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歹人劫走
心底訝異還未消散,她倒是沒料到,墨寒燁竟然會直接想對玄月帝出手報複,這幾乎是可以撼動整個玄月國皇室,乃至動搖玄月國。
換了別國君王,做和墨寒燁同樣的事情,下手前都要再考慮個十天半月,還要召集大臣開會。
這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都會覺得是在瞎吹牛,更甚者會被當成瘋子。
可換了墨寒燁,不知怎的,明南汐直覺他說得出就必然做得到。
這般強大無匹的實力,她總覺得,那男人的身份沒她看到的這麽簡單。
玄月諫不知何時離開,他出去的時候,恰巧在廊橋下碰到墨寒燁。
正和醫師待在一起,醫師恭敬的和他匯報明南汐的身體情況,以及治療調養的方子,事無巨細,從未有過的嚴謹。
墨寒燁淡淡聽著,眉頭不時微皺,醫師看到他皺眉,便嚇得連忙回想自己藥方有沒有錯誤。
不遠處玄月諫看著,幽幽歎了口氣。
待醫師被交代了幾句後離去,玄月諫背著手上前,“又在操勞她的事情。”
墨寒燁餘光淡淡掃過他,並無言語。
玄月諫卻走到他身側,同樣看著廊橋外的清雅景致,“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女人了吧?”
此話一出,墨寒燁眸子一凝,閃過冷芒,鋒利目光掃向他。
嚇得玄月諫連忙擺手改口,“我瞎說的啊,你可別放在心上。”
招惹誰那都不能招惹墨寒燁,這位爺的整人手段他可是親身領教過的,非同一般的凶殘。
墨寒燁轉過頭,眸光冷冽,“本王沒有。”
玄月諫眼神藏了一絲探究,沒有什麽?沒有喜歡明南汐嗎?
自然,這話他是不敢問出口的,
旁觀者清的道理亙古不變,雖然墨寒燁親口否認,可玄月諫還是捕捉到了他臉上細微的不自然。
墨寒燁引開話題,“有件事,需要你去查。”
玄月諫正色,“你說。”
“那小家夥的親生父親。”
“哦?”玄月諫八卦的賊笑斜眼,欠欠兒的。
還說不喜歡人家,結果轉頭就替人家娃查親爹。
“少廢話,讓你去查就去,快滾。”
墨寒燁隨手將一枚玉佩冷冷甩給他,神情不耐,轉身離去。
玄月諫看著手裏的玉佩,拋玩了兩下,唇邊露出玩味笑意。
幾日過去,明南汐一直留在這座府邸上養傷,完全沒有出去過。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有暗閣的神醫在,悉心調理照料,她傷勢好的飛快。
隻是無一人告訴她,醫師是暗閣的人,明南汐見他醫術高超,便不由多問了兩句,可對方也隻是笑了笑不回答。
明南汐隻以為是墨寒燁從外請的,她下床走動已經完全不成問題了,差不多也可以離開府邸了。
走前至少也得和墨寒燁知會一聲,可今日卻一直沒見到他身影,找人問了問,被告知他不在府上,最後隻能讓下人代為傳達。
府邸的侍衛駕馬車送明南汐母子回楚府,從冷僻之地,漸漸到了熱鬧繁華的街道。
明南汐心情尚算不錯,養了幾天傷,難得出來,神清氣爽的,撩開車簾想看看外邊景色,結果就聽到茶攤上有人議論,聲音還不小。
“聽說了嗎,明南汐被歹人抓走了,已經好幾天沒回楚家了!現在楚家正四處找她呢。”
“啊?好歹一個女人家,被抓走了,這……”
幾人對視一眼,接下來的話也不必明說,盡在不言中。
“聽楚家的人說是清白盡毀,並且歹徒還不止一人。”
“不會吧玩這麽刺激?”
“……”
隨著車馬遠去,茶攤上的議論聲漸漸消失聽不到了。
明南汐放下車簾,小團子擔心的去看她臉色,稍見她情緒不佳,便捏緊了小拳頭,“娘親,你別聽那些瞎說,他們就是……”
“娘親都知道。”她並不生氣,唇邊反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意,比明喻還要淡定,纖細溫暖的手輕輕覆在他腦袋上,安撫他浮躁的心。
明喻怔住了,下意識問:“那娘親咱們該怎麽辦?”
總不能任由那些人把謠言傳下去,否則不得越傳越惡劣,最後還不知會難聽過分成什麽樣。
明南汐唇角愈發勾起,但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件事處處透著楚震風那群人的痕跡,她不過就出去養了幾天傷,某些人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
“停車。”
她忽然出聲,侍衛及時拴住韁繩,回過頭問她:“怎麽了明小姐?”
“無事,送到這裏就行。”
話說完,明南汐便牽著小團子鑽出了馬車。
“那在下便先行離開了,明小姐多加注意安全。”
她微微頷首,“去吧。”
小團子眨了眨眼,抬頭望著明南汐,不太明白她要做些什麽。
而明南汐隻是偏頭對他噙著笑,“走吧。”
既然要回去,那便要光明正大的回去,這麽突然被一輛陌生馬車送回楚府,還不知道要引多少胡亂猜想,趁機編造謠言。
明南汐找了家成衣鋪子,帶著明喻進去拾掇了一番,從原來的素雅常服,換成了比較正式的華服。
特地找到外租馬車轎攆的商鋪,租下了最華麗的轎攆,四麵透風,輕紗籠罩的那一種,既美又仙。
小團子低調慣了,看著他們即將要租下的轎攆有些不適,輕拉明南汐的衣角,“娘親,會不會有些浮誇了?”
哪知明南汐勾唇笑了,頗有自信,“要的就是這種浮誇。”
現在楚家滿城宣揚她的謠言,必須得高調回去,越高調越好。
明喻大概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過來,乖順地點了點頭,一切由明南汐決定。
外麵民眾議論紛紛,娛樂活動少,這幾日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便是各種曖昧傳聞滿天飛的明南汐。
正在這時,華麗轎攆出現在街道上,霎時間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力。
“你們快看!那是……”
眾人怔怔放大了眼,隻見轎攆外圍輕紗朦朧,仙氣飄飄的隨風而動,隱約能瞧見裏麵墊著上好的白色茸毛皮草,紅衣女子便慵懶地半臥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