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真命大
“是誰!”
飛鏢沒入牆中,這狹窄的巷子路裏,前前後後二十多個人,將四人團團圍住!
顧玨當即眯起了眸子,隨後從腰後將短刀摸了出來。
情況不對,聞君弈與宋玉棋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謹慎的看向四周來者不善的賊人,宋玉棋將溫明華擋在了身後,道:“媽的輸不起啊!”
顧玨將賭坊的錢贏走了,這種不入流的賭坊最不缺的就是打手,這分明是打算害命謀財了!
“來者何人?”顧玨冷下了眸子。
“還來者何人呢,就是來搶你錢的,你費什麽話!”宋玉棋白了顧玨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人家手裏的刀都明晃晃的拿在手裏了,還能有什麽事情?
“哼,既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那就乖乖受死吧!”為首者當即狂笑兩聲,“弟兄們!上!”
顧玨手中一把短刀在手中行如流水,腳下生風身輕如燕,一個閃身避開那冰冷刀劍的同時,短刀直接沒入了一人胸口!一送一抽,當場血濺三尺,她動作爽利,抬腳將迎麵而來的人踹在了牆上,一個側身手承載地上,右腳當即橫掃一片,手上短刀鋒利無比,直接從那撲過來的男子頸上劃過!
當場一聲慘叫,血色落了幾點在顧玨身上!
一招踏雪踩著賊人的劍躍起,短刀瞬間換入另外一隻手上,當場又是一個賊人斃命!
背後一人舉著刀朝著顧玨背後砍去,可卻見著眼前身形一晃,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消失無蹤,顧玨卻已經一個轉身躲過殺招,飛身來到賊人麵前,短刀握在手中直接沒入對方脖頸之中!
“好利索的功夫!”聞君弈雙手直取兩人喉嚨,哢嚓一聲響兩人應聲倒地,眼下卻也有了一絲冷意,這些人,如若不殺,便會殺人,看著顧玨的反應,就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一般,這個女子,明明是世家小姐,可她的身上,那股無情的狠戾卻猶如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似的!
“身後。”顧玨輕描淡寫一句,轉身將逼近的一人抹了脖子!
聞君弈一個轉身踹了過去,帶著內裏的一腳直接將人踹在牆上口吐鮮血,到底不再起來!
“對付那個女人!”剩下的人一看不妙,當即持刀朝著宋玉棋衝了過去!
“去你奶奶的!看不起誰呢!”宋玉棋雙手握拳一前一後於胸前,躲過劈下來的刀便是迅速一拳直接打在了那人臉上,當即被打斷了鼻骨鮮血直流,接著便在他腹部重重補上一拳!
而溫明華,站在原地,似乎被這一幫賊匪給忽視了。
顧玨、聞君弈、宋玉棋,三人還算配合默契,而溫明華……
“啪啪啪……”
默默的鼓起了掌。
“加油。”溫明華朝著三人甜甜一笑。
三人幾乎要吐血,這幫賊匪是不是壓根就不打算對溫明華動手?
三人累死累活,將賊匪殺了個幹淨,而溫明華……
“我真命大。”溫明華朝著他們三個道。
顧玨已經不想再這裏待下去了,這三個人簡直……簡直蛇鼠一窩!根本就不安正常人思維來辦事!
看著溫明華拿著帕子給宋玉棋擦血,顧玨咬了咬牙,隨後抱拳道:“萍水相逢,多謝三位出手相助,告辭了。”
顧玨走的極快,聞君弈見著她離去,朝著二人道:“我跟去看一眼。”
“跟著她幹什麽?”宋玉棋翻了個白眼。
“唔……不放心吧?”聞君弈笑了笑,隨後輕功一路跟了過去,其實說是不放心,他比宋玉棋更加謹慎一些,雖然與宋玉棋一起沒大沒小習慣了,可是聞君弈心裏清楚,宋玉棋猖狂是有資本的,因為他生來就是皇室中人,可他的侯爺之位,始終都是別人給的,也造成了他比旁人會察言觀色,顧玨這個女人,絕不止是宮中選秀時看到的那般簡單,那幾十個賊匪雖然不若,可加起來卻也不簡單,顧玨的短刀就猶如刺客的匕首一般,快的驚人,殺起來的時候,更是一身煞氣,隻怕是常年在邊關打仗的將軍,也不一定能做到她這般,這個姑娘究竟經曆了什麽?
宋玉棋看著溫明華將自己手上的血擦了個幹淨,道:“咱們走吧。”
溫明華卻將地上一個錢袋子撿了起來,道:“顧姐姐的錢袋子掉了。”
“她不簡單。”宋玉棋拉著溫明華快速從這裏離開,“你以後少跟她相處,聽見沒有?”
“我知道。”溫明華將錢袋收在了身上,“顧姐姐她沒有惡意的,這錢袋隻怕不能送去顧國公府,來日再見到她,我再給她。”
宋玉棋一口氣堵在胸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顧玨給他的感覺很危險,他當了六年的公主,身為一個皇室中人,一些場麵還是見過的,可顧玨是什麽人?一個被國公府養在外麵的庶出小姐,照理說這應當是眾人口中一個沒見過世麵的丫頭,可她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宋玉棋想想就覺得這人不值得深交,萬一那把短刀下一秒會插在他脖子上呢?
懷著心思回去的時候,溫家三位公子還不曾回來。
而與此同時的溫大少,正在宋玉漱的糾纏之下畫著荷花。
“不知可否向大公子請教一二?大公子畫的真真是好極了。”宋玉漱作勢也要去拿筆畫荷花,可畫出來的東西卻有些一言難盡,她麵色微微泛紅,小心翼翼的朝著溫謹言靠近。
一旁的溫二少黑了臉,低聲跟溫三少說道:“你說這二公主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溫敬之喝了一口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想讓咱們大哥當她駙馬爺唄。”
兩人說話悄聲,溫謹言與宋玉漱並不曾聽見。
“殿下,時候不早了。”溫謹言麵上看不出悲喜,時刻都與宋玉漱保持著距離,“想必殿下還要趕在宮門下鑰前回去,謹言不敢耽擱。”
宋玉漱手中拿著筆,望著桌上的那一幅畫,隨後道:“那……溫大公子這幅畫可以送給本公主嗎?本公主也好帶回去臨摹一二。”臨摹是次要的,得到溫謹言的畫才是要緊的!