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長生六難(1/4,求銀票!)
再次看向少女的時候,夏言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這是遊戲裏那個小師妹?
不太像啊!
仔仔細細端詳了半晌,他終於弄清楚了問題所在。
細看的話,她的眉眼和遊戲中的立繪確實是有些相似的。
這也算是通病了,畢竟《新生代徒弟不廢柴》是2D紙片人遊戲。
遊戲角色轉變為3D形象,樣貌多少會有點變化。
可問題是,她不應該是個瞎子麽?
怎麽變成了啞巴?
冥思苦想了一會,夏言一拍手,反應過來了。
這是來早了啊。
小師妹詩紅綾,在遊戲前期遭受的“長生六難”,是一個類似於階段性詛咒的東西。
如果按照正常劇情,她應該會在經曆最後一道“不看難”的時候,出現在玩家的視野中。
那應該是三四年後的事情。
可現在自己早一步遇到了她,這個時間點,她所經曆的是倒數第二道“不說難”。
看她的麵相,也確實要比遊戲中年齡小些。
害。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詩紅綾感到有些好奇。
“啊,沒什麽。”
夏言回過神來,連連擺手,“吃飯吧。”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點不假。
小師妹這雙翠綠色的眼眸,如同寶石一般澄澈明亮。
這在遊戲裏可不多見。
身上的詛咒變成“不看難”後,她就會用黑色的綢緞遮住自己的雙眼。
如果換成白毛和短發,那就是尼爾機械紀元裏的角色2B了。
也因為這個特征,她也會被玩家們戲稱為“蒙眼戰神”。
畢竟她的武力值是真的高。
魔尊轉世嘛,可以理解。
這也剛好解釋了,她為什麽會小小年紀,身上就有著那樣荒蕪寂寥的殺氣。
遊戲裏,她還有句相當中二的台詞。
“我已於鮮血與殺戮中浸染千年,爾等於我,不過是渺小的塵埃罷了。”
還是很霸氣的嘛。
腦子裏想著這些,夏言看向詩紅綾的眼神就愈發和善,還有掩藏不住的高興。
畢竟自己原本的打算,就是在拿到昇陽露後,在這附近找一找她的蹤跡。
沒想到,兩個願望,居然一次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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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該幹點什麽呢?
想辦法和她說說,問問她有沒有興趣拜入渡仙門,成為天機峰的一份子?
可就算她答應了,家裏那幾個大概率也不會同意啊……
這可怎麽辦呢?
拚圖肯定是要湊齊的呀。
於是他又陷入了糾結。
他還沒注意到,此時此刻,自己在詩紅綾的眼中,顯得有多麽奇怪。
或者說,這小半天的相處,本身就讓詩紅綾覺得,這個家夥相當不對勁。
初見的時候,自己明明在樹上躲的好好的,沒來由就挨了他當頭一錘。
很疼的!
再加上後麵,夏言未經許可,便擅自給她來了個公主抱。
此間種種糅合在一起,導致她一開始對夏言並沒有什麽好感。
甚至讓她覺得,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不過後麵,麵對那幾個凶徒狐妖的時候,夏言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行為,又讓她覺得這個人好像還不錯?
說起來,詩紅綾真正覺醒前世記憶的時候,應該是在渡過長生六難中的第三難,不識難之後的。
這一世剛出生的時候,她經曆的是不想難,說白了就是癡呆兒。
當然了,也可以用仙門高人轉世時常常經曆的“胎中之迷”來解釋。
一傻傻到了四五歲,她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不情難又來了。
雖然智力恢複了正常,但那時候,她沒有任何情感,活像一台冷漠的機器。
那時候村子裏出現了災禍,她這一世的父母親人全部因此失去了性命。
再之後,孤身一人生活的她,再渡過不情難,恢複了感情之後,又迎來了不識難。
不識難基本可以看作弱化版的不想難,畢竟她偶爾會清醒一下。
也知道同村的這些三姑六婆,會在背地裏將其稱為“災星”,“妖怪”,“克死父母的不詳”。
村子裏的同齡人,也仗著她呆呆傻傻,有事沒事就欺負她,以此為樂。
在這樣的情況下渡過了三年多,不識難結束了。
就在這道詛咒消失後不久,她也徹底想起了自己有關前世的記憶。
她的前世,是身著一襲紅衣,手執一副古琴,彈指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魔音尊者。
大乘以上,是為尊者。
那時候的她,絲毫不把什麽所謂的因果造化放在眼裏。
她覺得那都是狗屁。
直到修練至渡劫境,迎來自己的天人四劫時,一直不被她放在眼裏的天道才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不僅讓她在上一世渡劫時,肉身軀殼灰飛煙滅,還很惡趣味的給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魂魄打上了長生六難的烙印。
前世造下的惡果,這一世統統還了回來。
記起了這一切的詩紅綾,這一世打算小心謹慎一些。
慢慢來嘛,反正自己有著書山寶庫一般的記憶作為支撐,重回渡劫也是早晚的事情。
這個階段出現的不聽難,對她來說,反而成了好事。
失去聽覺,正好可以讓她心無旁騖的修煉。
雖說沒有走完長生六難就沒辦法正式開始修仙,但煉氣和築基的底子卻可以提前打好嘛。
然後再找個正道宗門加入,走他們的路子,按部就班的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
這就是她的想法。
結果……出師不利。
她覬覦了很久的昇陽露,本是她提前看好,打算用做強化肉身,給築基做準備的。
結果……就讓眼前這個家夥奪了去。
關鍵自己還搶不過他。
甚至自己都低聲下氣求他了,他也不肯做出點讓步。
嘖,好可惡。
詩紅綾越想越氣,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餅。
……還挺好吃。
可能貧苦也是她需要遭受的劫難之一,反正這一世從小到大,她沒過過什麽好日子。
甚至可以說,這是迄今為止,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這個餅,是你做的嗎?】
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詩紅綾在夏言手上寫了一句。
“對啊,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幹糧。”
聽她提起這個,夏言也來了興趣,“我往裏麵加了豆沙和棗泥,還放了些梔子花,好吃麽?”
【還好。】
詩紅綾化悲憤為食量,三兩口吃完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