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王寡婦哭笑不得,拿手指戳她,“你呀!真是今兒一個主意,明兒一個事兒。”

  陸清芸與她親昵道:“我這也是忙不過來,嫂子,你幫幫忙吧!”

  話說到這份上,王寡婦還有什麽不懂的,她和幺花同在這裏做事,陸清芸卻把這事讓給她來做,怕是早就做好了照撫的打算。

  “芸娘,你的心意,嫂子真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好!”說著,眼眶潮乎乎的。

  “嫂子哪裏話,我說過,你是我親嫂子。”

  她穿越過來,一共就遇到她這麽一個噓寒問暖的人,對王寡婦自是完全當成了自己人。

  王寡婦強忍著淚意,“你猛的叫我做這個,我家中連多餘的柴火都沒有。心裏沒個數,若是做不好,還誤了你的事。”

  “柴火的事好弄,村裏這好些人,雇人買些來就成。要不得幾個錢。”

  “我一個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就上回幫陸清芸做事還被錢氏說偷漢子,這若是單獨和男子來往,怕又是扯不清的口水官司。

  陸清芸歎氣,“嫂子,你這是給自己畫地為牢,哪有別人愛說就不做事的道理。衙門抓犯人還要講究真憑實據,哪能因著一張嘴,隨便胡言幾句就判罪行的。她說任她說,不過是心裏嫉妒嫂子。自己沒這運氣罷了。”

  王寡婦苦澀道:“你是不知曉我的苦。”

  “這般不成,嫂子不是娘屋還有人,兄弟侄子總能來相幫吧?”

  陸清芸說完看到王寡婦臉上終於有了豁然開朗的鬆快樣,當即知道這事可以解決了。

  “你說得對,那我便回去同我娘家屋裏人商議商議。”

  “三日後,我這邊要出貨,嫂子記得明日給我準確回複。”

  王寡婦應著去了,陸清芸看著已經清理好的廚房,把壓豆腐的抽屜,隔豆腐皮的布料包袱一起規整好。等王寡婦那兒有準信了,她再一起送過去,省得王寡婦再買。

  弄好後,把門閂上,進屋子抱出錢匣子,將今日得的銅板倒了進去。再五個五個的串進繩子裏,一百個一串兒,以方便清數。

  暫時她不打算再買地了,這些錢先存放著,待陳景州押鏢出遠門,拿出來給他做盤纏。

  球球睡著了,陸清芸趁著這個時間進了空間。

  把空間裏的一堆東西理了理。空間並不大,一共也才一百平不到,靈泉池占據了一大半,所以隻有不到四十平的地方是放著她東西的,這也是她沒怎麽在空間裏種植農作物的原因。

  好在她那時候為了隨時逃亡,往裏麵放了不少生活日用品,否則麵對現在這個局麵,還不知道要怎麽發愁。

  衣服褲子都不能拿出來,牙刷洗發水沐浴露等也不可以拿出來用。就連女人用的衛生巾也隻能擺著,等哪天陳景州不在家了偷偷拿出來用。

  翻出她那一堆書,一本一本的找出來。好在她那時候愛好廣,買的書也是五花八門,有做菜的菜譜烹飪書籍,有插花整理家務的,也有一些DIY手工繡件,手工編織等等。

  這麽多書,還愁沒有一樣能帶她發家致富的?

  陸清芸抱了一本做公仔的圖書,計劃著先做一個最簡單的。

  先確定尺寸,然後尋找合適的布料。陸清芸想做一個巴掌大的大頭熊先練手。布料,上次有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有幾個花色。陸清芸找來拚湊了一下,發現還能湊合。

  此時的陳家二房卻是鬧得雞飛狗跳。

  “娘,你看他們,一個個吃的,都把咱們家三天的糧食給吃不剩了!”錢氏一想到那幾人吃飯時的樣子,心裏就犯痛心。那可都是錢啊,平時過節都沒敢這麽吃。

  柳氏瞧著錢氏雞眉小眼的樣子,心裏不舒坦了。

  “他們能來幾回?求人辦事舍不得,辦得出什麽大事來!”

  “可是,娘,他們這半天還沒動靜,咱們家要供他們吃宿多久?家裏房間也不多……”

  錢氏不好意思說晚上睡覺怎麽安排,怕惹老太太發火。

  “西屋那邊沒人住,倒騰出來就行了,孩子給你們擠一擠。”

  錢氏很鬱悶,那屋子還是她剛翻新過的,自己還沒住熱乎呢,就要讓給別人。但看老太太勾著眼鉤子,她也不敢再說什麽。

  出門看到歪在椅子上,擋了她半個去路的柳家大侄子,錢氏別了別眉頭。

  若不是婆婆在家,這個屋裏她都沒膽子待了。

  柳家幾個侄子瞧著錢氏,在錢氏進房後,其中柳家老二朝著兄弟幾個筆畫了一下錢氏的大屁股,兄弟幾個笑得很是邪氣。

  在房裏聽到笑聲,錢氏重重把手裏搬的笸籮扔到木箱上。

  這些個不要臉的,一群爛貨!

  錢氏負氣,越想越覺得不該再在家裏待了。今兒還隻一天,不知這些個混白吃的,還要住幾日。換洗衣裳要人洗,飯菜也要人來做。婆婆借著身上不舒服,都好幾回不做事了,一想到要洗那些漢子的褲子衣衫,她就惡心。明兒說什麽都要回娘家去,等他們這事完了再回來。

  鎮上,肖三爺住處。

  陳景州交代了一些強身鍛煉的方法,讓肖三爺的那幫人先打基本功,把底子練上來。

  “肖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陳景州趕出驢車,忽然轉身走回來對肖三爺說話。

  “哦?陳老弟,你說來!”

  “此次外出,我想帶幾個兄弟。大荒年的,家中無事,都想混口飯吃。”

  肖三爺表情滯了滯,微變了一下說:“這有何難,你改日把人領來,咱們認認。”

  這個請求應該是挺讓人為難的,看到肖三爺的顧慮,陳景州又道:“肖兄放心,來的都是可靠人,加上我一共四人。不會叫肖兄為難。”

  扯了扯嘴,肖克很想白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沒看見他已經為難上了。

  陳景州卻是道了聲“謝”趕著毛驢走了。

  “老大,這人當真有些機智!”一旁的二把手武迥露出神秘的笑容。

  “若不是這般,我會走下這步棋?”

  捋了捋胡須,肖三爺頂著太陽給院子裏的菜地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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