪怕她過來無數次打擊女主,女主到底還是女主,她不可能這麽快就翻不了身。
“不!一定是白晴!”驕陽咬牙肯定。
白滄月看著靖王爺陷入了思索,她不知道靖王爺此時的心裏想的是五公主。萬一是五公主見到他家驕陽投機倒把過來白滄月這邊,惱羞成怒呢?
但是不管靖王府想的是誰,白滄月可不能不提起心來了,不管是白晴還是玄明月,現在倒黴的是驕陽,說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白家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肆無忌憚地閃現在白晴的麵前。
白晴被驟然嚇了一跳,訓斥道:“你做什麽!”
白晴看到眼前的人是冷鷹,隻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別人發現她的閨房裏麵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若是傳出去叫她怎麽辦?
冷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恭恭敬敬朝白晴行了半禮,“主人,左護法和派中等人已經到了,全憑主人調任。”
白晴感到詫異,接著一陣冷風吹開了白晴的房門,門外眾人朝著白晴單膝跪地,“少主!”
白晴看著門外黑壓壓的一片,瞬間嚇到了,白晴伸手指了指,眼中似有擔憂。
冷鷹知道她擔心什麽,“放心,你院子裏麵的丫鬟我們已經將他們敲暈了。”
白晴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見到了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朝著她走來。
隨著女人走進,白晴就感覺到一種威壓,女人在她麵前停下,昂首看著她,她記得方才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沒有跪稱她少主的。
白晴心想這一定是首領。
“冷鷹。”女人冰冷地開口,審視的目光掃過冷鷹和白晴,“佩印呢?”
冷鷹對女人的態度很是恭敬,他朝白晴使了個眼色,“少主,勞煩您將您隨身攜帶那塊玉佩交出來。”
白晴聞言傻了眼,她哪裏有玉佩!
她瞬間想起那天自己遇到冷鷹那天,正是準備將白滄月的貼身玉佩扔進去湖裏那天。
難不成白滄月才是這些人的少主?
白晴的心情瞬間從天堂掉下了地獄。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白滄月擁有這些人,她擁有的已經夠多了!
白晴瞳孔銳利得堅定,她一定要將白滄月這些人馬給奪過來!
“玉佩是我貼身之物,況且這玉佩與尋常玉佩不同,你喊我拿我就拿?”
女人愣了眼,左手捏緊了拳頭,眼神眯成了一條線,還從未有普通人敢對自己這樣!
冷鷹知道女人動怒,連忙拉住,“左護法,你忘了教主怎麽吩咐我們的,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少主,切勿對少主動怒。”
女人看向冷鷹,但一想到教規,她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可是少主不交出玉佩,我等怎麽辨別?”
冷鷹也不知道白晴為什麽不交出玉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著白晴。
白晴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已經在發虛了,那玉佩可不是她的,若是被冷鷹他們查出來,恐怕自己是死路一條。可是此時自己主動告訴冷鷹他們這玉佩是白滄月的,難保冷鷹他們不會幫白滄月鏟除禍害除了自己。
白晴快要堅持不住,冷鷹忽然的朝著女人單膝跪地:“左護法,我親眼見證過那枚玉佩,確實是教主讓我們找的玉佩無疑。”
“你敢擔保?”女人嚴肅開口,“要知道若是玉佩作假,到時候後果你來承擔,哪怕你是我的兒子,我也一定會秉公執法。”
白晴沒想到冷鷹竟然幫了自己一把,可她更加沒想到的是冷鷹竟然是眼前女人的兒子。
“是,我敢給少主擔保。”冷鷹說得果斷。
女人聽後臉上露出了無奈:“罷了,既然你已經看過了,也不用少主將玉佩拿出來。”說完,女人的目光移向白晴,態度變得沒之前那般冷硬,“不知道少主對我等有何安排?”
白晴劫後餘生,深吸一口氣,連忙擺手道:“我對你們沒有什麽安排,不要經常出現在我麵前,隻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讓冷鷹去吩咐你們。”
白晴隻相信冷鷹,她擔心跟左護法打交道過多,被認出來是冒牌貨。
“是。”眾人恭恭敬敬地離去,隻留下冷鷹一人站在了白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