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路棘的看法
第八章
路棘大概也發現了林瀾的驚訝，手迅速掙開，兩人站著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平複呼吸。
駕駛機甲雖然依靠的是精神力，卻需要大量的體力作為支撐，在體力方麵，林瀾要強過路棘，但因為對方S級天賦的壓製力，兩人數次對戰的結果基本是五五開，林瀾勝的次數稍多一些。
——雖然在今年機甲係的傳聞裏，林瀾的刻苦訓練隻是“勤能補拙”。
沒有人認為他能贏過路棘。
“還來不來了？”林瀾仰起頭，灌了一大口水，幹渴的感覺依然沒有緩解。
路棘似乎沒帶水，林瀾丟了一瓶過去，對方也仰頭喝水，露出瑩潤精致的頸。
林瀾不得不感慨，在他見過的Alpha裏，路棘的外表也是最出色的那一類，作為一個路人甲臉，林瀾在這一點上體會尤為深刻。
“不了。”路棘臉上泛起熱過之後的紅暈，“明天再繼續。”
這一個月裏，林瀾和路棘始終話很少，不過已經養成了對戰中的默契，林瀾隻覺得自己的實戰能力增長飛快。
對戰中，他甚至隱隱察覺到，或許他的精神力並非C級，應該比C級更高一些，但林瀾沒有去驗證，但在駕馭機甲這一項上，他越來越純熟，林瀾猜，這大概是他墜落地獄之眼的附帶獎勵。
……
兩人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10點以後，周遊和傅寧一都沒睡，周遊在沙發上打遊戲，見林瀾回來眼睛一亮：“瀾神！”
林瀾：“阿奎獸是絕對不可能借你的。”
周遊：“……我隻摸一下，別那麽小氣嘛！”
林瀾默默瞥了他一眼：“對別人可以，對你……不行。”
半個月前，林瀾終於大方地把阿奎獸玩偶借了出去，但他萬萬沒想到，周遊居然一臉癡漢地對阿奎獸流口水，對方在星訊紀錄上以每小時9張的頻率上傳他和阿奎獸的合影。
總而言之，就是很變態。
林瀾打開臥室門的一瞬間，周遊試圖抱住林瀾的腿順勢潛伏進臥室，三分鍾之後，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周遊“嗷嗷”叫著被踹了出來。
他正要抗議林瀾對他的殘酷，卻對上了路棘並不友好的視線，周遊低下頭——他好像……踩在了路棘的衣服上。
下一刻，周遊的慘叫聲更加淒厲。
……
洗完澡的這段時間一般是林瀾最放鬆的時刻，他的理論基礎不太好，入學時排名靠後也有這個因素的影響，宿舍裏傅寧一是理論最好的一個，林瀾經常找他提問。
理論和實戰其實是共通的，帝國建造機甲、製定機甲戰的路線甚至戰力和精神力的訓練都是在理論基礎上進行的開發。
但林瀾這方麵確實很薄弱，連周遊都比他強不少，每到提問的時候，林瀾就乖乖捧著本子，用最樸素的方式把理論記下來，傅寧一講的理論如果太深的話，他還會請對方講得更細一些。
哪怕隻是理論而已，但一點點體會到自己在充實在進步，林瀾覺得很滿足。
“好用功啊，瀾神。”周遊輕輕戳著傅寧一，“你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
“和他們倆在一間宿舍，會。”傅寧一衝周遊一笑，“不過正是因為有他們在，我才有拚的價值吧？”
傅寧一並不認為自己的實力有多差，作為荒北軍團子弟，他的首選始終是荒嶺戰院，他可以去更好的軍校，以他的天賦，進入一級學院毫無問題。
傅寧一本以為這裏不會有實力很強的競爭者，然而，不管是路棘還是季凜，或是以C級天賦橫空出世的林瀾，他們都很強，也很拚命。
……
第二天一早，林瀾換好荒嶺戰院的製服，依舊是第一個起床。帝國每所軍校都有自己特色的製服，荒嶺戰院這套色係是土棕色，印著雲紋和獸形，非常適合西曼城惡劣的氣候，在戰鬥中也能起到防禦的作用，是荒北軍團製服的簡略版。
雖然在學生們口中，這套製服又土又醜。
帝都軍事學院的製服就是黑色係，肩部和袖口均是金色，這倒也符合帝都軍事學院尊貴的氣質——帝國曆代君主和皇室成員都出自這所軍校，除了在此學習軍法外，他們與未來的心腹們結成親密關係，更有利於鞏固皇權。
林瀾之所以這麽有耐心，因為今天有一門重要的課程——《與寵物相處的1000個秘密》。
這門課的名字很可愛，內容……更可愛。
雖然他的同學們除了周遊就是一群Omega，但是在豐富的課程麵前，林瀾可以忍受周遊的聒噪。
Omega們的性格也很不錯，相當好相處。
“喲，瀾神，早啊！”
林瀾：“……不要叫我瀾神。”
兩人在外麵刷牙，路棘和傅寧一也醒了，懶懶散散地衝兩人打著招呼。今天上午隻有選修課，路棘和傅寧一今天都沒事可幹，約著一起去訓練場訓練。
“訓練場還是太難排了。”傅寧一皺著眉，“每天搶場地的人太多，學校開放戰鬥塔應該會方便很多。”
“戰鬥塔？咱們學校什麽時候有這個了？”
對上三張茫然的臉，傅寧一隻能耐心解釋，戰鬥塔也是荒嶺戰院多年以前的建築，修建之初是供將士和學生鍛煉戰鬥力的場所，最開始以體術戰為主，機甲體係興起之後，戰鬥塔也用於機甲實戰訓練。
“那為什麽不開放？”
“沒錢，沒資源。”傅寧一聳了聳肩，“各大軍校的資源和學院爭霸賽掛鉤，咱們荒嶺已經很久沒有好成績了。”
“這兩年應該沒希望的。”周遊感歎道，“帝都軍事學院的太子殿下、蕭易別和端木斐，維克托軍事學院的法比奧，烈馬軍校的慕龍卷……現在是天才井噴的時代，尤其是太子殿下，隻要他在一天，帝都軍事學院的地位就無法撼動。”
再度聽到顧微白的名字，林瀾神色微斂，嘴唇輕輕抿起。
即使是在荒嶺戰院這樣偏僻的地方，軍校生們提起他們的太子殿下依舊一臉崇敬。
路棘偶然間瞥見林瀾的神情，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我不喜歡他。”
林瀾一瞬間有些茫然。
“他很強，可他的伴侶還是得死掉，不是嗎？”
林瀾第一次聽路棘講這麽多話。
“如果他真有那麽強的話，他應該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既然那個人死了，說明他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路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悠遠，“契約應當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那個人隻是平民吧？”
“誰？”
“顧太子的Alpha。”
“……對。”林瀾輕輕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說，對他而言，哪怕是Alpha與Omega進化中最神聖的契約，還是100%的契合度，隻要他的權勢遠遠超過對方，對方都是可以被玩弄的。”
“……也許吧。”
“有人找一輩子都未必能遇見自己的Alpha，有人卻可以隨意把他舍棄，命運好不公平。”
林瀾站在路棘身側，對方此刻的眼神映入他瞳孔之中，那副神情林瀾很久之後才真正讀懂。
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輕聲附和路棘：“是啊，很不公平。”
……
林瀾和周遊一前一後地邁入教室。
“林瀾同學和周遊同學來了！”
教授《與寵物相處的1000個秘密》這門課程的是一位年輕的Omega老師，據這位老師所說，林瀾和周遊是課程開設以來前兩位報名的Alpha。
這門課程授課主要有兩個方向——一是調/教寵物，Alpha和Omega駕駛機甲需要使用精神力，精神力不穩定的時期，寵物的陪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安撫A或和O的躁動，帝國這項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寵物被作用於戰爭中，作為後勤支援力量。
二是讓寵物為被標記後的Omega緩解孤獨，畢竟除了以顧微白為代表的強勢Omega外，多數Omega都沒有加入軍校，在這裏麵，傳統的因素起了很大作用。
Alpha來學這門課程的確很奇怪。
課程開始之後，林瀾屏住了呼吸。
他已經上過一節課了，可在這一瞬間，他依然有種……想要暈過去的衝動。
因為！！！
他們給的太多了！
各種花紋的大貓咪！皮毛油光發亮！肚子又胖又軟！肉墊粉粉嫩嫩，“喵嗚”一下就是十倍的可愛！
關鍵是，這群貓咪特別乖，仿佛和人心靈相通一樣。
林瀾表麵上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雖然很想和周遊一樣露出癡呆的表情，但他依舊堅持穩住自己的表情，製服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整個人顯得呆板又無趣。
事實上——
在貓咪靠近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憋不住了。
其中一隻三花好奇地盯著他，還用胡須來蹭蹭他的手，好奇地嗅嗅他手裏的味道。
林瀾偷偷伸出一根手指。
然後是兩根。
然後是……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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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廢物，廢物本廢，鐵廢！明天一定早點更！！！
其實因為今天看了一部漫畫《藍色時期》，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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